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钢棍把背包甩在地上,掏出炸药后却犹豫了:
“怎么炸?李茂还在墙里。”
红鼻子看了一眼小飞刀:
“已经没救了,不能把这几个都搭进去,炸。”
好残忍啊,怎么办?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其实不用炸墙,也可以出去?
还没等我考虑好要不要说,膏药先看不下去了:
“别别别,你别看它是一堵墙,其实你一用力就能撞过去,用不着炸药。”
膏药的话让一众凡夫俗子都成了丈二和尚,没有一个能摸着自己的头脑。
青花狠狠瞪了一眼膏药。
我也觉得有点不妥,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钢棍问膏药:
“怎么个撞法?”
红鼻子不等膏药说话,直接指着他说:
“你先撞。”
青花举起枪在三个人中间一晃:
“谁都不许撞。”
红鼻子嘴角一抽,咬紧了后槽牙。
如果不赶紧出去,那他的四个兄弟就会一直流血,就算死不了,也没了战斗力。到时候只剩他和钢棍,青花刚好一枪一个。
从红鼻子他们炸墙进来到现在,几个人一会快要和好了,一会又要闹掰了,彼此的立场和关系是一变再变。
唯一不变的,是我真的憋不住了。如果再憋下去,我觉得不是我吐血,就是我小弟弟吐水。
趁着他们互相较劲的空挡,我哆哆嗦嗦的后退了几步,转身背对着青花,又哆哆嗦嗦的拉开拉链,开始放水。
对不住了各位墙里的……呃……亡灵们,不是我不敬,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啊。
“哗啦啦……”
热水刚一落地,我还没感受到一丝轻松的感觉,就听青花大喊一声:
“憋回去。”
我憋你奶奶个腿儿我憋,有本事你一枪打死我。
“已经憋了好几个小时了,再憋就要尿裤子了。”
这句话我说的还是很硬气的。
别看青花手里有枪,我就不信在这个局面下,她会留一颗子弹给我。
“你……”
青花不知道是羞了还是怒了,说了一个字就闭嘴了。
而我已经完全沉浸到泄洪的愉悦中,别的什么也顾不上。
终于把水放完了,按照惯例,我抖擞了两下,开始拉拉链。
水龙头一关,人一轻松,突然感觉周围有点不对劲。
几个人刚才你争我吵,每句话都冒着火星子,怎么这会却安静下来了?
难道刚才严重到要动枪的问题,被他们友好解决了?
于是我就回头看。
只一眼,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就爆起来了。
只见地上的几股血流到墙根下,聚成手腕粗的一股,然后顺着化尸洞的墙面向上伸展。
再往上,血开始分岔,先是分成两股,然后是四股,八股,十六股……每一股都越分越细。
那些细的血丝相互交叉盘绕,结出一片片形状繁杂,花一样的图案。
它们一片连着一片,爬上墙壁,爬满洞顶,然后一直往前爬去。
红色的血花游走在黄色的墙壁中,像一双无形的巧手绣一副绚丽夺目的百花图,醒目又妖异。
所有人都痴痴傻傻的抬着头,张着嘴,神魂出窍的看着这一切。
我也和他们一样,傻子一样抬头看着。
只是内心深处,我已经没有那么吃惊了。
说实话,从下地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是我原来的世界观能接受的。
我像一个鸡蛋,被这一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敲出一条又一条裂缝。
至于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都无所谓了,大不了再多几条缝而已。
哪怕现在有人对我说我是女的,我也会一声不吭解开自己的裤子看看再说。
而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精神错乱,完全是凭着我对一件事的执念。
那就是,我还是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