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俨见袁斌恋恋不舍得盯着自己妹妹,心想:自己这个小妹倾倒众生,每个男人见了他都会情不自持,沉醉其中,就是家里的亲眷、仆役也把她惊为天人。这个袁斌看来也不例外,被妹妹的绝世容貌所俘虏,遂使劲咳嗽了一声将袁斌得注意力吸引过来,道:“袁公子,酒席已经摆好,快请入座。”
袁斌与甄俨入席,甄俨举杯对袁斌道:“袁公子,请。”
袁斌道:“甄兄,请。”说着就举杯,一仰而尽。
“甄兄,今日你我一见如故,称我承德即可”
“那好,承德也无需多礼,直呼我的表字子澹。”
甄俨想到:“这个袁四公子,乃是堂堂的青州牧,不但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谦逊有礼,毫无一般的世家公子的傲气。”(其实甄俨误会袁斌了,袁斌来自未来,意识中就认为人人平等,与人交往时,也不盛气凌人,自认高人一等。这在别人看来就是谦逊有礼,气量高雅。袁斌这个无意识的行为,为他日后招募人才时,给予了极大的帮助。)
但凡是经商的人,尤其是已经获得成功的大商人,那都是人精。像甄俨这种自幼经过家族培养得人,就更是如此了。
甄俨看得出来袁斌对甄宓情根深重,心想:“不如趁此良机,将甄宓嫁与袁斌,两家联姻,借袁家之势让甄家跻身冀州望族之列,袁绍四子,听说此子最得袁绍宠爱,而且听闻他文武全才,甚得袁绍倚重。甄家乃冀州大族,袁绍现在掌握冀州,与袁家联姻乃是必然,如今看来这袁斌最有可能当上世子,既然联姻不可避免,那么当然要把宝押在希望最大的人的身上。”想到这,问道:“不知承德贤弟青春几何,可曾成亲?”
袁斌道:“小弟年方二十有一,尚未成亲。”
甄俨大喜,问道:“贤弟观舍妹如何?”
袁斌想到甄宓,痴迷道:“令妹美若天仙,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甄俨道:“如今我愿将妹许配给承德,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袁斌的脸越发显得红润欲滴(就算关羽来了,也要自愧不如^^),道:“这不知令妹心意如何?”
甄俨道:“诶,承德此言差矣。女子在家从父从兄,出嫁从夫,子长(本应是夫死,当着未来妹夫的面,甄俨得避讳)从子,这婚姻大事,哪里轮得到她女儿家来做主。先父甄翁讳逸,已去世多年,大哥甄豫也于三年前去世,如果袁公子有意,回去后可禀告本初公派人前来提亲,愚兄就替舍妹做主答应贤弟了,如何?”
袁斌大喜道:“那弟就多谢兄长了。”
甄俨正色道:“贤弟且慢。如果事成,我甄家与公子就是一家人了,此后将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袁斌何等聪明,一点就透,明白这是甄俨在为政治立场而表态。这就是甄家在进行赌博押注,赌他袁斌在甄家得帮助下能成为袁家世子、将来接替袁绍成为北方霸主,更有甚者,乃至整个天下。
袁斌想了想,天下没有免费得午餐,这甄家把宝押得这么大,那他想得到回报,也是得付出一定的代价,不知道自己和甄家结盟,将来甄家所需要的回报,自己付不付得起。
袁斌沉吟道:“子澹兄,不知尊意如何打算,还望相告。”
甄俨道:“愚兄不过是个商人,所谓‘在商言商’。商人当然是以获利为目的了,成本投得的越多,获利也就越大。我甄家的势力遍及冀州,希望公子日后能返还我甄家十倍的利。”
袁斌心想:“以一州之力相助,那十倍之利就是十州,大汉不过才十三个州,那岂不是整个天下。这样看来,甄家是想做这天下第一大族,那岂不是只有皇帝才能做到?”
袁斌想到这,对甄俨道:“甄兄,你下如此重注在承德身上,就不怕血本无归么?”
甄俨道:“哈哈,我甄家能在冀州创下如此大的家业,靠的是什么,靠的乃是精准的眼光。难道公子怀疑自己么?哈哈”袁斌见甄俨如此说,心中疑虑不但没去,反而加重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原因,也就放弃了,打算回去与许攸等商议下,反正甄宓自己娶到了,自己有了甄家得支持能更好得发展,答应他们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就算将来自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手握大军,挥手之间就能铲平甄家。
“承蒙甄兄不弃。袁斌在此立誓,在某有生之年,与甄家绝对是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不离不弃。”他又把甄俨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过,子澹兄,我父本初公,今日想让我兄长袁熙迎娶甄宓小姐,最近几日就要下聘,不知这”甄俨沉吟道:“嗯,此事无妨,我甄家亦是冀州的大族,本初公那我自有分说。公子放心,我甄家既然认准了公子,那么就绝不会变卦。如果本初公差人前来下聘,由我回绝就是了。”
袁斌见他说的轻松,遂不以为意,对甄俨道:“甄兄,天色不早,袁某在府上多有讨扰,告辞了。”
甄俨望着袁斌远去的身影,得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