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皇祖母你说什么?”律王夜子黑有些微微窘迫。
“这孩子,我是问你,夜子逸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也真是的,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还不赶紧从夜郎国回来?”
说起自家糟心孙子辰王殿下夜子逸,老太太就木有一个好脸色,至于为毛夜子逸能够当上夜煞的统领,上官玉容寻思着,她滴儿子夜孤行当年估计就是眼睛里夹了豆豉,看走眼了呗。
反正太皇太后死都不相信他家一修能有咩本事就对了,最多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子逸他没那么快回来,夜郎国那边也不消停,幽冥宫这次是在下一盘大棋,子逸脱不开身。”
对于自己皇祖母那习惯性的埋汰,律王夜子黑已经学会了选择性无视,他思索了一下,然后如此跟上官玉容说道。
“想不到幽冥宫居然还真的成了这么大的气候,想当年要不是你父皇的扶持,苏幻冥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没曾想,苏幻冥居然还妄想一统天下。但凡他心里还记挂着你父皇半点好,他都不应该迷惑于你,更不应该将手伸到我们锦苍来。他就算是真的想当皇帝想疯了,就不能单单对付夜郎国吗?”
对于太皇太后上官玉容这话,一开始律王夜子黑真心觉得木有任何毛病,可是谁知道临了,老太太非得加上这样一句,可是你至于这么屌炸天吗?这话搁在心里不就好了吗?为毛非得拿在台面上来说了,说了也就罢了,可是你至于笑得如此猖狂吗?就不能考虑考虑自身形象吗?
豁着个没牙的嘴笑得那个嘚瑟,那个伤眼,啧啧啧,律王夜子黑真的都不稀罕说他们家老太太了。
“皇祖母,我就不在你这久待了,幽冥宫的眼线到处都是,你还是像以往一样对我就好了,该怎么骂就怎么骂,以免让幽冥宫的人看出问题来。”
律王夜子黑实在是不想再看自家皇祖母上官玉容那‘厚颜无耻’滴‘小人样’,便打算跪安了,不过离开前,夜子黑还是再次提醒了一遍太皇太后。毕竟如今是特殊时刻,他们还是谨慎点好啊。
“你不说,我也懂,你就放心吧,你从老身这个宫门一出,我们祖孙两就是仇人了,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这一刻,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凶相毕露’。
“额,皇祖母,你也不用做得太过分。”
律王夜子黑嘴角抽搐道,看到自家老太太这幅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律王觉得他如果不提醒一句的话,谁知道这个老娘们儿会怎么对付自己,为了保证自己还能保持呼吸不断气,律王便‘面露难色’道。
“混小子,老身心里自有分寸,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怕甚?”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一接触到自家孙子夜子黑那委屈且‘惊悚’滴小眼神,便没好气地瞪了律王一眼,然后再次给某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听到自家皇祖母的保证后,律王夜子黑当即就长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条活路不是?
突然间夜子黑想起了暗卫统领夜鹰来,他眉心一皱,然后再次跟太皇太后上官玉容说道,“皇祖母,你要小心夜鹰,他是幽冥宫的爪牙,是苏幻冥的徒弟,这些年一直负责监视皇兄,也负责监视我。”
“夜鹰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亏得子墨那么信任他,对他那么好,他居然如此恩将仇报,皇祖母知道了,我会警惕,更会小心行事的。对了,幽冥宫究竟准备什么时候举事?”
从律王夜子黑口中得知暗卫统领夜鹰是幽冥宫的暗桩后,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也气不打一处来,老太太很得各种咬牙切齿,都恨不得生啖其肉了。小半晌过后,上官玉容才平复好自己那糟糕透了的心情,然后再次话锋一转,问了律王夜子黑最重要的问题。
“祭天大典那天,就后天了。他们跟我约定的时间就是当天,按照原先的计划,他们是准备当日在祭天大典上将皇兄罢黜,然后推举我为新国君的,当然就算如此我也只是他们的傀儡,估计只不过是用我来过渡罢了,等时间一到,想必就会将我从高位上拉下来,然后将我‘暗害’皇兄的事情公布天下,让我身败名裂。”
说到这里,律王夜子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话锋一转,再次补充道,“而让我更担心的是,这些天来,幽冥宫对我越发不信任了,夜鹰也没少旁敲侧击,我总感觉他们可能还有别的新计划,祭天大典那日……”
律王夜子黑的担忧倒不是空穴来风,幽冥宫确实有了新计划,当祭天大典真的来临的时候,各种鸡飞狗跳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