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东一西,从两侧向鸠摩障靠拢,时间一久,鸠摩障奈何不了我,内力也逐渐衰弱,无相指时灵时不灵。
又过了十多指,我俩靠近鸠摩障,将刀横在了他脖子上。
鸠摩障说你俩不敢杀我!
我说为何不敢?
你俩要是杀了我,我大哥鸠摩智就会重返中原,为我报仇。
我说不能够。
鸠摩障问:为何?
我笑了笑说,鸠摩智要是重返中原,有人会被告侵权的,而且,有大明海关在,他那套无敌音效不可能带到中原,那时就算他来了,也只有被虐菜的份。
鸠摩障说那你也不能杀我。
我受不了他叨叨,上前一刀将他脑袋切了下来,鲜血溅了一地。张幼谦吃惊的望着我,说你竟真的动手杀他?
我说为什么不能?
张幼谦说从海宁回来后,你越来越漠视人命了,听说你在风云岛还杀了一些江湖名门正派,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
我说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譬如今夜,我们不杀人就会被人所杀。人们只看你是否能够活下来,没人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幼谦略有所悟,说话虽这么说,不过真这么做,还是不太习惯。
我心中略叹,我刚出道江湖时跟他是同样的想法,可是一年下来,在江湖中漂泊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
正如这冯零感,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真到了紧要关头,杀起人来绝不含糊,这次刺杀失败,只能说是他遇人不淑,而我,是绝对不会给他下次机会了。
我从地上捡起一柄剑,转身就向秦淮河走去。
张幼谦问道,你去哪里?
我淡淡道,杀人。
今夜杀得人还不够多吗?
我笑了笑,说兄弟,真不够,既然对方决心要取我们性命,那么我们就不要坐以待毙了。
张幼谦又不解道,咱们不是还有六扇门嘛?我们手中还有举报信,我就不信咱们联手,斗不过那死太监。
我叹了口气,张幼谦还是太天真了。冯零感要真是守规矩的主儿,当日就不会给胡宗宪送了礼,反过头来就反咬一口。要是他真守规矩,那就不会在劝说不成的情况下,杀我们灭口。
我说道,有时候,暴力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更直接、更有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张幼谦说我虽然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是咱俩是兄弟,要做那就一起做。
我问你不怕被我牵累?
张幼谦道,牵累个屁,人死鸟朝天,兄弟情不散……
还未等说完,我将他穴道封住,将他扶到一处僻静之处,说你在这里等我片刻,半个时辰后你穴道就会解开,到时候回乌衣巷等我。
张幼谦满脸怒容,却又无可奈何。
我不想将张幼谦牵扯进来,第一,这件事是我惹下来的,与他无关。第二,他武功虽然进展很快,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弱,我一人行事,反而更加方便一些。
提剑来到秦淮河畔,已是深夜,路上行人已无,我喊住了一个船家,扔给他二十两银子,将他船买下来。
船家见我一副杀气腾腾模样,不敢做声,赶紧交船走人。我驱船前行,小半个时辰后,追上了化蝶号。
画舫停在秦淮河正中,我纵身一跃来到化蝶号上,灯火依旧,却不见了人影。才没过去多久,冯零感难道提前知道结果,跑路了?
推门而入,冯零感、谢君帆都不在舱内。
柳静容全身半裸,躺在凤床之上,见我到来,笑道,苏公子来了?
我问冯公公呢?
柳静容说,冯公公已经走了,他临走之前,还告诉奴家,说苏公子还会回来,而且火气会很大,特意让奴家留下来,让苏公子泻泻火气。
我脸色阴沉,来到凤床之上,一把掀开苏锦的被子。柳静容全身媚态尽显,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柳静容道,来吧,苏公子。
我冷冷道,干嘛?
柳静容说,啪啪啪。
好,我满足你。
冯零感竟预到我会回来,而且还特意找了柳静容戏弄于我,这让我生出一股邪火,抡起双手,啪啪啪啪,打了十几个耳光。
不片刻,柳静容双颊通红,肿了一片,她强忍痛楚,笑道,不知道这十几巴掌下来,苏公子心中火气可曾小了些?
我说没有。
柳静容竟然哈哈笑了起来,那接下来,冯公公的出招,你可要小心了。我听得烦躁,抓起柳静容,一把扔在了秦淮河中。
柳静容恶狠狠道,苏犹在,你给我等着,此仇此恨,我一定会报。
我头也不会懒得理会他,此时,我心中抑郁之气满腹,只觉一股怒气悟出发泄,于是运足星宿海真气,凌空一剑,将化蝶号甲板劈断两截,化蝶号缓缓沉入水中。
远处深夜之中,一双眼睛正盯着秦淮河上发生的一切,等我走后,也消失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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