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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烦的看着我:“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还是跟着我来的?”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没有想到这样的额话竟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沈景言,你。。。”我话还没有说完,马路边就一阵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人尖叫的声音。而我正好目睹了那凉轿车撞人的全过程。
甚至那个女人血溅满地的场景我都看看清清楚楚。
是念楚,那个女人是念楚!
我当场站不住的伸手扶了一下沈景言,脸色惨白。沈景言还没有转头,而是伸手拉着我,脸上带着点担心的问:“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显然他并不在意那边的事故,我颤颤巍巍的看他说:“沈景言,那边,那边车祸。。。”
他瞥头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转头漠不关心的说:“嗯。你害怕?”
“是。。是是念楚。那个人是念楚。”说完我直接掉头就吐。那种生理反应上的想吐。
而沈景言果不其然的在听到我说的话,脸色一僵,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直接推开我就跑了过去,而我因为没有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胳膊狠狠的一擦,直接冒出血珠。
但是这点疼根本抵不上看着沈景言不顾一切的跑过去给我造成的心理上的痛。
眼看着沈景言直接打电话就了车,他向来那么镇定的脸上,慌乱却明显的让人难以忽视。等我走到马路边的时候,他已经抱着那具血淋淋的身体,直接就拦车扬长而去。
而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从开始眼中心中都是别的女人。
我看着那辆车身的尾巴,努力的不让泪水模糊我的视线。
最终听见它落在地上的声音,贯彻我的耳膜。
沈景言,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
等我到了医院的时候,一路问护士刚刚被送过来的出车祸的人在哪。最后来到了抢救室外。
沈景言正满身是血的站在门外。背对着我。
我慢慢的走过去,胳膊上的血珠,这么一会儿已经凝固了,走进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将手臂藏在后面,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我又自嘲的一笑,就算他看见了又怎样?他在意吗?
一直到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转头看我。
声音低哑轻缓:“你来干什么?”
我一愣,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一样。我不应该来这里吗?我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来医院,而且站在她的手术室外面伤心憔悴的样子。我不应该来看看吗?
我张嘴要说话,突然那边就走了一群人过来,就像是黑-社-会一样。
而且他们正是向这个放下走过来的。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为首的那个男人对着沈景言微微点头,语气恭敬的说:“老板,肇事者已经带过来了。”
沈景言微微点头,眼睛说不出的冷,“带过来。”
说完,那个人就朝着身后摆摆手。那群黑衣人就提着一个人过来。
而我正在惊讶的看着叫沈景言老板的人。
他是蒋成公司老板的助理!
蒋成曾经和我说过他们公司几年前被人收购,但是被谁收购的不知道,就连幕后的老板也从来都不现身。所有大小事务都是公司老板的助理吩咐下来的。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要说我怎么知道的,蒋成在公司的职位也不小,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蒋成东西落在家里了,便让我送过去,我当时就看见他正在和这个人说话,事后我问他的,他告诉我的。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蒋成他们公司的老板助理的话,那么他刚刚叫沈景言老板。
那——
我不敢想下去。
那个人被驾到沈景言面前,沈景言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
那个人看着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见沈景言面如阎王一样,直接认怂的跪地求饶:“求你放过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老板,大爷,我叫你爸爸,您大人有大量的放过我吧。”
沈景言刚抬起来的叫停在了半空中,然后一顿,又轻轻的放下。对着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又重新将他架起来,沈景言刚刚那一拳,他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了。
“把你刚刚的话说清楚。”沈景言捏着他的下巴。仿佛只要他不说就将卸了他的下巴一样。
那个男人眼神闪躲,不敢看他,也是直摇头一脸为难。
但是沈景言却没有那个耐心,眼看就要使恨,那个男人吓的直接手一指:“是她,是她指使我的,说只要我撞死那个女人,她就给我五十万。我赌博输钱,只能接下这个生意。我不是故意的。求您了,大爷大哥,您大人有打量,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手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不偏不倚,分好不差。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沈景言,他会相信吗?相信这个人满嘴胡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