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用那上好的梨花白佐以几碟小菜, 两碗米粥倒别有一番风味。席间, 莫菁大方地和邻里碰杯, 举起瓦碗装的清酒一饮而尽, 虽入口甘香却也实在辛辣, 末了,只蹙着秀眉微微咂舌。
一旁神姿清冷的邻里公子爷瞧着,只微微一笑。长指拾着碗沿, 端起清酒一碗倾绝, 神『色』未改,只一双眼睛水光幽幽似点漆。
莫菁看在眼里, 现今仔细打量这位邻里公子爷的衣着、举止谈吐,倒不像个清苦的读书人。别的不说,倒是这使筷夹菜的手, 手指皙白且修长若竹, 一看就是没做过什么粗活的。
此时莫菁默默地在自我脑补当中:落魄贵公子?末代公侯?本是个不愁吃用的富二代或者官儿二代,却因『奸』人所害, 家道中落, 迫不得已为求营生,搬到此处开始了以写艳本本过活儿的日子,若情节再曲折些, 这人此时便有个心上人或是未婚妻亦弃他而去, 伤心欲绝之下倒收拾起心思, 一心要东山再起, 表面荒废度日,实则韬光养晦,等着光耀门楣,翻身那日……
这越想越觉得像电视剧里八点档儿的剧情套路。
此时对面那位邻里公子爷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忽然说道:“你这位小姑娘,倒是有趣。敢光天化日之下跟着男人喝酒,举止落落大方,少了姑娘家的扭捏,倒有几分男子的豪迈,几碗下肚倒也神『色』自若,只不过看你那似两丸黑玉般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倒不知你自个儿又在心里盘算着些什么。”
莫菁闻言,放下了筷子,垂眸规矩答道:“是奴家冒犯了。”
“无妨。我刚搬来此处,从前习惯了人伺候,如今一个人落得清净,倒有个人能陪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莫菁微愕,轻抬嗪首看着他:“贵族公子哥儿?家……家道中落?”
邻里公子爷沉『吟』答道:“这么说……也未尝不可。我家中境况确实大不如前。”
莫菁继续艰难道:“『奸』人所害呐?”
此时,邻里公子爷也放了筷子,单手支颐,墨发随着动作散在肩上,一双好看的丹凤眸只温淡着望向莫菁,只微微点了点头。
“『逼』不得已,写艳本子营生?”
“这艳本子是兴趣,不过现今也只能以此营生了。”
莫菁像快问快答般又道:“韬光养晦,打算参加科举只为光耀门楣?”
再点头。
“奴家猜公子爷还有位佳人弃你而去。”
闻言,只见这位公子爷依旧维持着单手支颐的动作,再将方才所斟清酒一饮而尽,淡淡回道:“我的确有位未婚妻,三天两头闹着要和我解除婚约。”
“……”
一餐后,酒光饭饱,虽是用餐中途彼此都撩了话来说,不过彼此都是顶着半生不熟的心思。莫菁天生不是个见人就爱嚼话的『性』子,早些年若是身边有个可以相熟依赖的倒还能时不时琢磨几句热心的话,这些年却过惯了如履薄冰的日子,该冷不该冷的时候总揣着个不近不远,礼貌得人心的姿态,对面那位骨子里也不适合笑皮笑脸的,彼此说了几句话后又互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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