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进来吧。”
皇甫卓端着汤药进来,看了眼她,将药碗端了过去,“快点喝药吧。”然后也在床榻便坐下喂她。却瞥见她泛红的眼眶,刚刚显然是有哭。余光瞥见床头被折起的毯子,在门外喊了两声她才会应。看来她有事情瞒着他。
他并没有揭穿,待清水将要喝下之后,他端了杯清茶给她漱口。
深夜,他看着床内侧的清水,她安然的睡着。自从南轩给他配了安神的药,她每晚睡的都很沉,很安稳。而他慢慢的起身,掀开床头的褥子,底下是一封信。他拿起信走到桌边,点上烛灯,看着信中的内容,心为之一颤。
落款是储晖,他将她的身份,殷府被屠的事情都告诉了清水。难怪她今夜神情不对,一直都魂不守舍的样子,入睡也没有平日那么的安稳。只是她并未有离开卓府半步,信如何到她的手上。他立即想到的人便是南轩。
吹灭烛灯,将信再次的放回去,他躺回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清儿,我终究还是瞒不了你。我多希望你我还能够如初见时那般,你我之间没有国仇家恨,没有任何的阻挡。清儿,你曾问我能否放下皇甫氏的身份,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可以,我们还能够回到当初吗?
清水微微的皱起眉头,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然后蹬了下被子,又是安静的睡着。皇甫卓起身将被子重新的给她盖上掖好,笑着宠溺道:“这么大人了还蹬被子。”手臂轻轻的搂着她入睡,防止她再将被子蹬掉。
次日,他站在院中看着下人忙着准备行李。他唤过冷逍,质问:“昨日是谁跟踪南轩的,又被甩掉了是吗?”
“是。南轩去城中的一家客栈似乎是去见人,但是当我们的人到客栈的时候已经不见南轩了。”
“他与储晖不知道是否认识,但昨日清儿收到了一封信,落款便是储晖。信中储晖将这几年华京发生的事情大致都和她说了,现在清儿心中对我的怀疑应给是更甚了。”他目光看着站在门府门前的清水道。
“公子恕罪,是属下无能。”
皇甫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南轩不简单,以后你亲自的盯着。”
“是。”
路上,清水坐在马车内,只是撩着帘子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并不说话。许久,皇甫卓伸手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别看了,陪我说说话好吗?”
她抬眸望了皇甫卓一眼,然后垂头看着他的手掌,“十三哥想说什么?”
“清儿,我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你知道了曾经我们之间的种种。你会信我吗?相信我从未有伤害过你身边的任何人。”
清水怔怔的看着他的宽大温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握着。曾经的种种?便是储晖给她心中所说的那些事情吗?该相信吗?沉默片刻,她慢慢的抬头看着他的桃花眸子,认真的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没有记忆,我没有判断是非曲直的能力,但我希望你值得相信。”
“清儿。”他轻轻地搂她入怀,“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你。我会给你一个真相。”
靠在他的怀中,依旧是那么的温暖,只是那份安心却已经不在了。
马车外,南轩骑着马跟着马车后面,他掏出布袋中的一张地图看了看,然后对冷逍道:“冷大哥,我们今天应该到不了俞州城了,前面二十来里有一个小镇,我们是否要在小镇落脚?”
皇甫深询问:“往前没有县城吗?”
“向西走有一个县城,来回要绕道五六十里。”
“你这哪里来的地图,准不准确?”皇甫深白了他一眼。
南轩挑着眉头笑了下,“你不是也算军营出身吗,小镇上条件肯定很差,难道宿一晚的苦就吃不了?公子和姐姐都没有说什么,就你不满,这般娇贵?”
“你……”皇甫深被他挤兑和数落的立即来了火,扬其手中的马鞭便抽去。
南轩立即的扬鞭驾马夺过去,皇甫深抽了个空,心中的怒火也上来了,驾马追去。
皇甫卓和清水都撩开帘子看两人在前方追逐。“十三哥,我听南轩说这一带并不怎么安全,他们这样会不会遇到危险?”
皇甫卓清楚皇甫深的武功,他是从到平王府跟随他才开始学武,也不过才三四年的时间,加上年少,武功有限。那个南轩从没有展露自己是否会武功,但年纪与皇甫深相仿,就算是会武功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他也心中有所担忧,便吩咐两个侍卫追上前去保护。
许久,一个护卫回来禀报,他们追到了前面十来里地的时候见到了他们的马匹,但不见两人。两边是树林,他们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