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他不用回家?不用打电话给他老婆解释解释吗?
突然浴室门被敲响了几下“洗好了吗?”
“你急什么?洗澡也催!”
“我是怕你一个不小心躺浴缸里睡了过去,即然洗好了就快出来吧!”
我把自己裹成一个棕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你去洗!”
他将我打量了一番,嗤笑了声“你把自己裹成这德性做什么?”
“要你管?!”老娘高兴不行?呵呵!
他就冲了冲水,课着浴巾出来了,看着他朝床边走了过来,我缩了缩身子往被子里躲去。
他瞄见了我这小动作,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关你什么事儿?!”
他抽掉围在腰上的浴巾钻进被子里,我想往旁边躲躲,他长手一捞将我给带进了怀里。
“原皓臣!我我不想做”
他一脸天真无害的盯着我,问“做?做什么?”
“你要不要这么无耻?!”还装出小白兔的模样,谁特么信啊?!
“是你无耻,还是我无耻?我现在可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可是你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不少儿童不宜的画面吧?你这老妖精怎么这么不正经?”
他一本正经的责备我,让我无言反驳。
这一晚他说‘请我睡觉’,也真的只是单纯的盖被子睡觉而己。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一晚过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一下子缓和了许多,不再针锋相对,视线偶尔相遇时,竟生出了几许缠绵之意。我总有冲动想撞撞墙。看看这脑子是不是经过撞击还能再清醒回来。
流言不知从何时起的,关于星辰的原大董事长各种包养小三的话题持续发酵。我放下报纸走到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远处的夜景,心里空落落的。
我有些想逃,逃得远远的,与他再也不相见,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烦人的事儿。
搁在琉璃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折回了身看了眼来电,心情沉重接了电话。
电话那端,原皓臣语气泰然,问我“在做什么?”
我有些颓丧道“一个人在家里,吹吹夜风,看看夜景,准备睡觉。”
他说了句“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寂寞,难道是在暗示我过去陪你?”
我沉默了,他也沉默着,过了许久,他说“不要多想,早点睡吧。”
“原皓臣”
“嗯?”
“我们别这样了,行吗?”
他什么也没说,如同一个聋子挂断了电话。突然间我觉得委屈极了,泪水从眼眶涌出。难道这一次,我还要再躲到国外去?
连着几日,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以各种借口不去公司,将电话关机谁也不接。
直到外面传来要命的门铃声不断的催促着。我低咒了声,谁丫的这么没素质!
我懒懒的从床上爬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开了门,当看到原皓臣一身西装革履,表情严峻的站在外门时,我恨不得剁手。
“你怎么来了?不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他愤愤的挤进了屋子,大刺刺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给我倒杯茶?”
“又不是我请你过来的?要喝茶,自己倒!”
“你在生我的气?”他架着长腿,拿过了沙发桌前的报纸瞄了几眼,又随手丢了回去。
我快被他弄疯了,冲他吼了句“我求求你了,别再来找我了好不好?你究竟想让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他慢条斯理的起身上前,将我轻轻拥入怀中“别想让我放过你,除非时光能倒回,你从来不曾招惹过我。”
那一刻,我的泪水无法自抑的滚落,简直可以用伤心欲绝来形容。
“我想见孩子。”
“好,下个星期六,我们一起带孩子去游乐园。”
我含着泪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答应了?”
“谁叫你的泪水都快要把我淹了。”他一脸鄙视的瞥了我一眼,一想到下个星期能见到孩子,我又笑了出来,又哭又笑着。
“你这是要哭还是要笑?”
我没心情再管他,将他推开说“我去准备一下,算起来今天星期几?”
“星期四你日子是不是过傻了?”
我披头散发的开始翻箱倒柜,明明一柜子的衣服,却觉得哪件都不合适不漂亮。
原皓臣双手环胸靠在门口,轻叹了口气“女人,你这样子看起来像个疯婆子。”
我就当作没听到,连眼都不斜一下。他又说“明天过来上班!”
“不去!”
“你说什么?”
我将手中的衣服无力的摔在地上,抬头看向他“我说不去!”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是我不想在公司里看到你!但我不能这么说,万一他一个不高兴,不让我见孩子了怎么办?
“那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非得让我去上班?!”
他吸了口气撇开了脸,良久,才说“我想看看你,就算什么也不做。”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了上来,我冲上前双手握拳狠狠砸打着他的胸膛,用脚踢,用手抓,用嘴咬
他就站在那里,任我发泄。他也不说疼,连哼也不哼一声。
我打累了,抹了把糊在脸上的发丝“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我不就离开两年吗?你两年都不能等吗?现在跟我说这些,你他妈看起来就像个混蛋!”
“我什么要等你?甩下离婚协议书的人是谁?一句话也不说就跟别的男人离开的又是谁?!我为什么要等你?!”他冲我怒吼着,双眼绯红,强忍的泪水从他眼角滚落。
我从未看过他的泪水,哪怕再苦再累再委屈。
下一秒,我拼命的将他往门外推,我不要看他这样模样,看到心都要疼碎了。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我狠狠甩上门,再反锁,上了铁栓子,才安下心来,缓缓沿着墙壁,脱力的滑坐在地板上,气力全都用尽了
星期六的那天,我五点多就从床上摸了起来,早早就睡不着了。黑眼圈有些严重,我赶紧贴了个眼膜,做了个脸部护理。妆有点重,不然遮不住今天苍白的脸色。
看着镜子里还算精神明媚的自己,我练习着笑了不下十次,才忐忑不安的给原皓臣打电话。
我没想到是个女人接的,听声音是他的老婆。那一瞬说不出心情有多么沮丧。感觉上一刻还阳光明媚,下一秒我就已经失去了全世界。
“你好?”
我嚅了嚅唇,捏着嗓子尽可能的让她听不出来我是谁,尽管这种行为真的很可笑。
“请问原董在家吗?”
“啊~大叔起床还没多久,在浴室里,请问有什么事吗?我会替你转告他的。”
“呃没,没事。”我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把人家最重要的东西给偷走了。那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匆匆挂断了电话。
难道今天的约定要黄了?不会出什么岔子吧?我咬着指甲,失魂落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直到大约十分钟后,我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我冲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接了电话,是原皓臣低沉磁性的嗓音!
“我带孩子们准备出发了。你在楼下等我过去。”
“好,好的!”我挂着手机,愉快的蹦了几下,拿过包包又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应该没问题了,离开前拿过隔夜准备好的礼物,匆匆的下了楼。
并没有等太久,一量银白色的迈巴赫停在我跟前。车窗滑下,原皓臣说了句“上车。”
他今天看上去跟平常很不同,头发随意柔软蓬松着,穿着黑色的短袖恤,水洗牛仔裤,看起来格外年轻随意。
他抬手看了眼左腕上的名表,说“时间还早,去吃个早餐。”
我抱着等等坐在了副驾使座,将孩子们的礼物分派了下去,宗晟抱着限量版的超人模型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
“妈妈,我喜欢这个!太酷了!”
颢颢无语的瞥了弟弟一眼,继续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书,连礼盒也没斥开来看。
等等埋头玩着送她的芭比娃娃,不到一分钟,她就把娃娃的头给拧了下来,瘪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失笑,安慰着等等“别哭别哭,看,娃娃的头还能再接上去,这样好了。”
原皓臣咧嘴笑了笑,轻哼了声“你们这对恐怖母女。”
“哥哥,你不要礼物就给我吧!”说着宗晟伸手就要去抢颢颢的礼物。
颢颢眼睛一瞪,吓得宗晟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颢颢警告着“别碰我的东西,小傻蛋。”
“爸爸,原宸颢又叫我傻蛋,你回去要打他屁股!”
原皓臣微后蹙眉瞥了二小子一眼,说“傻蛋,坐回去。”
宗晟一脸作样,扶着心口,见向爸爸告状不成,又向我告状“妈妈,他们都不爱我。只有妈妈爱傻蛋不。爱小晟。”
二小子话音刚落,几道视线齐刷刷的定格在他身上。等等盯着二哥,伸出白藕般的小手,在二哥的头上拍了拍“乖乖,不要闹!”
原皓臣没忍住笑了出来,颢颢眸光微动,看向爸爸。
“这丫头学得挺快的,这可是他们大哥的金句。”
孩子一天一个样儿,这两年我都错过了些什么?以后还要错过多少欢乐?那将是我此生无法弥补的遺憾吧。
宗晟从小就是个十足的二货,闹腾得很,而颢颢的性格则刚好相反,丫头很机灵,大眼轱辘的跟着大哥二哥转动,偶尔用着天真无邪的小眼神儿,一本正经的口吐金句,小样儿全都是戏。
一个早餐吃了一个多小时,很久都没这么热闹了。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现在几点了?”我有点儿不舍的问向原皓臣。
他给面包片上涂上黄油咬了口,抬手看了眼时间“如果你还想再坐一会儿的话,不急。”
我们在餐厅里又坐了半个小时才赶去游乐园,孩子们一到游乐园里,就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就连颢颢也难得露出笑容。
宗晟太活泼了,又喜欢乱跑,原皓臣警告他说“如果你不听指令,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免得你被人贩子给拐跑。”
宗晟装可怜乖巧的抱着爸爸的大腿“宗晟乖乖的。”
“你乖乖的就好!”原皓臣揉了揉孩子的头发“跟着哥哥走。”
玩到下午。等等累得睡了过去,原皓臣抱着等等,抱久了也有点儿吃力。兄弟俩正坐在一辆碰碰车里,玩得兴起。
我的脚疼得要命,早知道应该穿双平底鞋的。原皓臣拉着我坐到了一旁长椅上,问“鞋子不好穿?”
我点了点头“我以为这点鞋跟没问题的,可还是会疼。”
“你等一下,看着他们。”他将等等递给了我,快速跑开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双凉拖鞋,泡沫的,游乐园门口有卖,三四十块钱一双。
他替我脱下鞋子,看了看我的脚说“有个血泡,帮你弄破它。”
他帮我弄破了血泡,贴上了k绷。他接过等等说“走两步看看。”
我穿上拖鞋,完全无压力,比之前的鞋子舒服很多。
“你又送我鞋。”
他笑了笑“我不信这个。”
我想了想说“晚上要去我那里吃饭吗?我,我做饭。”
“嗯。”他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现在还没分开多好!如果他没有妻子与别人的孩子又该有多好?
我们四点多离开了游乐园,一家人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孩子们估计也没经历过这些事情,在菜市场也逛得十分兴起,似乎对一切都很新奇。
我问原皓臣“你平时都不带他们出来逛逛吗?”
他轻叹了口气“至少没带他们来过菜市场。而且我平时工作太忙,他们上完课回家都由保姆看着,不让他们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