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乌青不禁问道:“张老弟这手是谁扎的?怎么造的乌青?”
张胜抬起手看看苦笑一声道:“别提了让一个姓秦的小护士给扎的大概有五针才找着血管。”
这时秦若兰走了进来说道:“三床现在先帮你挂上点滴然后再安排手术的事。”
三床病人一听急忙说:“打点滴?可得给我找个经验丰富的护士啊有个姓秦的是不是实习生啊?可不要给我安排听邻床这个小老弟说他被扎了五针手造的乌青。”
秦若兰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脸红脖子粗地辩解道:“谁说扎了五针?明明是四针你这人怎么添油加醋呢?”
张胜狼狈不堪地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挨扎的次数比较多这个咳我血管比较细肌肉有点萎缩所以不太好扎其实秦护士的手法挺高明的。”
“哦这样啊!”三床病号将信将疑地看向秦若兰秦若兰马上露出一副甜美可爱的乖乖女笑脸三号放心了他拍拍肚皮又问:“护士我脂肪厚会妨碍做手术吗?”
秦若兰脸皮子抽*动了一下忍笑道:“不会的没有关系。”
“哦这样啊!那能顺便给我做个抽脂吗?我是公费。”
秦若兰虽在气头上还是被他逗得“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下午张胜又接了楚文楼的一个问候电话他一天两瓶滴流除了给伤处换药其他时间没什么事。三床病号是小手术手术回来接着打滴流可能是麻药药性未过三床的谈兴健旺得很张胜闲极无聊在郭胖子和三床病号打屁聊天的时候便一个人溜到水房去抽烟。
此时天色已经将晚夕阳西下这背阳的一面特别阴凉。张胜正站在窗口吞云吐雾手机忽然响了这是小璐忙里偷闲打来的电话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刚挂了电话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响一回头见是秦若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香皂盒在水池旁洗手。
她好象心情很好嘴里哼着歌洗了脸、手还整理了一下鬓边的丝。
张胜想起在病房内生的事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是护士是靠这一行吃饭的恐怕最难堪的就是被人说她技术不过硬于是他丢掉烟头干笑两声道:“秦护士下午真是对不起是三床问起来我随意说了一句其实没想说你坏话。”
秦若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没什么在这地方工作什么难缠的病人都见过你算是好的了对了中午那个女孩是你媳妇?”
张胜笑笑说:“我女朋友我还没结婚呢。”
秦若兰一边把娇憨俏丽的短拨到耳后用夹固定起来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那么你是享受已婚待遇的未婚青年?”
“嗯?”张胜脑子转了一圈儿才想明白这句话不觉为之汗颜。不知道是卫校女生说话都这么大胆还是这个秦若兰特别的新潮张胜总是招架不住她犀利的言语。
他开玩笑地端起架子说道:“我咳咳你看我这么老实本份的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象是那种人吗?”
秦若兰笑眯眯地绵里藏针地说:“所谓衣冠然后禽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张胜的肩膀又垮下来:“你就损我吧”
秦若兰“咭咭”地笑起来她甩净手上的水滴摸出一张纸巾擦着手说:“结婚证和生产许可证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它不挂在墙上。违章经营的也不少嘛你是经商做生意的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少跟我装纯啦!本姑娘对纯情处男不感冒泡女人不是这么泡的。”
张胜郁闷地道:“我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和朋友在瞎扯淡而已。”
秦若兰顺手一抛纸团准确地落入纸篓:“这倒是你有一个那么漂亮温柔的女朋友要是还花花肠子可真是天理不容了。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风骚而是闷骚。”
她走前两步伸出手来说:“我要下班了今晚和朋友去happy再见吧!”
张胜被她可亲的笑容感染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这算是相逢一笑抿恩仇吗?”
秦若兰皱皱鼻子说:“我和你有仇吗?等我再上班你就离开这儿了谁还记你的仇呀?”
张胜如释重负说:“不管怎样真心感谢你当班时对我的照料。”
秦若兰扮个鬼脸道:“要是有人在外面敢对我象你似的动手动脚的他早就完蛋了你应该感谢我这身护士装因为我从来不打自已的病人很有职业道德吧?”
张胜苦笑道:“嗯有不打自已的患者多不容易呀。”
秦若兰又皱皱鼻子嘁道:“行啊你讽刺我!”
她一转身脚步轻盈地向水房门口走去右手轻扬很潇洒地说:“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再见”
张胜忙道:“再见!”
不料秦若兰还没说完见字拖着长音儿拐出了水房后半句话才出来:“流氓!”
张胜手扬在空中哭笑不得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