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郡王,多谢郡王。”
苏实听贺巡如此说,赶忙站起身,想着贺时年虽然是小郡王,但贺巡到底是他老子。
儿子还能不听老子的话?今日他一定要将女儿给救回来,不然他就蹲在陛下的御书房外面哭。
“郡王,您,您不能去。”
贺巡刚起身,一道身影便拦了过来。
贺南大着胆子,满脸为难,但还是出手拦了贺巡。
他知道此举是大逆不道,但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贺时年再抑郁一次吧。
三年前因为苏沫消失,贺时年颓丧了好久,甚至一度要活不下去。
他身为贺时年的贴身侍卫,绝对不能再让悲剧发生。
原来苏沫是苏实府上的嫡女,若是早知道,他们早来西京了。
“什么?”
苏实眼睛一瞪,直接又跪在了地上:
“哎呦,老臣不活了,不活了,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啊,陛下给老臣做主啊。”
苏实哭着哭着,更伤心了。
郡王府的侍卫都敢拦主子了,看来儿子未必完全听老子的话,那他女儿怎么办啊。
“好了,别哭了。”
白锦书无奈,苏实哭的太入戏,根本就停不下来。
这边的动静有些大,不远处,苏夫人也红着一双眼睛,若非顾忌身份,她怕是也要过来哭上一哭。
“给本侯住嘴!”
谢允见白锦书脸色有些不好,直接起身,怒气冲冲,及具压迫感的朝着苏实看了过去。
谢允的大名,当朝无人不知,他年少的时候,可是疯的够呛,乃是萧家皇室当初颇为忌惮的一个人。
看见他横眉怒目,苏实被吓的也不敢哭了,只是怎么看怎么委屈,看的贺巡一阵无语。www.
贺时年那小崽子,就会给他惹事,还是在今日这样的大日子,别让他逮倒那小子,不然非要扒下他两层皮不可。
“可是可是下官的女儿,呜!”
苏实被谢允吓到了,但是一想到苏沫,他又忍不住了。
他的乖乖女儿,贺时年那么凶,他女儿得被吓成什么样啊。
“不许哭,你女儿,本侯去给你寻,此事,本侯会解决的,倘若你再哭,本侯便将你挂在城门口。”
谢允握紧拳头。
他平生最不喜欢看人哭,尤其还是一个大男人。
像什么样子。
“真的?”
苏实也是一个怪人,谢允答应下来,他的情绪可以变换的很快,像变戏法变脸一般。
“真的,只是此事,莫要再去烦扰陛下。”
谢允点点头,将手背在身后,大步往外迈去。
女儿一天那么忙,日理万机的,这些大臣府上鸡皮算毛的小事都去烦她,她该有多累啊。
谢允心疼了,心疼的厉害,尤其是看刚才白锦书吃饭的时候都有些想睡觉,更心疼了。
若是可以,他不想回赣西了,他想留在这里照顾女儿,实在不行,进宫当个御厨也行。
顺便,还能看看谢不悔那小子。
谢允眼神黯然,心中有些愧疚。
这么多年,他不仅对不起自己的女儿,还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那便劳烦父亲为我解忧了。”
看着谢允的背影,白锦书只觉得心口热热的。
那样高大的背影,此时带着些着急,只为了让她少操劳一些,便迫不及待的去插手别人的事。
原来娘亲爱的,便是这样的男人。
年少时,她曾幻想过自己能得到父亲的喜爱,她也曾幻想过父亲将子抱在怀中是什么滋味。
若是有那一日,她想她会十分满足的。
但是后来越来越失望,直到知道白震不是她的生父,她不知怎么,还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或许,在她心中,一直抱有期望的,是她的生父。
如今,看着那道宽大的背影,白锦书有些动容,眼尾也有些许的红。
谢允很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但是周围那些劝酒声在听到这一声父亲后,都停了下来,一切都在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而是白锦书真的在唤他。
“你唤我,什么。”
谢允的眼红的下人。
他不敢扭头,没有勇气去看白锦书的神色。
虽然,他日日都在心中期盼,期盼有一日能听到一声父亲,能让女儿认他。
“我说,多谢父亲为我分忧。”
白锦书低叹一声,这一声,众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可见,他们也怀疑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白秉嗣跟白兴文手上端着酒杯,缓缓站了起来,脸上浮现些许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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