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字,这通电一拍发,不论结果如何,责任都由赵某一肩担之!”
赵北话音未落,会场里已是闹哄哄一片,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总司令,那通电也补上职部的名字吧。”柏文蔚激动的站起来,边说边挥舞拳头。“职部与总司令共进退!”
“也可以署上职部的名字。”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激扬也站了起来,几个光复会的干部紧随其后。
在他们的带头下,数十名军官也站起身,嚷嚷着要将自己的名字补上那份通电,以示与总司令共进退,至于群治学社的人,则大多哑口无言,无论如何,他们也想不到,赵北竟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啊,赵北怎会错过?
赵北微笑着摇头,说道:“不可,不可。诸位都是热血革命青年,大好前程,怎可拿来冒险?通电之事,无诸位无关,赵某承担全部责任,一肩担之,一肩担之!”
好一个“一肩担之”!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谁敢说这样的话?
邓刚抬头望了望赵北,嚷嚷道:“若是袁世凯不为所动,为满清卖命到底,满清也不上当,依然叫袁世凯统军南下进攻革命军,总司令又有什么办法?”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齐唰唰的将目光投向赵北,更有人开始揣测赵北什么时候对邓刚施以军法了。
赵北指了指腰间的配枪,说道:“如果袁世凯不肯反清,不肯响应革命,铁了心要做满清走狗的话,我只能将这把手枪上缴,换一杆步枪,上了刺刀的步枪,然后端着步枪,冲上前线,哪里的炮火最凶猛,我就带头第一个冲杀过去,!如果我死在战场,那么,你们就在我战死的地方立一个碑,上面写上‘看错袁世凯,瞎了你的狗眼’。在座诸位都是见证,到时候如果袁世凯真的死硬到底不肯反清的话,你们都可以把我今天说的话再当着我的面讲一遍,如果我食言,你们完全可以用军法处置!”
这几句话简直是诛心了,众人无不侧目,就连邓刚也皱了皱眉,完全不明白赵北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袁世凯真的是满清的奸臣?人人心中带着问号。
见众人面面相觑,赵北提起指挥刀跺了跺脚下的弹药箱,说道:“此事已经说清楚了,大家不必再议论,各自回去,整顿部队,保养武器,随时准备出征!现在革命还没成功,还不是咱们讨论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候,不管将来谁做共和中华的元首,咱们的革命信念是绝对不会动摇的,我的革命信念也绝对不会动摇。至于今天我在这里讲的话,属于军事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违者军法从事!另外,邓刚的大过处分暂时记在司令部,如果在接下来的征战中表现良好,可以立即撤消。”
众人起立敬礼,参谋部的军官们立即动手,搬开凳子,摆上两张八仙桌,开始张罗整编部队事宜,其他的军官则列队离开会议室,走出司令部。
群治学社的几个人结伴走出司令部,向左一拐,进了条小巷。
邓刚看了眼身后,望着司令部小声说道:“刚愎自用!”
“跋扈!不过口才倒是有些,不去从政有些可惜。”他身边的钟畸也小声说道。
“闭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何况,总司令说得未必没有道理。如此披肝沥胆,也算得上君子坦荡,你们不许乱说话。当初我们是怀疑他想投靠袁世凯,但这番话一说,现在看来,这只怕真是‘反间计’。”杨王鹏走了过来,一拍两人肩膀,使了个眼色。“快走!回去整编部队。还有,邓刚,以后你要再敢当面顶撞上司,不用别人发话,我先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