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为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故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
思过了十来日楚宁的脑袋已被“女诫”填充得一团浆糊。话说她越念越觉得这着实应该让沈芳菲来学学,自己一个小妾念这个貌似用不到实处。
那日过后,燕小七还算有良心的命青歌去请了个大夫来,随后青歌端了碗黑乎乎苦兮兮的汤药,神神秘秘的说这可以调理夏草残留的寒气。楚宁看她说的玄乎,便一日日坚持喝着,心里并没报太大希望。青歌自上次以来,一切饮食汤药皆是亲力亲为,生怕再有个什么闪失。
其实楚宁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心挺好:不用早晚请安,看人脸色、猜人心思;也不用担心燕小七时不时的临幸一下,除了不能见到孩子外,一切都乐得自在。
当然,身边若没有不定时就引爆的炸弹那就更好了。
可日子明显不能天天这么清静下去,这不才吃完午饭燕瑾身边的大丫头梓墨就俏生生的站在梧桐院了:“七爷让奴婢前来传个话,明晚上中秋家宴,楚姨娘记得按时到燕心阁去。”
楚宁一怔:“可我不是在关禁闭么?”
梓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用和她主子一样没甚起伏的语气道:“七爷的意思是,楚姨娘明晚参加完中秋家宴继续闭门思过。”
楚宁:咳咳...看来是我想多了。
燕心阁处在整个燕府的东南隅,是专用于宾客宴请、节日家宴的独院。
楚宁七绕八绕的来到院子时还没有几个人,丫鬟婆子们在内院忙着布置,楚宁便在外院大致转了转。
这院子布置的极其雅致,外院两侧竟错落的种着些湘妃竹。
楚宁前世在一位老书法家那见过一只红湘妃竹的笔筒,红痕纹晕,煞是漂亮。她走近了轻轻抚摸竹节处的“泪斑”,不由轻念出声:“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
青歌忽上前一步在楚宁耳边低声道:“好像有人在看小姐。奴婢瞧了一圈,却没寻见人。”
楚宁没回头,“总跑不出这府里的人。走吧。”往前几步,现出座一米来宽的小木桥,下面流淌的是从东到西的一条明溪,溪水清澈。楚宁沿着小溪走,在西头现出一片梅林。楚宁就着眼前的石凳坐了,抬头45度忧伤望天。半晌低头歇息时,吓了一跳。
她看清楚来人后忙不甚利索的站起来福了个身:“四小姐”。
燕盈学她蛋疼的仰着头,问道:“楚姨娘看出什么来了?是看出了个七弟还是看出个儿子?”
楚宁瘪嘴:“这不是把四小姐看来了么。”
燕盈:“.....”。
楚宁心中想笑,面上却十分诚恳的说:“上次在沈姐姐房中,谢谢四小姐。”
燕盈看她眼神挚诚,倒略微有些讶异,目光缓缓滑过眼前的梅林,“过去这些天了,难为你还记得。”
楚宁莞尔,刚想说什么却又听燕盈接着道:“由此可见,楚姨娘是个记仇的人。”
楚宁笑容不变:“记仇的人也会记恩。”
燕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下巴,语气略显僵硬:“我只说我想说的,倒要你谢什么。”
楚宁也不多言,自走入梅花林中:“进了腊月就是这梅花盛开之时,四小姐可喜欢梅花么?”
燕盈有一瞬的失神,随即冷冷的丢出一句:“一点儿都不喜欢。”
然后...当然就没有然后了。四小姐秉持她一贯离奇的作风,华丽丽的走掉了。
楚宁眨眨眼,再次忧伤望天。
等楚宁进到内院时候,各房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她四下搜寻着七房的阵地,待看见白锦招手时赶紧小碎步飘移过去。
叶蓁蓁也来了,脸色不怎么好,低着头蔫蔫的。沈芳菲恰到好处的微笑着,仿似上次让人打板子的人不是她。
因着燕夫人还没到,现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