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劈疆走啊走,他穿溪涧、踩土丘,拨开一片片树荫,深一脚浅一脚地探着,眼看就要走去园子极东之尽头,而横穿此园子了。但,这般走下来,如此之久,他于此园一无所获。
“难道这园子是个摆设?眼看就要步出园子了却没点收获,岂非两手空空而去?”
他清楚知道的是,此园子必有名堂,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面对这样一个园子,又是疑似虎园之地,岂可白走一趟?他怎也不甘心啊。当即他心中誓言定要有所发现。坚定了这个信念,他眸子牢牢盯住园子每一角落,看得更仔细了。
沉吟间,他忽的一顿脚步,停止走动,且猛一转身朝身后望去。
他看见,七只憨态可掬,萌到爆炸的莲藕妖,因跟随他步子太紧,差一点就撞在了他腿上。
他一俯身,蹲下,戏谑地望着它们道:“你们还真是一群怪家伙,我问你们话,你们什么不说,却又偏要追着我来,你们到底有何企图?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不肯开口讲话,我不信你们一个两个真是哑巴,难道你们不信任我,所以不跟我沟通?那何必跟来?”
他啰啰嗦嗦,长篇大论一通,简直一幅气急败坏教训它们的样子。
面对他颇有些严肃的诘问,七个“厚脸皮”小家伙不为所动,依然不开口,只愣愣望着他,呆呆的,一双双滴溜溜的眼珠子动也不动,似乎有无限困惑……
它们困惑!
田劈疆又何尝不困惑?他分明从它们眼神里看到了信任,可,他就不明白了,它们为什么不肯跟他沟通?
他再次尝试攻心,装出生气的样子道:“快说,你们到底什么目的,再不说,我可真溜走不管你们了,你们要跟着我,也跟不成了,我们即将互相告别!”言着,他作出一幅决绝的样子……
他话音刚落,七只莲藕人中的三只,环绕住他一条腿,困住他;另外四只环绕住他另外一条腿,亦阻止他离去。
看着它们奇怪的举动,他哭笑不得。
他重新站起身,无奈地口气道:“服了你们啦,真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好,你们愿意跟就跟来,我不管了。”
他内心想,纵然这七只小怪神智不够清明,听不懂他的话,但也许较敏感,能感受到他的善与恶,故,这刻他表示出要离去的决绝,它们就紧张起来,做出这等挽留的动作。可惜,它们终究不能正常沟通,对此,他遗憾地摇摇头,继续朝园子出口行去。
既在此无收获,强行逗留硬去找个什么收获出来,属实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不如快快离开这古园林去探别处,也许能从别处寻到突破点。
这般想着,他刹那间走近了园子出口,就要踏园子门槛离开了。至于身后七只跟班,离去或者跟来,他随它们便……
他来到园子出口,看一眼出口的门槛设置,忽的一阵哑然失笑。
眼下这出口门槛,比起整个貌似特别的园子,实际才是真正特别之处——只因为门槛那凹陷下去的半弧形设置。
寻常园子,都是千篇一律的半圆拱门,此出口,也如此。不过,此出口供人下脚的门槛处就格外不同了,甚至可算古怪!门槛不是平坦路面,也不是凸出横木,而是自地面凹陷下去,形成了一个弧度,弧度与半圆的园子拱门无缝交接,恰形成一个完整的“圆”。
这可叫人如何下脚?脚踩进那凹陷半弧里,岂非站也要站不稳?
当然,毕竟只是一道门槛而已,要过去,可使用跳跃的方法。只是作为一个门槛,就是用来走路的,却要人使用跳过去的方法才能顺利踏过,岂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么?
总之,他越看越觉得拱门的门槛设置很不合常理。
他顿住脚步,暂不着急从门槛跳过去,而是回身,又去看七个莲藕妖。
不知何时,这七个小家伙都是战战兢兢地抱成了一团,在距离他身后十步远的地方停顿下来,而没有继续跟着他了,且,它们一个个都背对着他。
他眸子从它们身上扫过,又有发现,他又从其它莲藕妖的背上,看见了那种独特的“星斑”,像黑黑的眼珠子,原来,这每一只莲藕妖的背上都有这种“星斑”印记。于它们青灰色的身体而言,这种印记十分醒目,特别引人注意。
若是第一回在领头的那只莲藕妖背上看见星斑,他还只是有些奇怪,这回可就是惊讶了。
他瞬间想到,这些星斑必代表了一些讯息,只是,这些讯息隐藏了什么秘密呢?一时他猜不透。
他朝它们走去,绕到它们面前与它们对望。
他问它们:“你们怎啦,一个个忽然害怕成这样?”
看看它们,他又抬眸去看了看不远处的拱门:“你们是害怕那拱门?”他问。
哪知,这回它们齐齐点头。
这,是它们第一回清晰与他沟通,作出了明确“回复”。
“你们能听懂我的话?”他惊讶道。
它们有些迟疑,终于,还是齐齐点头。
他兴奋地大笑:“太棒了!”他一直以为它们是聋哑的,原来只是哑,却能听见。且神智达到了可沟通的程度。他顿时想,他或许可联手它们勘破这古怪园子的一些秘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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