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敢饮酒,又三番四次的恐吓于我,料定他心虚有鬼,放手一赌,没想到真大赢了一把!哦,还有!多亏了各位同门的鼎力协助,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捉到了这个煞神,我不过是死咬住他,没有让他逃掉而已”王天逸躬身说道,现在的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衣服,不过头上缠着白色的布条,脸上大小的伤口涂着各色的药膏,手指上也缠着渗出血来的布,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在厨房里放久了的白色竹笋,长出了斑点来。
不过他这可笑的外形,丝毫没有影响大厅里听他汇报的四个长辈,他们看着他的神情好像看着一个巨大的金元宝,所有人的笑好像都是从皮肤里拼命往外挤,显得的是满面的红光闪闪。
“昨天的事辛苦你了。月海你扶天逸回去好好休息吧。”韦希冲微微挥手,笑着看着王天逸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他浑身还在痛。
“这次太好了!”韦全英激动的站了起来:“胡不斩是什么人?!黑道身价第一的杀手!慕容公子亲点的武林要犯!却被我们青城逮住了!这要传出去,江湖上谁敢不敬我们三分?!而且现在父亲大寿的日子越来越近,来道贺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这是宣扬我威名的大好机会啊!到时候我们一说,岂不是把他们的下巴惊掉?青城威望大大提升,生意也好做了,要做弟子的也会挤破头,我们的银子不是海了吗?!”
一直微笑的张五魁开了口:“公子说的很对。但如何和外人宣扬我派神威呢?这个得商量好。”
这句话一出,韦全英一怔,他马上扭头说道:“对!对!五魁你说的很对,昨天晚上已经有人找过我了,嘿嘿。”
说到这里,韦全英一撩长衫下襟,潇洒的坐回了椅子上,脸上已经挂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他们说捉胡不斩这件事必可轰动江湖,如果实话实说,就是胡不斩受伤被弟子所擒,造成的影响恐怕不如大家都沾点好处的好。意思是他们想让掌门他们说生龙活虎的胡不斩是被他们几个教官逮住的。”
“这也合情合理啊,”张五魁嘿嘿一笑说道:“反正弟子的武功都是教官教的,弟子们捉的住,教官们肯定也捉的住!而且若是说胡不斩在被擒之前没有受伤,你也听了王天逸说了他听说胡不斩的武功极其骇人,若是他没受伤,这几个没下过山的弟子恐怕都要命丧当场,那么这样的胡不斩也只有经验和武功都老练的教官才能拿的下。不过我担心有两点:一是那凶僧还活着,万一到处乱说就不好了,二是我们昨日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王天逸和胡不斩昏倒的地方围的是水泄不通,看到我们这些教官和武师去了,他们反而大声的鼓掌,这可都是嘴啊,我们这次怕已经轰动青州,就这两点,怕万一堵不住传了出去,我们长脸不成反丢脸”
韦希冲抚掌大笑道:“我就喜欢五魁想的周全,呵呵。不过,我们不打算按他们求的那样说。全英你给五魁说说。”
“五魁,我们和你想的一样,”韦全英说道:“更重要的是,这样抢功毫无必要,因为我们的青城铁训,我们这个帮派打仗本来就很少,武师教官那么高的名声着实用处不大,而且名气大了,万一有人不服要来挑战,岂不是没事找事弄巧成拙?!再说了,若是说胡不斩被我们碰到的时候是没有受伤的,你想想他是怎么逃的?是从慕容世家和长乐帮的高手合围中逃的,这两家的高手如云、猛将如雨,都没能逮住无伤的胡不斩,我们青城却逮住了,那不是说那两个巨头是草包吗?这不是摆明了得罪人吗?”
张五魁眯起了眼睛,问道:“哦,那么掌门你们打算实话实说咯?”
“没错!”韦希冲大手一挥:“就说胡不斩已经受伤了,而我们的弟子力擒此贼!这样不仅显示了我们青城弟子良好的战斗素质,更显示了他们无畏的胆气!你想想,一群孩子,从没下过山,从没历练过江湖,竟能力战不屈,逮住赫赫有名的胡不斩,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要知道,任何帮派招了新手最少也要训练一两年才敢投入战斗、真正使用的!”
“掌门高明啊!”张五魁竖起了拇指,脸上一脸的虔诚崇拜,不过他马上又问了一句:“不过一个手无寸铁又受了伤的丧家之犬让我们的弟子重伤了两个,轻伤了四个,要不要说呢?”
“当然不说了。让他们养好伤再出来见人!不然就找人替他们见人!不这样做怎么显示我们弟子训练好?!这样明年我们才能提高学徒费啊,不过到时候恐怕晚上来送礼的人要踩断门槛了,嘿嘿。”韦希冲说到后面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样啊,胡不斩虽然有伤,但毕竟成名有年数了,武功也是威名远振,我们几个小孩却毫发无伤的捉住了他,传了出去,人家还不把我们弟子的花红提高两倍啊。呵呵。”张五魁一撇嘴唇,好像不经意的说道,眼睛却斜看着掌门的公子。
果然这句似问又似自言自语的话让韦全英眉头皱了起来,不一会他拧着眉头站了起来:“父亲,说他们几个毫发无伤不妥。这样的话怕是让别人认为胡不斩那时候已经毫无战力,让我们拣了大便宜,显不出我们的苦战来,我们应该把当时的实情说了,让他们几个带着伤一瘸一拐的去见各个门派的掌门、帮主,这样反而更好。您想,几个从没在江湖打过滚的小弟子吹破天能厉害的哪里去?差不多没有经验的武林弟子在干活前都必须先熟悉江湖,就连训练公认最好的少林弟子恐怕也没有门派要了来马上就要他去护镖吧?这样的弟子我们不要吹功夫如何厉害,不如说他们的勇气如何可嘉,想想面对那样的杀手,都可以奋不顾身的去拚去搏,加上那么好的武功底子,什么门派不欢喜的要命?!”
“啊,公子这样想啊,真是很奇怪啊!”张五魁嘴里却是吃惊的声音,他听见公子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脸上一副听得吃惊的样子,心底得意的笑了起来,他之所以受到掌门父子的喜爱,就是因为他显得总是比他们两个傻,因此确认了他的忠,所以他们才喜欢他。
“全英说的好。”韦希冲沉思了片刻,已经知道了自己刚才想差了,但因为提意见的是自己儿子未来的青城掌门,心里却没有丝毫不快,有的只是满眼的赞许。
“那就索性实话实说!这几天就让他们去见客人,剑涛还吊着胳膊的吧?那样最好!反正现在已经来的宾客听说我们逮住了胡不斩,都急着要听经过,呵呵,让他们去见客人,亲口告诉他们!”
“掌门,我问了当时在场几个弟子,好像九成的功劳都是王天逸的,像谭剑涛那样的,一个照面就被废了,这样的事让江湖中人知道了。”张五魁站了起来,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话锋一转道:“不如我们只让王天逸一个人去?”
王天逸一个人去?
当然不行!
张五魁当然知道!
他故意提了一个明知不可的建议,在等着自己的意见被上头否定,这也是他进谏的一招常棋。
果然韦氏父子一起皱起了眉头,韦全英说道:“这这么行?让人家以为这么多弟子就训练出王天逸这一个?那么就不是我们训练的结果了。这肯定不行!谭剑涛一个照面就被废掉,还有有的人心生惧意、临阵退缩,我也是知道的,这样去说,只能让别人认为我们的训练有问题!”
“嗯,这次一定要突出合作制敌!江湖上的门派对于高手看重的是谨慎和周密,对于新手则看重勇气和合作,显示一个门派弟子的优秀素质,绝对不能突出一个人”韦希冲脸色凝重的说道。
“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和慕容秋水公子合作了,如果建立了市场,那么北下的泰山派对我们就很重要,这条人参和马匹的交易路线必然要经过济南,不和他们搞好关系怎么行?要是剑涛跟他叔叔诉苦,说自己苦战受伤我们反而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怎么行?!建了市场我们自己也要搞一批货卖给别人,没有本钱怎么行,这就需要银子,计百连的父亲可是京城开银号的大富豪,这笔钱少不得还得求他周转则个。你看看那胡不斩长的那么凶悍,虽然受伤,估计打起来也是危险的很,人家起码还是上了的,又没有逃跑,我们怎能厚此薄彼,传了出去,弟子们谁敢出力?”张五魁此时趁热打铁,说了起来。
“说的很对。必须周全。”韦希冲彻底明白了“那就把当时在附近的弟子都算上吧。你们好好想想怎么说。”
“那样太多了,不如定七个人,青城七剑?这样好记,也好编,四人防守,三人追击,您看怎么样?”
“对了,罗天和刘元三两个小伙子人也是不错的,虽然犯了些年轻人好高骛远的小错误,但青年人谁没犯过错呢?他们两个那天正好在附近,马上赶了过去,但晚了一点,只好蹑着胡不斩和王天逸搏斗的那马车狂追,要是他们早到一步,说不定战局不会如此惨烈呢”韦全英突然看着张五魁说道。
张五魁那天领着一队人第一个赶到王天逸和胡不斩昏倒的地方,哪里见过这两个人在伏击?但他马上就猜到这两个家伙又“看望”掌门了,估计还花了不少银子,他当然就坡下驴说道:“那是,这两个小伙子是很不错的,但一直没有机会表现,又听说在镖局里有些手生,既然他们错过擒敌的机会了,不如我们把他们两个加入七剑吧?反正不是所有参战的弟子都有份的。我看挺合适的,不过索性说他们还是弟子,不过是在镖局帮闲,从没入过江湖”
三人商议了良久,因为又怕人多了,宾客们看着眼晕,不能执手长谈,最好却只定了五个弟子做为此次擒凶的功臣,号称“青城五杰”按功劳顺序排序,他们分别是:谭剑涛、计百连、王天逸、刘元三、罗天。
“罗天刘元三,你给弟子们说是在最后战斗的。让他们把我们想的战斗经过都背熟了!我们这样定,不会有人有意见吧?”韦全英对着张五魁问道。
张五魁自然知道这个有意见的人只可能是王天逸,他笑了笑说道:“小伙子人都很好,年轻人不会计较的。”
说完大家一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韦全英拍着张五魁的肩膀笑了起来:“五魁,我还真佩服你的气量,王天逸去了杨月海那里,你竟然就让他去了,要知道,王天逸现在可是有大后台的人啊。有了他做弟子,日后说不定会有大大的好处的。”
张五魁马上躬身说道:“公子过奖了,我都是以师门荣誉为重,怎么会在小事上纠缠呢?”
“要是他们都有你这样不争的心就好了!”韦希冲重重的叹了口气。
张五魁连说过奖,心里却想那掮客从自己这里问了慕容秋水和青城谈的事情,对慕容家感兴趣的人的后台定是可怕非常,这样的大鳄以前却对王天逸这个弟子有兴趣,这样的祸胎张五魁哪里敢放在身边,说不定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甫一出山就被杀手做掉了,岂不是白费心血,索性让了他给那愣头青杨月海。
“王天逸不错,真的敢拼命。”韦希冲微笑道:“虽然我们以合为贵,但能战斗的人却不能少,毕竟是江湖啊。关键是他所有的运气是银库的钥匙!不仅要退给他学费,而且直接把他的名字造册进木商行的名单,他的月钱按木商行武师的标准发!我再给他一栋三屋的小宅子,就在青城脚下,还有一大笔赏金,给他说这是给他的奖励。不过宅子和赏金现在先不给,等他出山之后让他接父母来住。”
“为何现在不给?”韦全英问道。
“呵呵,退钱和提高月钱是给他的奖励,但宅子嘛,我怕他知道了他自己的价值,心气高了,被别的帮派挖走了啊。你们好好笼络住他啊。”
“掌门英明。”张五魁躬身说道。
“还有,那个胡不斩呢?可不要让他死了!”韦希冲又问道。
“掌门放心,”张五魁一躬身说道:“昨天晚上,我找到了已经退隐的名医给他治病,现在他已经喝了一副药了,我们也没有什么私牢,就关在弟子禁闭室里。”
“治病?别治好了,他武功恢复又跑掉!能不能治一半?”
“治一半恐怕不能,但是您放心,那里都是铁柱做栏杆,壁后墙里也有,就是一铁笼子,他跑不了。再说他带着铁枷呢,慕容的人很快就来,他还能怎么样?!”
“那就好,宾客们都等着看他呢,明天放他们进去参观我们的战果!哈哈。”韦希冲大笑起来着举起了手,攥了一个拳头,声如洪钟般说道:“青城五杰!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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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叫我们进去啊?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谭剑涛的手吊在脖子上,脸上和王天逸一样用药膏和伤药画得斑斑驳驳,身上却穿的笔挺,连长剑都悬着,他看着宴会厅里的灯火通明低声嘟哝着。
现在青城掌门正在里面又一次的大宴宾客,来参加寿礼各色的武林同道坐了有十几桌,而他们“青城五杰”正排队等在门外,等待着把他们已经说了无数次的台词再多说一遍。
“天逸师弟,听说你已经是木商行待遇了,可喜可贺啊,我们最近才听说的,真是恭喜你啊,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说一下,见外了不是?!”刘元三排在王天逸身边,他笑着说道,他的手也吊在脖子里,虽然他身上一丝伤都没有。
最近青城五杰不仅平日里一起出动,他们自己也多次喝酒庆祝,刘元三和罗天好不容易捞到了长脸的时候,当然和别人一样对当日的大功臣王天逸分外亲热,加上他们三个以前有过“误会”两兄弟更是对王天逸格外的拉拢。
“呵呵,我怕你们多灌我酒啊。”王天逸嘿嘿一笑。他现在对刘元三他们芥蒂已消,年轻人本就没什么利益冲突,以他的性格自然很快就对刘元三他们以礼相待起来。
不仅是对刘元三他们,对其他的任何青城弟子,他现在都更加的小心起来,老实说,他现在过的很开心,心里也隐约有些得意,因为所有的弟子都把当成了值得尊敬的人物,没有这个更让年轻人开心的了,更高兴的是,掌门不仅给他涨了十几倍的月钱,更是许诺给他宅子,更是直接把他的名字登录到了木商行的名单上。
这就是说他不用再琢磨出山后如何改行如何谋生了,他前途已定了,如同梦幻一般得到了几乎任何一个青城弟子都梦寐以求的前途。
这是他以往做梦都不敢想的。
加上掌门和恩师们的不断的关怀和爱护,他切实感受到了恩情这种东西那么贴切:他表现在贴身的昂贵丝绸上,表现在荷包前所未有的重量上,表现在做工精良的武器上,表现在每个人对你都是一副笑脸上,表现在未来美好的生活上,表现在你比同门明显的更受重视上,而这一切都让你对赐给这些的人心存无比的感激,这就是恩情。
“天逸,来来来,随为师一起给各位敬酒。”杨月海醉眼迷离的走了出来,扯了王天逸就往里走。
“杨师傅,我们呢?”
“你们等着。”杨月海说道
“中巅啊,来来来,再来一杯。”韦希冲满脸堆笑的站起来亲自给岳中巅斟酒,而对方却是微微的嗯了一声。
韦氏父子和长乐帮的凌寒钩还有岳中巅做了最上首的桌子,陪同的还有张五魁、蒋丹,因为千里鸿公子还没有回来,目前能坐在这个位置只有华山和长乐帮的这两位贵客了。
岳中巅心里却满肚子的气,他前几天和青城挑明了他的来意就是涨价,果然韦氏父子惊惶失措,没料想后来却避而不谈了,每次都用种种事情搪塞,武林中身份显赫的岳中巅虽然也怀疑韦氏父子是不是脑袋里哪根筋长错了,竟然敢这样怠慢他,但他哪个时候受过这种气,更何况是青城的搪塞,掌门交代的最重要事情没法谈,而且他还打算趁此机会狠狠敲诈韦氏父子一笔,让自己的银库里再满一点,但却成了这样的局势,心里自然恼火的很。
韦希冲看岳中巅不为礼,却不为意,仍然笑着倒满了酒,他心里明白的很:岳中巅现在心里窝火的很,但他还有一招**宝那就是慕容公子想建立的市场,一旦这个市场确定建在了青城,要知道马匹和人参还有皮草这些东西的利润是何等的巨大,那青木的利润还算什么呢?
到时候不是青城求华山不要涨,而恐怕是华山来求青城要分一杯羹了,自然是强弱之势逆转。
但现在不是还没有慕容家主的亲自盖的大章来到吗?
所以为了稳妥,华山也是不能怠慢的,自然只能耍“拖”字诀了。
“韦掌门,咱们生意的事情是不是赶紧谈谈了?”岳中巅却没有举起酒杯,更没有起身,他眼睛斜眯着韦希冲,手指敲着酒杯翠绿的杯壁。
“呵呵,中巅啊,最近我这里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你也看见了,现在这里坐着近百位贵客,每日还有宾客陆续到来,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啊,等我办完寿礼,马上谈马上谈。”已经站了起来的韦希冲看要敬酒的人根本不给他面子,脸上不由的有些尴尬,但嘴上却没停下。
“你办完后谈?我们每天那么多生意来往,现在还有你库里还有几批木材没给货款呢,等你办完,我们运来的木材更多了,那时候按什么价格给钱?!难道要我们华山再***给你拉回去?!”岳中巅说到后来眉毛已经挑了起来,面上隐约的显出怒色来。
韦希冲求助式的向儿子看去,而韦全英也毫无办法,却扭脸向凌寒钩看去,希望身份和岳中巅一样的他能出来打圆场,但凌寒钩却根本不看他,一个人闷头吃菜,好像浑然不知道寿星被豪客挤兑的下不了台。
就在岳中巅狠狠的瞪得韦希冲抬不起头来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阵喧哗,扭头一看,原来却是那个让他栽了跟头的青城弟子王天逸进了来,正按他老师的吩咐给老师一桌的朋友敬酒呢。
那个桌子上都是杨月海的老相识,在这个时候,不免大夸王天逸神勇,然后自然又开始奉承杨月海眼光好、武艺好了:
“我今天去瞧了那胡不斩,妈呀,简直跟头熊似的,吓死人啊。你说说这样可怕的家伙就被咱海老哥的徒弟逮住了!”
“老杨功夫好,这个你们不知道,他这个人太谦虚,现在看看他徒弟就知道了!”
“我昨天听你们青城五杰说怎么逮住胡不斩的了,我就感觉天逸这娃娃敢拼命,办事敬心,和老杨你当你一个样啊。”
“那叫名师出高徒啊!”“来来来,天逸贤侄,你给你老师满上酒,我和你师傅喝上一杯。”
喝得满面红光的杨月海怪叫了一声:“哥哥们,喝好,我领着我的乖徒弟去给掌门敬个酒。”说罢领着王天逸就朝最上座的桌子而来。
看到师徒俩走了过来,岳中巅厌恶的扭回了头,正分神间,却感到有人拉自己的长衫,原来刚才韦希冲叫了岳中巅两声,看他出神没有啃声,就亲热的站着去拉坐着的岳中巅的袖子:“中巅,来来来,先喝这一杯,生意好说好说”
岳中巅正在气头上,看到了王天逸那么风光的被韦希冲养着,心里早就一股邪火乱窜,现在韦希冲又死皮赖脸的对自己假惺惺,哪里忍得住:他眉毛一立,眼一瞪,手腕朝外一振,杯里的酒全泼在了身边的韦希冲身上。
韦希冲胸襟上被泼湿了一片,花白的胡子上也挂上了晶莹的酒珠,满眼的惊骇瞬间划做了受辱后的痛苦,他浑身哆嗦哆嗦起来,悬在空中的杯子随着手的颤抖而剧烈抖动起来,里面的酒撒了一虎口。
岳中巅酒泼青城掌门,泼的又快又急,其他的桌子上的客人倒还没有发觉,但坐在同桌的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这个桌的所有人都怔在了那里。
张五魁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岳师兄手滑了吧?”
蒋丹马上跟着站了起来,满面堆笑道:“我们大师兄手滑了,没事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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