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司空白月彼时已醒,正忍受着那又开始排山倒海的毒瘾。
发现不对,随行的丙瑞忙拉开了安雅,“公主,他……”
“路斯登叔叔……”安雅慌忙喊路斯登。
路斯登招招手,让身后的一个人拿着一支针过来,对正努力地抗拒着的司空白月道,“这针打下去可能会很痛,你要忍着。”
往司空白月嘴边递了个给他咬的东西,“咬着。”
司空白月咬了,过度苍白的脸上满是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勉强对着路斯登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司空白月的整条手臂上都是针孔,看的旁的人都不忍。
“公主殿下,接下来您可能会承受不了,您看是不是……”一旁的护士小心翼翼道。
“不要!”安雅坐到病床边,固执地守在一边。
护士还想劝,丙瑞却对她摇摇头,低声对安雅道,“公主,司空先生一定不希望您看到他……”
安雅听着,点点头,居然站起来走出去了。
司空白月并没有什么表示,安雅于他,还是一个对他颇为照顾的熟人而已,说是朋友都勉强。
路斯登扎进去,缓缓地将药液推入。
“唔唔……”司空白月拽紧了手底下的床单,双目圆瞪,额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突起来,从喉咙中溢出痛楚的低嚎。嘴里咬着的东西被咬出深深的齿印。
整个人不停地哆嗦着,颤抖着,而那药液,竟再推不进去。
“放松,放松……”护士忙在他耳边吼着,试图让他回复意识。
痛……
他开始奋力地挣扎,然而因为身子被固定着,像只在牢笼中徒劳挣扎着的小兽,无力……
***
“白月怎么样了?”在外头正焦急的安雅骤然听到顾清漪的声音,还没能反应过来。
“不知道。”没好气地回了一声,忽然又愣住,转身,瞪大了眼,“是你?”凑着脑袋看顾清漪后头,没人,“晨哥哥呢,也来了么?”
见她期盼的模样,顾清漪并没有生气,笑了笑,“他去见您的父亲了,我可以去看看白月么?”
“你怎么来了?”安雅一想,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蹙着眉忧心道,“不知道,看样子不太好。”
顾清漪微低了头,恭敬道,“公主,请恕我无礼。”说着,便径自向前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一进去,便见护士正用外语对司空白月吼着什么,路斯登也在一旁。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蹲在司空白月身边,“白月,我是顾清漪,放松,我和玉晨来看你了。”
路斯登本来想呵斥顾清漪,却见司空白月竟然真慢慢地回过神来,整个人像瘫软了似的,涣散的目光微微聚拢,露出了多天以来的第一抹微笑。
安雅一瞧,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