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和锦衣男人在书房里说话的时候,他和邬婉婉的主院里,邬婉婉贴身的丫鬟秋萍慌慌张张跑进了小花园,看到主子坐在小花园里剪着花枝,急忙奔了过去。
“夫人,我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挥手遣退了邬婉婉身边的丫鬟,自己凑到了主子的面前,“主子,出大事了。”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
邬婉婉瞥;她一眼,“怎么,天塌下来了吗?”手里的剪子往秋萍的怀里一递,“老爷回来了,就是出大事了,你也不需要这样大惊小怪的。”
秋萍接过剪子,几步跑到石桌前一放,又小步跑回主子的身边,低声说道:“夫人,昨夜那个豆腐店的丫头落红了。”仿佛天真的塌陷下来了。
邬婉婉先是征楞了下,“是吗?”然后抬眼一笑,“那是好事啊,怀玉傻是傻点,毕竟是男人。”
“夫人,大公子是傻子,你那日让许嫂教了怎么洞房,教了他半天,他什么也不懂,再说,昨天晚上,大公子跟人家拼酒以自豪拼到半夜,回去的时候哭着闹着要和秀儿睡,他是早晨才去的新房,怎么可能跟新娘子圆房呢?”
邬婉婉深深一震,被秋萍说的事情吓到了,“你是说,昨天晚上金玉是和人私通……”活出私通二字后,她的脸色唰地就变了,身子摇晃了一下。
秋萍急忙扶住了她,点头说道:“夫人,我看豆腐店的夫妇答应的那么爽快,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邬婉婉一时间被秋萍说的事情混淆了,“我给了金记五百两的银子叫他们远远离开长安,他们也照办了,他们能有什么目的?”她想不出金记会有什么目的。
“夫人,别的就不要说了,现在,这件事就奴婢和您知道,要是想知道真相,就去问问秀儿,她是昨天晚上是贴身照顾大公子的,她最清楚大公子是什么时候去的新房,问过她就可以知道,豆腐店的女儿是不是被大公子破身的。”
“别瞎说,这事关系到我们杜家的颜面,不能让老爷知道。”邬婉婉严厉地对秋萍说道,“要是老爷知道了,会震怒的。”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毕竟把金玉娶进门来是她先下手为强了,她理亏在先。
“夫人,您是不是害怕老爷会责怪您啊?”秋萍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和那个丫头在郊外相遇你怎么会知道呢,所以,夫人把那个一天娶进门来完全是巧合。”她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这么多年了,老爷没有娶过一房小妾,我相信老爷对夫人还是满意的。”
邬婉婉心里苦笑,她已经人老珠黄,不再年轻,她毕竟比自己的丈夫大了几岁,这是不争的事实,当年丈夫会娶她,还把她的儿子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完全是为了她能胜任一个母亲的角色,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了,他要是遇到了心动的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求,这一次她把金玉娶进门当了他的儿媳,下一次呢,她能怎么办呢?
“夫人,不管怎么样,您是那个丫头的婆婆,您要管教自己的儿媳,老爷也是不好说话的。”秋萍奸诈地笑了下,“我们去竹园教训一下那个丫头。”完全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是该好好给她讲讲我们杜家的规矩。”邬婉婉的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她是婆婆,教训自己的媳妇是应该的,这就是权利,折磨他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