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肃霆握紧那串琉璃,泪流满面。为什么,情缘竟然如此短暂。
忆语转头,努力地看着孩子,似乎要将她粉嫩的脸庞刻进自己的心里一般。少时,她颤抖着手指,似乎想去摸摸她,可是眉头却蓦然一皱,水盈的乌眸就此闭上。
隔着熊熊的火焰,秋肃霆已看不清那爱恋至深的秀美容颜,腕上戴着那串琉璃,他抱着女儿,静静地站在火床旁,脸上是死寂般的沉静。
头顶上空传来阵阵轻灵的雁鸣,他有些木然的抬头,看向那南飞的雁群,掠过湛蓝的天空,不留一丝痕迹。
九年后,百州国,春。
南藩洲王府,王府大门前高高的玉砌台阶下,停着十数顶轿子。威严厚重的鎏金牌匾下,府内的侍从不停地将一位位医师模样的人迎进送出。
亭阁林立,水廊曲折,山石嶙峋的王府花园,丫鬟仆从们急匆匆的穿来过往,不复往昔的清幽雅致。
隐没在一片青绿竹林中的苍寂园,因为其主人的爱静,向来是整个王府中最为人少的院落。可是今日,不仅房中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园中也站满了三两成群,低声议论的大夫。
一个十五六岁,一身素洁雪缎的清秀少年突然冲进院子,扫一眼园中的情形,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抬脚进了屋子。
“父亲,景苍到底怎么了?”少年看着床前挤成一团的大夫,问一脸沉静地坐在窗下,身着紫金蟒袍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百州国四大藩王之一的洲南王,景繇。听到耳边的问询,他回过神来,转头看看白衣少年,问:“澹儿,你何时回来的?”
“刚进门,就听过说景苍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母亲呢?”景澹急急地问。
景繇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空洞,道:“景苍中了奇毒,你娘一时着急,昏了过去,已经让人扶回去休息了。”
“中毒?”景澹微微一愣。
此时,床上的青衣少年在众多大夫的轮番折腾下,终于皱了皱英挺的剑眉,缓缓睁开乌黑的眼睛。短暂的迷茫过后,他侧过苍白俊逸的脸庞,看向床侧,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冷,抿起毫无血色的薄唇,冷声喝道:“都给我出去!”
大夫们齐齐一愣,因他终于醒转的喜悦笑容僵在了脸上。
“志虔,志诚,送各位医师到前厅等候。”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气,景繇吩咐站在门外的两个侍卫道。
大夫们一声不响地退出了苍寂院,景繇和景澹来到床边,看着床上少年苍白而又冷傲的脸,“苍儿,你感觉怎么样?”景繇问。
“烦。”景苍皱皱眉头,“星河和月溪到哪去了?”
“在外面,我去叫。”景澹转身来到门口,将园中那两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丫鬟叫了进来。
“主子。”两个丫鬟站在床侧,一脸的担心和自责,好像景苍中毒全都是她们失职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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