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文二人半信半疑,李二娘已起身出门,回头频招手:“赵公子,你还楞着做什么?快抱你媳妇儿来呀!”劫兆迟疑片刻,见文琼妤微微颔首,以貂裘将她身子裹起,横抱追出。
李二娘领着两人往屋后走去,穿过一片曲曲绕绕的竹林,来到一块石板铺地的小草庐前,简陋的柴门草壁间隐约窜出热气,才靠近便觉蒸暖。
二娘推开柴门,挥散白雾之后,露出草庐里的石砌凹槽,一管青竹探入槽里,竹管口塞着草扎团子,不住漏出白水,敢情热气竟是管中之水所散发出来的。
“咱们曲陵县里有座石马山,盛产温泉,后头这座山便是石马山的支脉,山上也有泉眼,我们当家的劈竹为管,将温泉引到这里来。每回臂膀酸疼时便来洗一洗,可舒坦啦!”李二娘边说边拿干竹叶拭净石槽,拔开草团,竹管中忽然涌出一注稀奶般的乳白泉水,热气蒸腾,却没有寻常温泉的刺鼻磺臭。
那水流涌出甚急,不消片刻便满满注了一槽,草庐里都是丝丝白雾。二娘将竹管塞起,笑道:“你们小俩口好生洗浴,我不打扰啦。”掩口退出,不住嘻嘻窃笑。
文琼妤被她瞧得大窘,死活不肯褪衣,直到脚步声被竹林风声淹没,这才让劫兆褪得一丝不挂,掩胸坐入槽中。
“啊!好舒服”她忍不住闭起眼睛,昂起姣美动人的颈线,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浸得烟消云散,软绵绵的躺入槽底,乳汤般的水面只浮出两团硕大摊圆的雪白胸廓,骄傲的峰顶翘着两点嫩红蓓蕾。
一样是热汤洗浴,今日却与溪畔不同。劫兆虽不觉李二娘有恶意,心底却老不自在,手不离剑,只在槽边掬水淘淋着姐姐滑嫩细白的肌肤,不敢解衣同浴。
“姐,你不觉得对一个乡下农妇来说,‘松风’是太过贵重的妆奁么?”文琼妤微微一笑。“那琴不叫‘松风’。”“喔?”劫兆一扬眉,饶富兴致:“所以二娘骗了我们?”
“她说的故事倒没错,只是故意换了名儿。古代制琴大匠闾丘古壑途遇焦桐,识得是听音木奇材,裂树成琴,铭曰‘天音平寿’,在天下名琴谱清风引中排名第一十七,名贵无比。
据说这琴三十几年前曾在南方的储胥城出现过,但轶失已久,不料却藏在这个小小的农家之中。”储胥城是中宸州南方最大的城市,坐拥南方大川祖龙江的交通枢纽,数代建都于此,十分繁荣富庶。
前朝宇文氏玄武王朝初兴,即以储胥城为“江都”后来西贺州的蛮族入侵,南方武林以百军盟为首,隔着祖龙江力抗蛮人,保住了储胥城的城郭风貌,迄今昌盛不绝,繁华犹在新兴的中京之上。
劫兆本不知天音平寿琴的来历,只是奇怪:“她既然把琴拿了出来,何必多所隐瞒?若不想泄漏‘天音平寿’之名,又何须自曝有琴?”想起老铁惊人的神力以及刻意隐藏的武功,更觉诡密重重。
文琼妤却抿嘴轻笑:“这却不难猜想。说到了底,也就是一个‘瘾’字。”“瘾?”“是啊!”文琼妤被温泉浸得额间沁汗,肌肤上浮露一层淡淡娇红,尤其胸口、面颊等,仿佛是玫瑰花瓣染就,更衬得玉脂酥滑,薄肌净透。
“就好比说你最喜欢什么,一日不见便难受得紧?”劫兆本想冲口说“女人”总算他见机得快,眼珠滴溜溜一转,满脸堆欢:“那也只有我姐姐了。”文琼妤美眸一瞪,佯嗔道:“呸!没点正经。”
与他打闹一阵,才忍笑道:“人大凡有瘾,一遇同好,便要生出不吐不快的冲动。我料二娘年少时,必然也是一位抚琴的能手,难为她尘封绝世名琴于此。”
老铁与李二娘纵使来历成谜,但似未超出美人姐姐的掌握。劫兆听她说得悠闲,也稍稍放下了心,绷紧的神经一松,满身酸疼顿时涌了上来,不禁皱眉呼痛。
文琼妤笑道:“石马温泉,驰名天下,可不是浪得虚名。你你也来浸一浸。”说到后来声如细蚊,羞得连脖颈都红了。
劫兆迟疑片刻,实在是难以抗拒美人姐姐的邀约,飞快褪了衣靴,掬水将身子手脚冲洗干净,笑道:“我出了一身臭汗,可别熏坏了我的香香姐姐。”文琼妤心中羞喜,玉手微掩着酥胸,咬唇道:“你这小坏蛋,就是这么这么讨人欢喜。”
劫兆滑入槽中,那石槽不甚宽大,与姐姐贴肉一磨,只觉她全身上下无处不滑,光用皮肤都能清晰感受那玲珑傲人的曲线,昂起的杵尖激灵灵的一颤,若非顾念姐姐玉门红肿、不堪采撷,只怕便要克制不住,提枪上马。
两人红着脸裸身交叠,文琼妤偎在他臂弯里,腴嫩丰盈的巨乳压着弟弟的胸膛,肤触似乎被滑腻的温泉水一润,变得更加腻滑,修长的娇躯却仿佛没什么重量。
劫兆恣意平伸双臂,肌肉被温润的乳汤细细熨展开来,加上软玉在怀,水气蒸得姐姐的青草幽香满溢草庐,扑面都觉清新甜润,滋味妙不可言。
文琼妤伸出一只鹤颈般的细白小手,轻轻为他揉捏肩臂,柔声问:“你方才干什么去啦?怎地弄得这般疲累?”
她小手无力,自然揉不开僵硬的肌肉,但指触十分细腻舒坦,而略带嗔怪的口气里满是关心,仿佛是一个在管自己男人的小妻子。劫兆听得受用,闭着眼睛享受片刻,便将苦思用力用巧的事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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