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原是百州国的挽澜公主,而我的父亲,是宫里的御医,名叫秋璇。和母亲成亲之后,早已厌倦宫闱内明争暗斗的父亲便带着母亲回到家乡隐居。第二年,母亲便生下了我。
三年前,我跟随父亲出去应诊,母亲一个人在家。傍晚回到家,发现母亲口鼻溢血,昏倒在地,父亲大惊失色,慌忙给母亲诊治,然而母亲的中毒症状,却不在父亲知悉的范围之内。
焦虑之中,父亲到药房取自己研制的可以驱除一般毒素的解毒丸,却发现自己最近一时兴起研制的毒药被碰翻在地,洒出的毒粉上清晰地留着几只猫爪印。
母亲喜欢养猫,家里一只白猫已经养了两年了。看着母亲手背上那一道已经乌紫变黑的抓痕,父亲泪如雨下。
常用的解毒丸根本解不了这种父亲新研制出来的毒药,而这种毒药的解药,父亲一直都没有抽出空来去研制。
母亲在二更时分清醒了片刻,知道自己已活不了,便把琉璃交给我,嘱咐我要好好照顾父亲,又劝父亲不要太难过,逼着父亲答应好好地活下去。
父亲从遇到母亲到现在,从不忍心拒绝母亲的任何一项要求,这次,他僵持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
就在他点头的那一刹,母亲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溘然长逝。
当天夜里,父亲把我赶出母亲的房间,他坐在母亲的床头,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持续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父亲竟然一夕苍老,满头白发。他一语不发地和我一起安葬了母亲,一把火将凝结着他数十年心血的药房焚尽,从此不知所踪。”
“那这几年,你有他的消息了吗?”忆语问。
肃霆摇头,道:“他定是接受不了母亲就这样在他面前中毒而死,自己却束手无策的事实,从此不再行医了。”
忆语挽住他的胳膊,道:“不要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等我们逃离平楚,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肃霆点头,道:“我父亲武功远在我之上,我倒是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全。我只想尽快找到他,好好照顾他,帮助他走出心里的阴影。”
三个月后,这北国也到了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季节。秋肃霆开始细致而全面的做逃离平楚的准备,虽然天气已不那么恶劣,然而即墨府悬赏他的赏金却翻番了,在势在必得的即墨襄面前,他丝毫马虎不得。
就在临行前几日,忆语的一次突然昏厥,却让两人不得不终止逃离的计划,因为,把脉时,秋肃霆发现忆语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巨大的喜悦将由于即墨府的追捕而一直缠绕两人心头的压力冲刷的干干净净,停下了逃亡的计划,两人开始一心一意准备迎接小生命的降临。
转眼夏去秋来,忆语临盆在即。
即墨府,即墨晟躺在床上,皱着眉头,问一旁的张秀:“乳娘,我明明没有病,为什么父亲硬要我装病呢?引来那么多大夫,烦都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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