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
“小黑蛇本身就是鬼玺的一部分,它和鬼玺最能心意相通了,怎么可能没用?”
玉骨是真欠儿啊,明明可以早解决的问题,她总是要这样拿腔拿调的逗大家一阵子才肯说出来。
我懒得理她,直接召出小黑蛇准备了起来。
经过我们多次尝试,乳雾终于和小黑蛇消失了。
当然,让美丽优雅的乳雾和长相凶恶的小黑蛇配在一起,怎么看都很别扭。但是她们是要隐身的,不会有人看见,也就无所谓了。
一切准备妥当,蓝雪又出问题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蓝雪的问题,应该是南柏山。
他现在几乎完全脱水,一张肉皮子干巴的都快成脆饼了。蓝雪问乳雾有没有办法救救他,让他暂时别死。
乳雾两条前腿匍匐着跪下来,开始用力的哭。等她珍珠一样的泪水接了大半瓶后对蓝雪说:
“先用我的眼泪跑着,等一年后我蜕了狐尾皮再好好救他。”
蓝雪大喜,第一次说出了“谢谢”这俩字。
我一看,完了,蓝雪这辈子注定和南柏山纠缠了。他俩的爱恨,只有死亡才能解开。
蓝雪小心翼翼地扭好瓶盖,又吩咐白大褂们收拾现场的死人,最后又命令其中一个白大褂,让他带着所有人转移去另一个地方。
我问蓝雪,她说的另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蓝雪也不回避:
“麻豹子的高山别墅。我通过别人的名字买了它,准备把它作为我的据点。”
我“嘶”了一声:
“那地方出了那么多人命,不会被上面管制吗?怎么还可以买卖?”
蓝雪三个指头一撮:
“有这个就行。”
我突然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没钱了,破产了吗?”
蓝雪说:
“这有什么,没钱可以挣啊。”
我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你简直在说鬼话。你每天都和我们在一起,你上哪挣钱去?”
蓝雪一副“瞧你那傻逼样”的表情看着我:
“你觉得钱应该怎么挣?每天天不亮上班,天黑了回家才能挣到钱?不好意思,我一个电话就可以有几百万的收入。”
我麻了。
又酸了。
那种感觉,真是百爪挠心啊,我终于知道什么是仇富心理了。
我和膏药这两年东奔西跑,除了落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我现在穿的衣服,上面还有青不全的恶血留下的大洞。
可是蓝雪呢?她忙着自己想忙的事,还有能力大把赚钱。就算有一天她事情没办成,还可以当个有钱人过她的好日子。
可我和膏药呢?蹉跎了青春,耗费了时间,到头来可能连个娶媳妇的钱都拿不出来。
一想到这,心里突然就难过起来。
实在不行我也找几个宝贝去换钱,比如把纯金的伏羲法音囊打成金首饰,开个金店,做个无本万利的生意。
或者把玉骨给出售了,这小东西可是个活的人参果。谁想长生,买了她去吃也行。
我被自己的发财梦刺激的心神荡漾,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玉骨一直斜着眼睛看我,可能是感知到了我的想法,突然就对着我大喊一声:
“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