情形了……
再说打斗中的鱼火客,虽料到收衣叟不好对付,可她全没想到,他那手中青色木杖竟可放出那种银色波纹涟漪,一击之下就破解了她的小草傀儡人。
她辛辛苦苦准备的小草傀儡人围攻,这刻乱糟糟成了一大团无头“蠢货”,哪里还能打准四向,它们那无差别的攻击,倒是叫她施展手段起来,亦碍手碍脚!
好在她未雨绸缪,一早用出隐藏的生机虚像手段,还有三个生机虚像可助战。
对这三个生机虚像,她目前最依仗的,乃是它们近身迎敌之便利。因为生机虚像不受物理打击,可它们却能给对方造成实质伤害。
刚刚她驾驭三个生机虚像,随机应变,和她一同俯身下去,险险避开收衣叟的银色波纹涟漪。乃是她在尽一切努力保全这三个生机虚像。
至于第一时间就带着它们闪避而是硬怼,那是她敏锐察觉到一股心惊肉跳感,这种感觉在提醒她,收衣叟的银色波纹涟漪,恐不是普通物理攻击,怕是专门来对付她之生机虚像的,故才临时决定牺牲众多鸡肋的小草傀儡人,以此牵制收衣叟的手段,而保全下三个生机虚像。
结果来看,她之打算是成为了事实的。
小草傀儡人“失去”了,三个生机虚像暂保住了。
而且她还有额外一点小收获。
小草傀儡人纵然成了无头傀儡人,在千钧一发之刻依然凶猛冲刺,好歹为她牵制住收衣叟,给了她和三个生机虚像,趁乱近身收衣叟的契机。
眨眼间,她带着三个生机虚像迫近了收衣叟!
“去!”她突的娇斥一声。
霎时,三个生机虚像以奇异走位,腾挪间,牢牢缠上收衣叟,对他环绕不止……
收衣叟被困,他眸子一眯。竟停止反击而专注于“防守”起来。
他没张皇失措去对付三个生机虚像,连连闪避,突的,他借手中青色木杖朝地面一撑,身子一跃,腾空而起,朝上空跳去,踩踏在了一株大柏树上。
这是一颗三丈高大的巨型柏树。
树上,收衣叟手举青色木杖,朝荷花池对岸连连挥舞,涤荡开一道道银色波纹涟漪,那些涟漪越过荷花池,抵达对岸的一片矮屋群,瞬间隐没其中不见了。
很快,诡异的一幕出现。荷花池对岸的一片矮屋群,突的集体一闪,晃起一片片七彩斑斓的光。
随着矮屋的七彩光芒闪起,作隔离两岸之用的荷花池,亦发生巨大变化。
池中本来星星点点,有无数闪着的荷花灯,刹那间,集体熄灭。
众人虽瞧见荷花池的变化,但更多注意力,还是在对岸那一片矮屋的变化上。包括正战斗中的鱼火客。也忙中抽空去瞧对岸的矮屋光芒……
众人瞧见,荷花池对岸那一片矮屋,这刻闪烁的光芒,一共七种颜色,并且,极其有规律,一幢矮屋一种颜色,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
它们闪烁不止,并非只闪一下,而是,接连闪起,鳞次栉比,极有秩序。
鱼火客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瞧着,心中默然道:原来,对面共有七幢矮屋!
因为这刻矮屋群“一二三四”的逐一亮起又熄灭,很容易就暴露了它们总共的数量。
故这个发现不止鱼火客,就是个普通人再看,也能瞧出对面乃七幢矮屋。
而鱼火客,看着闪烁不止的七幢彩色矮屋,她心口位置,忽的一阵冰凉袭来。
她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心中诧异道:“怪了!这竟是星宿危机在干扰我?则,星宿在哪?”
来不及多观察,她眸子转开,再去看她那正袭击收衣叟的三个生机虚像。
收衣叟已从三个生机虚像的包围中跳出,踩在了大柏树上。
三个生机虚像这刻只是在做无用功。
而这刻,因七幢矮屋的闪烁,三个生机虚像隐隐有分崩离析的趋势。影影绰绰之间,随时可能散去。
鱼火客连打手印,急速召回它们,环绕在了身边。
这刻,她快速思考起来:是星宿危机在破坏她的三个生机虚像的威力么?
这点她暂时不知!
而这时,小胜的收衣叟哈哈一声笑,从大树上跳下,骄傲地道:“无艳姑娘,罢了罢了,息战吧,老夫都说了,乃是来与你有商有量搞合作的,你何必这样打鸡血似的,非弄得不死不休!大家有事好商量啊!而且,老夫乃有重大情报要点拨你。”
鱼火客下意识瞅了瞅身边的三个生机虚像,看见自己至强的手段被克制,内心稍有一些烦躁,又听了收衣叟似是而非故意来迷惑她的一些只言片语,更不耐烦了。
虽然情况很糟糕,可她又有一点安慰。
这刻,她因闪烁的七幢矮屋,好歹感应到了一直未寻找到踪迹的此地星宿。
按她推测,此间星宿,怕就藏匿于荷花池对面闪烁不止的七幢矮屋中了。
对此,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七幢矮屋很诡异,这是明摆着的,只是,它们一闪一闪,此起彼伏,有节奏有韵律,整齐划一。难道七幢矮屋全都隐藏了星宿?她觉得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