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吟诵这首诗的目的很简单,求才。
他端起酒杯,向在座的所有人致意:“方今汝南百废待兴,怎奈人才凋零,各位若有什么亲朋故旧,可推荐给我,我必定量才使用,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才虚掷时光。”
虽然魏延已经展现出他的武略,但他毕竟是跟中原最强大的诸侯曹操对抗,这些世家人物还无法确定魏延到底能否战胜曹操,毕竟曹操占据整个兖州和半个豫州,地盘、人口、人才、兵力都远比魏延多,他们看不好,现在就只是讨好,而不是投靠,现场没人表态。
魏延发出的只是一个倡议和态度,到底会有多少世家人物影响,他不抱任何期待。
现在,人群中响起一些窃窃私语,那些人以为他们声音压得很低,但魏延耳力甚好,能听得出,他们都在议论“这首诗不怎么样,跟之前那几首诗比起来差远了,莫非这才是魏延的真实水平,那几首诗是别人代笔的?”
魏延剑眉一挑,问空空:“再帮我想一首能跟之前那几首诗水平相当的诗!”
空空说道:“既然主公仁义立世,那便把仁义爱民之意贯彻到底。这里有首诗,20个字,2000积分,跟《悯农》一脉相承。”
魏延兑换完了,那首诗进入他脑海,他才懊恼,本来这首诗自己应该会的。
他径直从酒席上走开,走到一旁,走到一个身穿粗衣的女仆面前,问道:“你可养蚕?”
那女仆吃了一惊,却也答道:“民女养蚕。”
魏延一脸认真和慈悲地说道:“我要为你和所有养蚕女做一首诗,名为《蚕妇》,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那女仆开始有点不明所以,跟着念了两遍,忽然泪落如雨。
魏延还找到一个做陶的工匠,给他作了一首《陶者》:“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那工匠闻听此诗,也是潸然泪下。
刚才那些纷纷质疑魏延文采的世家人物纷纷露出难堪和畏惧的神情,魏延这两首诗辞藻极为简单,贩夫走卒都能听懂,正因为贫贱之人都能听得懂,便让这些诗拥有一种可怕的力量,一种莫名让这些世家人物心生畏惧的力量,他们已经不敢再去点评魏延的诗了。
这就是魏延以后想走的路线,用这种《悯农》、《蚕妇》这样的诗词来打动中下层民众的心,让他们在脑海里留下自己是仁义之主的印象,也让他们不再愚昧地接受世家的盘剥。事实上,如果不是世家盘剥过度,这些中下层民众完全可以不用这么穷的,他们都是可以成为富农的。
虽然这个时代的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民往往指的是世家,但魏延觉得,中下层民众的思想和力量更加不可轻侮,魏延用那种浅显易懂却发人深省感人至深的诗词,未必不能感动和激发那些中下层民众的感情和力量,当魏延能够把中下层民众的心聚拢一起,他完全用这些草民的力量把世家统治掀翻,当然,现在只能还是星星之火,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在此之前,肯定会有世家人物发现魏延的立场有点歪向泥腿子,但历朝历代文学创作都有个政治正确性,怜悯草民就是其中的一大政治正确,这一点是谁都不敢违背的,虽然他们私下对民众一点儿都不好,曹操甚至不断屠城,却依然创作出《蒿里行》,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公开非议魏延的诗。
这个时候,魏延脑海响起空空的声音:“主公三首诗发表,提升声望45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