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云飞说,不见司空云熙,对她的病是最好的。
是呀,两个人,就这样吧……
时间总是最好的良药,能抚平一切的伤口。
哥哥,你会好的,心姐姐,你也会好的。
童心瑟缩着,发着抖,惊恐地看着司空颖,“我不找他了,呜……呜呜……”
抱着头,缩地更进去。
“我来吧。”郝云飞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来,把童彤递给司空颖。
“我……”
“你和司空云熙很像,所以……你还是离心心远一点吧。”郝云飞淡淡地说着,蹲到桌子前,伸出手,柔声道,“心心,来,我带你走,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妈妈……”童彤忽然大哭,揪着司空颖的衣服,哭的伤心,“妈妈……”
松了手,向着童心,“妈妈……”
童心惊惶的眼变的迷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努力地聚焦了眼去瞧哭声的来源。
“妈妈……”
司空颖抱不住闹腾的童彤,只好松了手,将她放到地上。
郝云飞让开了,欣喜。
童彤哭闹着,爬向桌子底下,一把抱住童心,忽然地,咯咯咯又笑了,眼里的泪,脸上的泪痕都还没褪去,叫人看着心疼。
“妈妈……”
童心还是迷茫,任由童彤抱着。
“妈咪……”童彤蹭蹭她的怀抱,噙着眼泪,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觉。
“心心,我们出来好不好,童彤睡着了……”他试图跟她说话,却发现童心抱着童彤往里面更缩了些。
他无奈,看那母女俩相护拥抱着,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她好不了了吗?”司空颖难过地问。
“会好的。”郝云飞坚定地回答。
***中国
“云熙,你在哪里?”上官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今天公司要给你开庆功宴,你忘了吗?我的老天,你能不能少给我找点麻烦。”
他的身份在那里,他的成绩在那里,谁敢说些什么。
“XX省!”司空云熙漫步在别墅里,一旁跟着一个殷勤的售楼处的经理,“司空先生,这栋别墅是所有别墅中最好的,从这里可以看到海景,早上的时候能看到海上日出;这里还有个私人游泳池……”
上官玲听到那边的陌生的声音,知道司空云熙在看房,心里陡然生出些无力的凄凉。
还是因为童心么?
她曾经无意间在他写歌词的本子上看到海子的一句诗,“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下笔有些重,那字迹的痕迹甚至透过了好几层纸。
看来,那边还是得她去周旋。
现在,能牵动他思绪的人,也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可是……对他来说,不可取代。
“嗯,就这里吧。”司空云熙挂了电话,站在窗台处,看着对面白色的沙滩,蓝色的海,白色的浪,痛楚又侵袭上来。
这么做……又能挽回什么?
投资了大笔的钱,建了这一片别墅,他唯一的要求,只是把最好的地方,留给他。
她说过,她很想要一个海边的房子,可以不要很大,但要看上去像个家。
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经理,“装修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一笔一划,勾勒出我们梦想中的家,曾经梦想着,在一所房子里,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甚至没来得及让你快乐。
曾经加诸在你身上的痛,每天夜里醒来,泪水汗水交织着沾湿了枕头,那些痛,如今,我更痛……
童心……
闭上眼睛,腥咸海风扑面而来,嗅不到属于她的气息。
死亡真是个可怕的东西,阴阳相隔,思念……无处可寄。
电话又响起,这一次是家里打来的。
“小狼,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你会不会回来?”是司空玉晨打来的电话。
“嗯。”他出乎司空玉晨意料地答应了。
司空玉晨轻轻地叹息,道,“小狼,那件事,是爹地和妈咪的错,对不起。”
如此郑重地道歉,让司空云熙有些猝不及防,像是终于找到了人来喧泄自己的痛苦,司空云熙蹲在了地上,“爹地……我想她……”
那样压抵的哽咽,那在半夜里喝地烂醉才敢去发泄的思念,终于倾巢而出。
想……可是……连见个面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