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总,恕我直言。我是谢氏集团的律师,您私下见我,是不是……不太妥当?”李律师这话,是事实,亦是试探。
“我们虽然处在不同阵营,我与谢晋寰也有一辈子不能和解的深仇大恨。但我这个人,一向主张的是冤有头债有主,公私分明,不会迁怒无辜的人,还有身不由己的人。”
沈惊觉神色泰然自若,语气意味深长,“更何况,我始终觉得,我与李律师你并非敌人,兴许,我们只是身在不同阵营的朋友。”
“朋友……”李律师眼底一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我相信,李律师既然冒着生命危险与我见面,就说明你的心里,已经视我为您的战友了,对吗?”沈惊觉嗓音温和,却一针见血。
话音刚落,李律师一个金牌律师,一个五十岁的大男人,在沈惊觉这个后辈面前声泪俱下,恨得赤目欲裂:
“沈总,我实在撑不住了,我一天都不想在谢晋寰身边呆下去了……在他面前,人都不是人,只是牛马,只是畜生!
以前,我效力谢董,他虽然也有许多不足,但他对我是体恤的,对我的家人也颇为照顾。
可谢董死后,谢晋寰他常年在暗中监视着我爱人和儿子,若我有二心,我的家人就会有生命危险!他知道我对谢董忠心,为了拿捏我,他只能拿我的亲人安危威胁我就范,真是他屡试不爽的手段!卑劣!阴险!”
面对李律师的控诉,沈惊觉眉宇紧拢,韩羡在旁也是愤懑叹气。
“谢氏集团只是谢晋寰肮脏生意的遮羞布,背地里,他走私、贩毒……无恶不作,无法无天!
他甚至……还要求我,更改谢董的遗嘱!”
沈惊觉眸色一暗,“怎么回事?”
“谢董深知自己身体不如从前,之前便让我做公证人,当着我的面立下遗嘱。无论是谢氏集团的管理权,还是谢家的财产,他一毛都没有留给谢晋寰!”
李律师怒不可遏,“是谢晋寰强取豪夺,鸠占鹊巢!”
沈惊觉星眸微微一眯,“李律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董的死,和谢晋寰有关吗?”
李律师瞳孔猛缩,“虽然,我没有目击……但,一定跟他脱不开干系!
谢董虽然有心脏病,但只要及时服药,就不至于抢救无效死亡。那天,谢董病发时在场的只有他一人,谢董随身带着速效救心丸,可那天谢董竟然没有服药,而且后来我检查时,发现他身上的药竟然不见了!
难道,不是谢晋寰眼睁睁看着谢董被病痛折磨,见死不救吗?!”
韩羡:“虽然这很说得通,但是没有证据啊!”
李律师无奈又气愤地摇头。
“谢晋寰犯下的罪,罄竹难书。谢董的死令人遗憾,不过想给谢晋寰定罪,也不差这一条人命了。”
沈惊觉严肃也盯着他,“李律师,如果,我让你出面指控谢晋寰更改遗嘱,非法侵占,你可以吗?”
“我可以,但我怕我的家人……”
“你放心,我和我夫人,会全力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我可以用我的私人飞机,把你的夫人和儿子送去国外,且不会让谢晋寰查到任何出入境记录。他要有本事,就满世界地找吧。
待国内情势稳定,我再把他们送回到你身边,你看,这样可以吗?”沈惊觉言辞恳切而真诚。
李律师抹了把泪,感激涕零地点头:
“好……我一定全力配合您,铲除谢晋寰这颗毒瘤!”
三人在车内商量好对策后,李律师下车离开。
“阿羡,你带着人,默默跟随。我怕他会有危险。”沈惊觉深受小女人熏陶,心思越发缜密,总是多想一层。
“明白!”韩羡立马下车。
黑色保姆车向沈氏集团。
才走到一半,沈惊觉便接到了唐俏儿的电话,她明显情绪激动,声线都在发颤:
“惊觉,马上来局里一趟。闻启涵要见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