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的心凉了半截。
“试试呗,以前有个人,腿肿的比腰还粗。医院说只能截肢,结果我舅舅几副草药贴下去人就能下地干活了。”
“这么厉害啊?”
我的心又热了。
膏药知道我要辞职和姜梅走,立马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能不能治好耳朵先不说,但是见家长肯定没跑了。这么重要的事,你身边没个娘家人怎么行?”
“拉到吧,我又不是女的,要什么娘家人?”
“那也不行,江西那么远,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膏药,你到底是不放心我,还是想自己过去逛逛?”
被揭穿目的的膏药嬉皮笑脸,搂着我的肩膀说:
“陪你一起逛。”
第一次来江西,又是冬天,那种湿冷实在让人难熬。我和膏药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披挂在身上,只留一对眼珠子在外面发抖。
姜梅的舅舅叫周十九,四十多岁,很健谈,和话痨的膏药简直相见恨晚。
周十九问我耳鸣的毛病咋来的,还没等我开口,姜梅就把那个故事搬了出来,还在我已经充分创作的基础上,进行了更加细致的艺术加工,只差把我幻化成古今都难得一见的圣人了。
这种故事情节骗骗涉世未深的姜梅还可以,在周十九这种老油条面前就有点丢人现眼了。
周十九一边听姜梅讲故事,一边似笑非笑地瞪着我看。
我被他瞪的浑身不自在,又不敢瞪回去,就低头瞪着自己的裤裆。
我告诉自己,作为男人,一辈子的幸福才是要紧的,千万不能惹周十九不高兴。
故事讲完了,周十九开始给我把脉。不知道是我的病太麻烦,还是周十九的水平有限,我等的都要打瞌睡了,周十九才终于开口: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姜梅没有爸妈,是周十九一手带大的,现在周十九说这话,就代表他们家已经接受我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然后又一阵失落。
先给我治耳朵吧,不然姜梅和我结婚后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离婚,要么守寡。
好在周十九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等我捏着鼻子灌了几副苦汤药后,总是闷响的耳鸣果然好了很多。
当然,如果能和姜梅制造个极端环境试试它就更让人放心了。
可惜我暗示了姜梅好几次,她都扭捏着说不方便,搞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进入腊月后,天气更是冷的出奇。我和膏药窝在家里没事干,他找周十九侃大山,我翻着周十九的医书看。
医书很老,基本上都是繁体字,排版还是竖着的,看起来实在费劲。
这中间,膏药盯上了周十九的一个木头盒子。
盒子很简陋,四角包着的铜皮都氧化了。膏药想看看里边有什么,周十九说钥匙丢了,打不开。
膏药看着那把简陋的小锁子笑了。
他爹是锁匠,他自己又当过维修工,别说开锁了,就是造一把锁都没问题。
但是周十九不让打开盒子,理由是,那里边的东西和我们没关系。
这话说的,我们只是看看有什么,又没说东西就是我们的。
周十九越是不让我们看,我和膏药就越想看。
后来,膏药趁着周十九不在家把盒子打开了,结果里面还是几本医书。
膏药拿在手里翻了翻,又扔回盒子里,气哼哼的说:
“这老头有毛病吧?几本破书整的这么神秘?”
我看了看,书都是线装的,很薄。里边文字很少,基本上都是各种草药的插画。
可能是年代太久,纸张都发黄发黑了,文字和插画也模糊的不行。
我平时喜欢看书,但是医书自己不感兴趣,也看不懂,就随便翻了翻,放了回去。
转眼就是年底,我和膏药准备回家,想请姜梅和我一起回去。
姜梅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却故意逗我,拿腔拿调的说她是丑媳妇,不好意思见公婆。
我拿眼瞪她,心说见我家人重要吗?重要的是赶紧做测试。
好在周十九发话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结婚就同居生孩子的都有,上门拜个年怕什么?”
能在小辈们面前说这话,看来这老小子在男女关系上也不是吃素的。
从江西回老家的火车上,姜梅兴致很高,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羞涩,看我的眼神更是牵丝拉线的,弄的我几次都想补点钱换个没人的卧铺和她干点什么。
膏药则是个纯纯的吃货,包里装的都是零食。自己吃饱了,就开始逗后座的小孩玩。
就在他低着头拿一个鸡爪问小孩要不要吃时,一张精致美艳的脸凑到他面前,笑的跟个狐狸精一样的说:
“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