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国库局的副职,跟他一个县级市的副处这么毫不见外地说话,用折节下交来形容都有点跟不上形势的意思。
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来看的话,把张文定县级市副处的身份换成武贤齐妹夫的身份,那么孔庄红极力相交,倒也相当正常了。
对于孔庄红这个人,张文定还相当缺乏一定的了解,暂时只能用这个理由来给自己解释了。毕竟,未来省府一把手的妹夫这个身份,还是相当有震撼力的。
张文定自然不可能和小梅手牵手坐在一起。
这时候,他已经想起来这两个美女了,以前还真的一起吃过一次饭,当时他对这两个美女还印象比较深刻来着。他不记得这两个美女的名字了,只记得二人都姓梅,是一对双胞胎,旁人往往叫她们大梅小梅。
他还记得,这二人,好像有一个是在省电视台工作,另一个貌似是卫生厅还是教育厅还是什么别的厅局,他记不太准确了。
张文定要随便拉个椅子座下,可孔庄红却硬是把他按在了主宾位上,他推辞了一下,也就依言坐下了。
大梅坐在了孔庄红身边,小梅坐在张文定身边,还空着两个位子,张文定估计应该是给林业厅的人准备的。他还真没想过,孔庄红会不会没有把林业厅的人约出来。
事实正如张文定所料的那般,孔庄红还真把林业厅的人给约了出来。
约出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省林业厅退耕还林办公室的主任张国胜,女的是省林业厅计财处处长钟白云。
张文定和张国胜在林业厅见过面,张文定还跟他攀过本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嘛。
可是,张国胜很明显没怎么看重这位本家,只是敷衍了几句,就让一位副手和张文定谈去了,这时候在这儿遇见,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大机关里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各种状况见得多了,倒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来,恰到好处地和张文定打了招呼,就热情地和孔庄红攀谈起来。
钟白云对张文定就更不会有多热情了,不过也不至于会太冷淡。
毕竟,孔庄红的面子还是给一些的,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今天张文定可是主宾,而他们两个人则是陪客!
这是孔庄红宴请张文定,由他们二人作陪,而不是张文定请他们两位,由孔庄红作陪。
这个格局,由不得张国胜和钟白云不多想一想,这个张文定到底有什么倚仗,能让孔庄红这么做。
不过,没有一点提示的情况下,他们俩怎么想也是想不出来缘由的。
菜很快上来,酒已经满上,孔庄红就端着酒杯站起身,走到张文定面前,左手搭在张文定肩上,道:“你远来是客,这第一杯酒,我敬你。啊,敬你之前,我还有话要讲。”
张文定也端着酒杯站着,看着孔庄红道:“有什么指示你只管下,我洗耳恭听,一定会认真学习深刻领会。”
“你不厚道啊老弟。”孔庄红在他肩上拍了拍,半是不爽半是玩笑地说道,“到白漳来了也不通知我,你说有这么做兄弟的吗?啊,你别给我解释,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我跟你讲,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过来要是再不通知我,那就别想我再请你,得你请我!咱哪儿贵就往哪儿去,你在白漳几天就请我几天!”
若是酒喝到兴头上了,孔庄红借着酒意说出这番话,倒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现在酒还没有开始喝,孔庄红这么说,那就是别有用意了。
张文定对孔庄红的认识又深了一层,这家伙不管本性如何,至少做事还是相当豪气的。
像他这种手握实权的正处级干部,在外单位的另两位处干面前,对一个下面的副处这么说话,其实算是比较丢面子的。可孔庄红就不在乎丢这个面子,或者说,是用他自己的面子来衬托出张文定的面子。
张文定觉得孔庄红这么干有点过了,却又不得不领他这个人情,只能笑着点头道:“都依你,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来,干了。干了再想怎么搞!”孔庄红说着,和张文定碰了一下杯,在大梅调笑干了不能搞湿了才好搞的玩笑中,直接一仰脖子,干了。
张文定也不比他慢,几乎和他同时将酒咽下,把空空的酒杯朝对方亮了亮。
孔庄红这酒一敬,就回到坐位上,他做东,自然只要先敬主宾一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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