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得门来一味做小伏低,不就是图个安身。可有人容不得.....”
楚宁看一眼窗外:“姐姐这话可说的有凭有据才好,不然没的被旁人听去,又是一场麻烦。”
“妹妹当日差点难产致命,难道也只是巧合?加之后来种种,妹妹心中便不恨么?”
楚宁皱皱眉笑着反问:“姐姐今日难不成是来揭我旧日伤疤的?”
白锦平静的摇头:“不,我是来问妹妹想不想让自己过得更舒心些,最起码,...孩子能养在自己身边。”
......
“蚂蚁撼树”,楚宁沉默一阵轻轻说。
“能晃掉些枝杈,脱它一层树皮,也是好的。”白锦目光定定。
楚宁暗想,这枝杈说的是叶蓁蓁?可她明明记得有次叶蓁蓁一脸焦急的跑到暮春轩,当是有求于白锦才对,白锦若帮她也指定是有条件的,怎会.....
到这里,白锦此来目的已经说得明白,咱俩需要联合起来,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楚宁半晌没说话,白锦也不急,她起身道:“我知道妹妹需要想想,不急,我等妹妹消息。”
“白姐姐便不怕我一回头将姐姐卖了?”
白锦绽出个多日不见的灿烂笑容:“我信得过妹妹”。
她早将楚宁的境地来来回回想了许多遍,在这种自古便存的身份等级前尽管楚宁不帮她,也不能站到沈芳菲那边去。更何况她们都领教了那人的手段,吃过她的亏。
前院迎来送往,贺新喜;后宅心思暗生,缔同盟。
燕瑾进到浣秋斋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分,天际的最后一丝亮色在他身后沉沉隐去,随即完全黑了下来。
由于燕盈嫁得远,从京城至泯州路上便要折腾近三日时间,无法回门,燕府上午便早早摆好了酒席,招待穆冬亭一众人,权作回门宴了。
燕瑾同几个哥哥折腾了大半日,既高兴有有些怅然。在这些兄弟姊妹中,实际燕盈与他在感情上是最亲近的,虽平日里两人因性格颇像少有一般姐弟间的亲昵,但燕盈可说是最明白他的。今日这个姐姐终得以安然出嫁,燕瑾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他站在门口处,看着楚宁略显惊讶的过来扶她,燕瑾突然就笑了,心里那一点点怅然也被抚平,分外宁静起来。
经了这么长时间,楚宁也算对燕瑾的习惯摸出个大概。知道今儿日子不同,这位爷势必要多饮几杯的,本以为他肯定是歇在沈芳菲那,毕竟自上次据说被燕老爷罚了之后,楚宁一直都没见着他。
楚宁熟门熟路的去摆了条热热的帕子给燕瑾敷脸,微烫的帕子盖到脸上燕瑾“恩”了声而后嗤嗤一笑:“有长进”。
楚宁暗里悄悄撇嘴,知道这人嫌甜不爱喝蜂蜜水便吩咐青歌去煮碗醒酒汤来,话音儿一落,燕瑾抖掉脸上的帕子拉住她:“罢了,就沏杯...****给我,你、你不是说那东西解酒。”
楚宁扭头十分怀疑的看他,这人怎么不大对劲?那根弦搭错了?欲要张口询问,燕瑾却一手扶着额,道:“让她们都出去吧,来来回回晃得我头疼,你去给我弄。”
若是在之前,楚宁怕是要找这那的借口的,近来却因她老爹一事心里对燕瑾存了几分内疚和感激。她想了想,便也摆手让青歌与寒丫都出去了,自己去调了杯蜂蜜水给他。
到了近前,燕瑾又犯了病,他有气无力的说:“日里酒喝的太紧,如今这后劲才犯上来,我头昏的紧,端不稳。”
“.......”。什么是得寸进尺?这就是。
在楚宁炯炯有神的目光里,燕瑾淡定的抖了抖手,表示他现在真的很晕,真的端不稳杯盏。
经过长达半分钟的对视后,楚宁无奈的妥协,燕瑾成功。
不过,片刻后,他便知道,任何微小的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低头看着湿哒哒的印着糖痕的前襟好个呆怔了一下,某人偷笑的眼神更是让他想到了未满周岁的娃娃流在前襟的.....哈喇子....
对此楚宁无辜的表示,这绝对不是她技术问题。着实这位小爷太难伺候,浅一点吧他皱眉说喝不到,深一点吧....呃,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哎,这尺度真是好难把握哟。
眼见燕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楚宁忙收敛暗笑屁颠颠的找个帕子来帮他擦。可惜这水是兑了蜂蜜的,一旦撒到衣服上便会发粘,楚宁努力的蹭、努力的擦,直将燕瑾胸前擦得黏糊糊一片。
看这厮脸越来越黑,眼神越来越不对,楚宁抖着舌头说了一句:“七爷,把衣服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