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也是八大豪门?”
“是。”
“你们到底是吃饱了饭闲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江东卫不过是保安公司,现在三个大家族一起上阵,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陈默冷笑。
“江东卫开分部是小事,我们谁都不吃保全这口饭,根本算不上冲突。可你的势力扩张却是大事,你未婚妻跟那些手下全都是食肉动物,老沙害怕一旦你们在这边扎下根来,将来呈都会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周朝宗并不情愿地说道。
“这个答案太扯了,骗骗孩子还凑合。”
“真的,我发誓”周朝宗的语声忽然变成了惨叫。
他一直在戒惧不安地直视着陈默,连眼睛都不敢眨。就在刚才,他看到陈默动了一下——似乎是由于长时间没换过坐姿,而感到不太舒服。
周朝宗的左臂已经齐肩掉落在地上,手掌紧握着,不停抽搐。他瞪大了眼睛,嘶哑的叫声如同被猛踹了一脚的野狗,半是痛苦半是震怖,完全不知道陈默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变成了独臂人。
“快说吧,我赶时间。”陈默擦去指尖上刚刚沾到的血迹,语气平淡。
“事情就是那样,你还让我说什么?!”周朝宗歇斯底里地狂吼,依旧笔挺的阿玛尼西装和在“名流”设计室刚花了四千块剪出的发型,已无法再把他跟受伤的畜生区分开来。
陈默从小到大,只要被人辱及母亲,必定拔拳相向,不弄到见血决不罢休。
这次也一样。
周朝宗总算看清了对方的再次动作,因为陈默已刻意放缓节奏,让他在剧痛之中眼睁睁地目睹另一条膀子是如何被拧断的。
那让周朝宗想起了台虎钳下的嫩藕。
“你还有三条腿,一个脑袋,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陈默听到了街上的警笛声,没当回事。
周朝宗还没反应过来三条腿是怎么回事,裤裆就被一脚踏中,里面的物件烂成肉泥,这辈子都没法再用了。
“妈呀!”周朝宗从没想到过,如此凄厉的声线竟会从自己的嘴里发出。他全身都抽成了一团,本能地想要捂住胯下,以缓解那股锥心刺骨的剧痛,但却想起自己已经没了手。
是的,残疾了,再简单不过地变成了废人。
“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惹到你头上啊陈默兄弟不,陈爷爷,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说!”周朝宗打着滚,拼命往地上撞着脑袋“是袍帮!八大豪门有六家是袍帮金蟾堂的,我们这次对付你,完全是帮里高层的意思”
陈默听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神情逐渐变得阴郁。
周朝宗没能支撑太久,大量失血要了他的命。陈默静坐了片刻,反复想了想整件事,暂时收敛心思,走过去背起莫红旗“旗哥,我带你去医院。”
“爽死我了。”莫红旗哈哈大笑,跟着咳得面无人色。
大楼已被疏散封锁,陈默刚走出门口,立即被车载射灯照在了脸上,跟着听到一片枪机拉响的动静。
“我们是呈都特警!不许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有人举着喇叭在厉声喝令。
陈默充耳不闻,继续向马路中央走去。
“他姓陈,叫陈默,他是通缉重犯!”一个女人叫道。
“准备射击!”特警队长低吼。原本静悄悄的对街突然亮起了刺目的车灯,空中传来螺旋桨的沉闷轰鸣。几十辆军车如同幽灵般出现在特警们的视野中,紧随为首一部东风猛士杀气腾腾地开来,车顶上赫然架着乌黑狰狞的重型机枪!
“报告!呈都军区直属55183部队73分队前来执行护卫任务,请首长指示!”一名年轻少校下车后旁若无人跑步上前,向陈默立正敬礼。
“多谢了。”陈默点点头。
“全体指战员听我口令,原地警戒,任何持械者格杀勿论!”少校深知这次的护卫对象非同小可,索性连跟特警交涉的过程都免了。
上百支半自动步枪举了起来,在特警圈外形成黑森森的金属密林。特警队长大叫一声“自己人啊”第一个放下手枪,抱头蹲下的姿势标准无比,宛如教科书。
“你叫叶秋?”陈默望向引着特警前来的叶家女主人,也就是周朝宗所说的,袍帮金蟾堂堂主。
叶秋眼见如此阵仗,又哪里还答得出话,保养极佳的脸庞微微发白。
“回去告诉你们袍帮头头,有空出来喝个茶。”陈默托了托背着的莫红旗,转身上了停在空旷处的军用直升机。
等到一帮荷枪实弹的大兵驾车呼啸而去,直升机早已飞得没了踪影。叶秋不再理会那些特警,走到旁边打了个电话,满心不甘“老爷子,陈默就算刚攀上总参二部这根高枝,也不过是条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刚才调来了55183部队,杀了沙人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
“摩利亚知道吗?”电话那边问。
“知道啊,就是那个刚跟咱们国家建交的小国是吧?最近新闻天天放,好像签了不少合同,送了价值几千亿的能源好处过来。”叶秋很奇怪对方为什么会东拉西扯。
“你妈,陈默是摩利亚的国防部长!听清楚了吗?国!防!部!长!”电话里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叶秋当场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