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爹得罪宫里的贵妃娘娘,含冤入狱,曾经一同把酒畅欢的‘好兄弟’如今却是像躲着瘟疫般躲着自己。
自己是有傲骨的,也深深体会到‘世态炎凉’卖掉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到处看别人的嘴脸,见识到了什么是真小人,那曾经对自己低三下四,自己连看都不看的‘小人物’,到了如今却是要换成自己低眉顺眼的去乞求!
看着他们嘲笑的嘴脸,看着他们落井下石,为了爹!自己忍了,除了陪着笑脸,鞠躬弯腰甚至下跪磕头乞求,什么都做了!抛弃了自己的尊严!是啊,这时候的自己就像个‘过街老鼠’何谈尊严?
怪过吗?怪谁?老天爷?还是那个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爹?怪他什么?怪他不应该凭良心做事?怪他不识时务?自己做不到!怪命运的不公吗?不!自己认了!从京城有名的翩翩公子,一落千丈…呵呵…世态炎凉!
原先与爹较好的那些世伯们,如今想看一直恶心的蟑螂瞅着自己,收了自己送去的银子,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重要!只要爹放出来,只要能保住爹,自己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看到爹的那一刹那,自己的眼睛湿了…..本就不胖的爹,更加的瘦弱了,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满脸的病态,攥了攥拳头,没敢在京城停留,连夜雇了马车就出了京城,在一个自己都不知名的小县城停留了下来,挑了一家小客栈,环境嘈杂,人也是三教九流,强逼着自己适应,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你现在是罪人之子!谁都能往你身上吐口吐沫!
变卖掉自己身上的锦衣,穿上十多年来第一次穿的棉布衣,还好,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不舒服…按照爹交代的药方,买了药,这一住就是两个月,总算是调养好爹的身体。数着自己兜里的银子,还有八十多两!
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爹沉默了…良久“去金兰县吧”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自己疑惑的眼光中,爹第一次向自己讲述了爹的身世…点点头,可心里很是担忧,在那个石家村里,未曾蒙面的二叔,会认爹和自己吗?
毕竟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有存留爹的记忆吗?何况爹是被他们送走的孩子!想到这,李楚河握了握拳头!只是为爹感到不平,但想到如果没有被送走,现在的自己应该是个庄稼汉吧…释然!
毕竟离开的时候太小,金兰县也不是什么出名的,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总算找到了,询问在村口看到的村民,给了五个铜板子后,他热情的领着我们到了石家。走出一个老妇人和两个看着该是比自己大个几岁的庄稼汉,一个喊老头子,一个喊爹…自己想起,爹说过他们兄弟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
进了屋后,得知原来爹的弟弟已然去世,实在是漂流够久的了,也怕了,爹拿出五两银子,看着对面的老妇人,自己的二审,还有自己的二婶子他们满眼放光的样子…嘲弄的一笑,只是那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女子,却是有些奇怪…
原来她叫曾子夫,是大哥石来福的妻子,看似并不像一个农家女,虽然穿着布衣,但那从骨子里面发出来的贵气不比那京城里的小姐千金们差,谈吐间也显得与这环境格格不入!而长相却是标志的,即便放到百花争艳的京城,想必也可以有一席之地吧!
可偏偏这样的秒人,只生在了这穷乡僻壤之中,叹口气!与她想必,自己是否该懂得知足?那个女人!那个自己该叫做二嫂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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