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那实在是太屈了……
再者便是贾诩、陈宫,在许都时,二人时常与程昱照面,自然难免得悉程昱心思,为此,贾诩与陈宫曾多次劝说司马懿:莫要管刘公私事,无论是称公、称王,亦或是……
“唉。”摇摇头,荀攸苦笑说道:“攸亦知此事在所难免,只不过能推就推,今日有人议尊主公为公,明日便有人议尊主公为王,那么后日呢?唔?”
贾诩、司马懿对视一眼,闷不吭声。
“倘若单单是公、加九锡,倒是还好,攸只怕主公受小人蒙蔽,一步一步……”
“嘿!”打断了荀攸的话,贾诩揶揄说道:“公达岂不是将子敬亦说成小人?小心子敬得悉,他日不与你好看哟!”
贾诩、司马懿二人对视一眼,心下一声微叹,拱手说道:“理当如此!”
就在此时,被一帮文士隐隐说地有些自得,刘平转首一望司马懿等人方向,见他与贾诩、荀攸正站在一处,好似说着什么,疑惑喊道:“仲达,文和,公达,说什么呢!”
只听身旁荀攸一声轻叹,司马懿轻笑说道:“只不过商议战事罢了!”
“战事?”挥挥手叫身旁众文士散开一道路来,刘平几步走到司马懿等人身旁,望了一眼荀攸,复对司马懿朗笑说道:“仲达莫不是乃有妙计?”
“妙计倒是无,”摇摇头,司马懿微微一拱手,凝神说道:“在下在想,战局僵持,多有突变,未防夜长梦多,此战还是早早落定为好!是故,在下盘算着,如何破开僵持局面……”
“原来如此。”刘平似信非信得点点头,忽而回首指着众文士中一人,朗笑说道:“卫凯,若要说起词曲,公达深酣此道:你等倒是可以亲近一番!”
只见众文士中走出一人,对荀攸拱拱手,微笑说道:“荀司马文采出众,在下如何能及?不过,倘若荀司马不介意的话,在下倒是有几处疑惑,望荀司马替在下解惑……”
唉!心下暗暗一叹,荀攸勉强堆起笑意,一面走上前一面微笑说道:“这位大人说得哪里话,荀攸亦不曾精通……”
望着荀攸走远,贾诩心下暗暗摇头,一抬手,却望见刘平正望着自己,心下当即会意,拱手笑道:“主公,在下酒瘾难解,乞主公容在下暂离……”
“文和且去!”刘平笑眯眯地说了句。
见将荀攸、贾诩支开,刘平随即望了一眼蔡瑁,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沉声说道:“蔡瑁,此处叫我心中略有不安,你且细细查看着,有何动静,立马禀我,去吧!”
“此处……北面?”蔡瑁满脸疑惑望了眼所指的方向,要知道:那里可是我军侧面啊,背对着江东,难道周瑜还能长翅飞过来不成?
然而当他望见司马懿眼神示意时,这才明白过来,抱拳应命说道:“是,刘公!”
伸手扶着船栏,感受面上的阵阵寒风,司马懿转首疑惑问道:“丞相可是有话要说?”
只见刘平淡淡一笑,上前一步,与司马懿并肩站着,凝神说道:“仲达啊,此处无人,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丞相请讲!”
“依仲达之见,我若是登王公之位,可有何不妥?”
“……”
下意识转首望着刘平,见他亦是望着自己,司马懿摇摇头苦笑一声,无奈说道:“丞相不会不知,对于此事,在下向来……”
“知是知,不过我却是想听听仲达看法!”打断了司马懿的话,刘平低声说道:“念在我等交情,望仲达实言说之。”
“这个……也罢,”见刘平坚持,司马懿微微一想,低声说道:“在我个人看来,无论是王公、还是……咳,对我个人而言,并无多大改变,仅仅是他日遇见丞相时,改动一番礼节便是……”
“哈哈,妙语!当真是妙语!”刘平不禁有些失笑,指着司马懿正色说道:“无论何时何地,你司马仲达见我刘丞相,皆不必通报、不必行礼!”
只见司马懿面上一愣,摇摇头拱手说道:“如此,倒是要谢过丞相了……在我看来,丞相用此法安定此战战败之后患,安定治下八州,倒也不失是一招秒策,不过,在下自是要劝劝丞相,或有人会在此事上与丞相持不同看法,但是,在下保证,此些人绝非是为一己私利,而是为……”
一挥手打断了司马懿的话,刘平摇摇头,忽而揶揄说道:“罢了,不提此事,听说仲达从荀家借了一大笔钱?”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只见司马懿当即眉头一皱,拱手正色说道:“决然不管此事!”
“哈哈!”刘平朗笑一声,扬手说道:“莫要小看了儿辈,其父如此,儿辈岂会寻常?恐怕此二子日后成就,犹在仲达之上,封王拜侯,犹未可知也!”
“哪里哪……”正微笑说着,司马懿忽然感觉刘平这话好似有些不妥,正要细想,却听不远处蔡瑁急声呼道:“刘公,姑父,周瑜领军冲我大阵了!”
“竟有此事?”刘平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口中嘲讽说道:“看来,周瑜小儿是沉不住气了!”说着,他转首望着司马懿唤道:“仲达?”
“来了!”
司马懿应了一声,跟着刘平走到船舷处,心下却想着方才之事,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对。
封王拜侯,这句话本身并无不妥不处,然而细想之下,却是极为不妥。
众所周知,当臣下的,与其主公同属一项爵位,已是莫大荣耀,哪里会有高过其主之理?
也就是说,若是自己两个儿子他日封王拜侯,那么册封爵位的人,爵位决然在其之上……公、王,亦或是……君!
难不成丞相意欲称帝?
走到刘平身旁,望着蔡瑁指着远处急声说着什么,司马懿思绪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