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看看镜子,渐渐反应过来,白头佬为什么能做到以假乱真。
人们对丑怪的东西总是印象深刻。
“我很丑吗?”同一时刻,某人正奇怪地问。
“还好,一般丑。”潘冬冬仍旧低着头,不敢跟他目光接触。
她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有勇气问出这个问题的,相反勇气却在自己身上消失,以至于连看都没法看他。
“他娘的”陈默显然不太满意她的答案,全然不顾旁边那些异样眼光,在她红透了的脸蛋上狠狠啃了几下。
从一开始茫然无措,到后来渐入佳境,他折腾了整整一夜,像在对待阶级敌人。
她几乎快要散架,半是清醒半是眩晕的状态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最后她被自己发出奇怪呻吟吓了一跳。
这要是被爸爸妈妈听见,我还怎么活?
她恨死了那头种马。今天早上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心里正又酸又甜,如坠梦中,忽然看到床上毯子动了动,滑到了地上。
一个结实有力的、线条粗犷的屁股露了出来。种马先生边打着呼,边反手在屁股上挠了挠,也不知是不是被蚊子咬了,挠了几下翻了个身,关键部位狰狞毕露。
梳子从潘冬冬手里无声无息滑落,她原以为经过昨晚那样的要好,自己跟他从此就再也不分彼此了,却羞得几乎快要晕去。早上天气还是有点凉,阳台蹿着风,她战战兢兢走到床边,想帮他盖好毯子,却被突然拉住手腕,整个人向床上跌去。
又一次。
贾青向来重视学业,起床后亲自做了早餐,一叠声地催女儿去上学。潘冬冬下楼时僵硬的步伐让她怔了怔,而陈默这时已照着老套路跳下阳台,绕了圈子敲响了大门。
上午几堂课潘冬冬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中午陈默戴着帽子和太阳镜,遮遮掩掩地到学校门口接了她,到现在这家酒楼吃饭。
陈默光是武装随从就带了23个,却害怕被班主任认出,抓他回去上学。潘冬冬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好笑,只不过面对着他,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快吃啊,这个老母鸡炖汤很补的。”陈默舀了汤吹了又吹,把椅子挪到跟前喂准老婆。
“我为什么要补?”潘冬冬瞪了他一眼。
“那个毯子上嘿嘿。”陈默挠了挠脑袋,有点尴尬。
潘冬冬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大为羞恼,正要捏着拳头给他一下,汤匙却已经送到了嘴边。
她只得乖乖张嘴。
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大汉光着膀子走上楼来,为首一人无意中瞥见潘冬冬,立即直了眼。
“好漂亮的小妹子”他见潘冬冬身边就只坐着陈默,后者的体格似乎也不怎么够看,说话便毫无顾忌。
潘冬冬只当是没听见,陈默心情正好,居然冲那人点点头“谢谢。”
那人一下吃不准路数,没敢再放肆,皮笑肉不笑地打个哈哈,跟同伴找了个位置坐下,拍着桌子大叫服务员上酒。
“我有个事跟你说。”潘冬冬低声开口。
“啥事?是不是答应不念了?”陈默大喜。他已经在劝潘冬冬辍学,只不过对方一直没给肯定答复。
“洛璃妹妹那么可怜,不如你把她也讨回家吧!还有莫红眉啊,白小然啊,小七姐啊,跟你关系都不错,只要不影响我这个正室的位置,大家做做好姐妹也没什么的。”潘冬冬笑靥如花。
陈默一口啤酒喷出老远,差点没活活呛死。
“刚才这些话是脑残电视剧和小说里最常用到的对白,我照搬一下,开个玩笑。”潘冬冬审视着他的表情,发现确实没有惊喜成分在里面,这才打消了用啤酒瓶爆头的想法“陈默,你现在听好了,不管是谁,想跟我抢男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弄不死她,我自己死,这就是我的正室范!”
“夫人息怒,小的不敢”陈默目瞪口呆,快要被她的气场震死。
两人吃完饭下楼时,之前那汉子心痒难搔,正想开口撩两句,却听到桌椅声响连成一片。旁边三个桌子坐的全都是獠牙大队士兵,此刻已尽皆站起。
獠牙队长瞪着那汉子,敞开西装,亮出里面的枪套。对方当即腿软,差点从座位上钻到桌下,色迷迷的笑容变得像是刚吞下了一坨大便。
“拖出去操。”队长面无表情地命令围上来的士兵。
这是他唯一会的一句z文,还是勤学苦练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