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他要亲自去找那个女人。
可怜的女人,她哪里能想到,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说要帮她找老公的男人,是来要她命的。
会有人去关心女人的去向吗?花着自己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去找她,看她有没有找到老公?
应该没有吧?
刘彪也觉得没有,所以他杀女人的时候,感觉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深夜两点,刘彪把车停在荒山脚下,他已经想好怎么处理女人了,就是扔到半山腰的那口旱井里。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就在刘彪得意自己处理了一个大麻烦时,还有一个比他更得意的人出现在他身后。
这个人就是二东。
二东前半夜钻到隔壁村小寡妇春萍家,一直快活到后半夜才出来。为了抄个近道赶紧回家睡觉,他从荒山后面绕了过来。
本来二东是发现不了刘彪的,因为刘彪扛着女人已经快走到洞口了。
但是,刘彪从车后座扛女人的时候,先拉的是她的两条胳膊,等她上半身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后,再拦腰把她扛起,这样,女人的双腿就在刘彪的胸前。
刘彪个子高,肚子也大。一路上,女人的双腿一直搭在他的肚子上。刘彪被搭的难受,就用手去推。结果女人的双脚碰来碰去,一只鞋被碰掉了。
那只鞋在刘彪没抬脚的时候往下落,等刘彪脚落地的时候,它已经静静的躺在那里了。
一切完美的就像是提前设计好的,刘彪就这么不偏不倚的,一脚踩到了女人的鞋子上,然后脚脖子一扭,摔倒了。
他本来就胖,又扛着个死人,脚脖子哪里承受的住这么大的分量?当时疼的就像断了一样。
寂静的夜晚,二东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那声“哎哟”。
要是别人可能一害怕也就走了,可这个人偏偏不是别人,是二东。
这个盲流子,平时偷鸡摸狗敲寡妇门,哪件事不是夜里做的?何况那声“哎哟”明明就是人的声音,他最多会好奇,但不会害怕。
半山腰上,崴了脚脖子的刘彪疼的半边脸都在抽抽,努力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就在他准备半跪着把女人往洞里拖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了他一声:
“哥”。
此情此景,谁愿意被人叫哥?
叫祖宗也不行!
刘彪被吓的寒毛都炸了起来,嗓子里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哎哎啊啊”后,感觉自己裤裆都热了。
“哥,这是……”
二东看看死掉的女人,又看看刘彪,脸上笑的意味不明。
刘彪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干脆闭上嘴不吭声,脑子里却飞快的盘算着,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一切?
等他意识到他不可能像杀了女人一样,再杀了二东时,绝望的连眼睛都闭上了。
如果说二东是盲流子,那刘彪就是个大盲流子。本质上他们都是泼皮无赖,做的那些事,也都让人恨的牙痒痒。
对刘彪来说,惹上二东这么个玩意儿,恐怕真正让他难过的日子才刚开始。
但是对二东来说,这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高家村首富,以后可能就是他随用随取的钱袋子了。
“哥,这是遇上麻烦事了吧?”
刘彪又疼又急,头上开始冒虚汗。他抬手抹了把头上的汗,没有说话。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说啥。
“没事没事你不用说,道上的规矩我懂。兄弟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你需要不需要帮个忙啥的。”
刘彪还是没吭声,但是心里动了一下。
一个怎样利用二东的计划,已经出现在刘彪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