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对陈默的力量已经不能用迷信来形容。他需要的只是时间,等到复原,断水流跟袍帮的底牌也就失去了作用。如果说这世上只有一条打不死的蟑螂命,卓倚天认为唯有陈默配被这样形容。
他需要时间。
而显然银河总裁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谁都不知道下一波挑战何时而来。是明早,或许干脆就在今晚,他通过连环赛给敌人造成的巨大压力,迟早会缓和过来。那些畜生一旦舔完伤口,便会再次龇出獠牙。
今天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已经跃跃欲试。
卓倚天坐了起来,走向陈默的房间。在黑暗中,她赤着足,悄然无息地踏在地板上,远远听着外面的动静,洛璃似乎抽泣了两声。
卓倚天还没靠近床边,就感觉到那股火炉般的热力,陈默竟像是烧了起来。他的额上敷着一条冷毛巾,是洛璃准备的,眼下已变得烫手。卓倚天取下毛巾,在冰桶里浸泡了水,拧了把又重新盖回他的额头。
陈默动了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动静,像大猫在睡梦中无意识的低吼。卓倚天怜惜地摸向他的脸颊,脑中浮现出的,却是当初那个倔强少年。
“你到底是怎么了?真的累了吗?”卓倚天的声音有点发颤,对方在白天的表现,就像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或者已经懒得在意。
陈默毫无动静,呼吸仿佛喷吐着猛火。
“我知道你一个人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在国内的时候,我每天都会想起你,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在干嘛,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了。这么说好像挺娘娘腔的,可我没法不挂念,毕竟你以前是我罩着的。现在虽然混好了,打架也厉害了,在我心里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卓倚天轻轻说着,像在阐述,也像是自言自语。
“小陈默,你白天不是已经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装死了,不带这么吓人的。”
“你是在报复老子吗?我现在连觉都睡不着,你满意了?”
“真要是累,你就睡吧,我去给你争取时间那总裁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在安排赛事上至少能缓一缓,我到了那里再随机应变。”
“我走了”
卓倚天向来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这会儿心意已决,便不再犹豫。她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身后传来异样动静,陈默竟坐起了身。
卓倚天大喜过望,刚奔过去,就被陈默一把扼住了喉头。
借着舷窗外微弱的光亮,卓倚天看到了他狞恶的表情。她被巨大的惊愕笼罩,不明白他用意何在,又为什么会对自己出手。
胸前一凉,陈默已将她的睡裙扯下半边。
卓倚天这才真正感到了害怕,连叫了两声“陈默”他却毫无反应。那粗糙的手掌直接探上胸前,重重揉搓上最敏感的部位,她沙哑地低呼一声,反掌砍向他颈侧。
当啷钝响,如中铁石。陈默连晃都没晃一下,喷着热气探手,这次整条睡裙彻底被剥离。卓倚天原本就没有穿胸衣睡觉的习惯,此刻全身上下就剩下了一条内裤。
她连头皮都在发麻,在剧烈挣扎的同时,运上了十足力气,连出数拳击向陈默人中位置。
陈默停下了手,看着她,动也不动。
他眼中切切实实存在着一种光芒,亮得很怕,而且全然陌生。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匹狼,卓倚天屈膝猛然撞向他的小腹,依旧没有出声求救。
她不确定把洛璃叫进来,那小妮子会不会帮着失心疯的陈默来按自己的手脚。
陈默的侵犯是卓倚天从未遭遇过的,她几乎要失控,等到那股滴答声响穿入耳中,才重新恢复了一点清醒。
几记膝撞都撞上了陈默那道贯穿腹腔的伤口,皮肉再次绽开,血流如注。卓倚天意识到这一点时,只觉得心头猛然抽搐了一下,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伸手去按他的伤“对不起,小陈默,对不起”
眼前一暗,他已横蛮地将她搂紧,灼热的嘴唇四处找寻,最终贴上了她的唇,狂热到如同沙漠旅人在渴求一汪清泉。
卓倚天咬向他,鲜血从唇角迸出,他却毫不在意。被血腥味填了满嘴,卓倚天不禁再次心软,想到自己可能会在银河总裁那里遭遇的最恶劣状况,顿时连最后的力气都失去。
刺痛袭来时,卓倚天捧住了他的脸,低低呻吟了一声,再无半点挣扎之意。
她仍在流泪。
门外,洛璃靠在舱壁上,指间夹着香烟,眼神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