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住进了刘邦为他安排的大帐,看到一应摆设用物的规格,跟刘邦的一模一样,便又瞬间转怒为喜,认为刘邦很重视他,决心为刘邦好好效力。
想到这些,再看英布此刻这副“委屈”样,陶商立刻明白,便笑脸一露,“英布,看到没有,那个黑炭头武道了得,我军中诸将,唯有你英布勇冠三军,可与之一战,眼下正是你一战成名的大好机会,你还在等什么。”
一句“勇冠三军”,听的英布是身形一震,脸上的委屈顿消大半,眼神隐隐燃起几分自得。
他依然没有出战,却瞅着自己的衣甲,酸酸的感慨道:“想我英布勇冠三军,却连套像样的铠甲都没有,还得穿这破烂皮甲出战,可叹可悲啊。”
眼见英布磨磨叽叽,态度如此倨傲,花木兰就被惹火了,杏眼一瞪,喝道:“英布,你休要得寸进……”
“夫人!”
陶商却喝住了花木兰,哈哈笑道:“不就是一件铠甲么,我这件玄甲赏你了,拿去。”
说着,陶商便将自己的黑色玄甲解下,扔给了英布。
“多谢主公。”
英布果然大喜,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欢欢喜喜的接过玄甲就换了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崭新的玄甲换上,英布抖擞精神,向着陶商一拱手:“主公如此看重布,布无以为报,主公稍待片刻,待布去斩下那黑炭头的狗头去。”
说罢,英布再无多言,拨马拖刀,如狂风般飙出,向着张飞狂杀而去。
“夫君,这个英布也太无礼,竟然敢向你索要衣甲。”花木兰愤愤不平道。
陶商却淡淡一笑,“大凡与众不同的豪杰,多有几分狂劲,只要能让他为我甘心情愿卖命,区区一件玄甲又有何可惜。”
花木兰恍悟,望向自家夫君的眼神中,平添几分敬意,显然是在敬佩他的气度。
陶商目光已顺着英布望去,心中暗道:“英布啊英布,希望你拿出点本事给我瞧瞧,别浪费了我一件玄甲。”
百步之外,英布已舞刀杀近,口中大喝道:“黑炭头,人头给我留下!”
正自狂杀的张飞,蓦听喝声,猛然转眼,眼见一员雄健武将杀至,不知来将虚实,长矛挥出,只用寻常的劲力向上架去。
锵~~激鸣声中,张飞只觉雄浑的大力如山般压来,手掌竟被震得发麻。
“这厮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强,陶贼的军中,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员武道不凡的大将?”
张飞惊异万分时,英布刀上的劲力却有增无减的压下,狂压而下,竟然将张飞的双臂微微压屈。
曾与吕布一战的张飞,何曾受到如此压迫,不由勃然大怒。
喉头一滚,他蓦的一声嘶吼,双臂青筋暴涨,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生生的将英布的大刀荡了开去。
一招交手,英布也知这黑炭头武力惊人,与自己不相上下,不可死拼,战刀顺势一收。
两马错过,相隔七步。
张飞环眼刀瞪,蛇矛指向英布,雷鸣般喝道:“俺燕人张飞矛下,不斩无名鼠辈,小子,报上你的姓名!”
英布战刀一横,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冷冷道:“你爷爷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英布。”
张飞粗蛮嚣张,英布更傲。
英布?
这不是古代那个大名鼎鼎的汉初三大将之一么,怎么眼前这个小子,竟然也叫英布,而且竟还真有英布般神勇的武道?
张飞先是一愣,旋即猛然省悟,想起陶商招揽了许多奇人异士,最喜欢给这些门客改为古人的名字,廉颇和樊哙皆是如此,想必这个英布,又是其中一个。
“又一个冒充古人的狗贼,老子杀了你!”
张飞圆目斗睁,纵马射出,手中蛇矛螺旋刺出,卷起漫漫血雾,向着英布杀至。
陶商却横刀而立,面色冷静如水,嘴角钩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屑的笑看张飞逼近。
相距三步时,英布一声狂笑,双腿猛一夹马腹,一人一马,如黑色的电流射出。
血雾中,两道巨影轰然相撞,巨大的金属激鸣声如惊雷而生,直将周遭士卒震得耳膜刺痛。
第二招交手,两人的雄躯,同时剧烈一震,依旧不分胜负。
张飞心中却是深深的震撼。
他万没有想到,陶商的军中竟然藏龙卧虎到这般地步,前有廉颇跟自己的二哥战成平手,如今又冒出一个英布来,竟然能跟自己一较高下。
猛张飞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刺激。
“俺要杀了你,俺要杀了你啊——”
震惊之下,张飞怒如野兽,咆哮大叫着,拨马回矛,发疯般向着英布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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