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拦住了跃跃欲试的少年,宋远桥有些恹恹的靠在了树干之上,“就是捉到了鱼又怎样?我们又不能生火来烤,生的太腥我也吃不下。”敌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候着他们呢,此刻生火不正等于告诉敌人他们的位置么,虽然他达不到聪明绝顶的地步但也没傻到去自投罗网。
“可你饿了。”他是不是该告诉这个男人,其实在他们到第一个城镇的时候他已经传信给了他的属下,按照时间来看此刻他的属下应该赶回来清理门户了,所以那所谓的敌人或许此时已经自顾不暇了,更别说来追杀他们了。
“我是饿了,我还渴了累了困了,所以行行好,我们赶紧走出这个鬼地方去找胡青牛把事情都解决掉,行吗?”他也好去见他儿子。算算日子,师父应该已经去了小农庄接青书赶往蝶谷了吧,这样倒是省的他折返了。
微微平息了下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带起的喘息,少年便一跃而起继续赶路,风中,带着笑意的话语被吹的很远:“便依你的意思吧。”
“等等。”愣了愣,宋远桥连忙追上,“你认识路吗?”
少年脚步不停一路往前,出口的话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总会走对的。”
“……别这样不负责任啊!!”被少年的话气的差点跳脚,宋远桥恨恨的瞪了一眼身旁依旧笑眯眯的少年,有这样一个人带路,也不知道师父到了蝶谷之时他还会不会在某个深山老林中徘徊。
事实证明少年的迷路也只是暂时的,虽然途中依旧走了不少冤枉路,但最终两人还是在三天后到了蝶谷。一到蝶谷,胡青牛对少年这个明教中人好像不认识一般往外赶,但就在少年给他看了某样类似于信物的东西后,胡青牛的眼睁大到了极限,其中的惊讶显而易见。更贴切的说,是惊吓。
不过不论是惊吓还是惊讶,胡青牛之后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那少年恭恭敬敬的请到了里间,尔后客客气气的帮着他安排好客房让他随意后就再次进了里间,这一进去就是三天,三天后,胡青牛出来了,少年倒是还没见人影,不过从胡青牛脸上放松的表情来看事情应该解决的不错。
也正在这个时候,张三丰带着婴儿也赶到了蝶谷,宋远桥本想趁着胡青牛心情不错来试试看能否求的破例一次,但事实证明在某个领域达到顶点的人总会有一些特别的坚持,比如胡青牛对于自己定下的不救明教之外的人这个规矩。
“按理说你对我教有莫大的恩惠,你有事相求我本不该拒绝,只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有例外。”胡青牛的拒绝可以很客气了,宋远桥也知道这都是因为那个少年。只是再客气那也是拒绝,在这点上他有些莫可奈何。
张三丰并不清楚其中的纠葛,所以对胡青牛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他听闻胡青牛脾气古怪对明教之外的人都不加颜色,但现在为何对远桥如此礼待?不过这奇怪很快就被压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青书的身体。只是还不等张三丰开口,胡青牛就截断了他的话。
“张真人,莫怪小辈无礼,只是教主曾有令言连他都不会强迫我破了规矩,是以得罪了。”
一句话堵死了张三丰所有的请求,张三丰清楚,像胡青牛这种人最敬重的绝对不会是武林前辈更不是会他,而是明教教主。而现在,胡青牛搬出了教主令言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之坚决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张三丰看向了自己的大弟子,纵使被人拒绝也依旧温和谦逊不急不躁让他欣慰,只是……想到了自己弟子的坎坷历程,张三丰的眉目间生出了几分愧疚,他帮不了远桥啊。
“师父赶了一路想必是累了,先去洗簌一番歇息吧。”这种事情怪的了谁?张三丰?他只是他师父而已又不是神,总有办不到的事情。怪胡青牛吗?可胡青牛根本没义务帮他治青书,不是吗?更何况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希望渺茫,来一趟也只是试试运气,现在运气收了他的通行证,最坏也不过一切照旧罢了。
“远桥……”
张三丰还想说什么,只是被宋远桥摇着头阻止了,他抿着唇微笑着,目光低着看着襁褓之中熟睡的婴孩:“师父,没事的,青书还小时间还长,总会找到根治的办法的。”
望着宋远桥半晌,最终张三丰只能轻轻一声叹息:“你想得开就好。”
就在这时,主屋那边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却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名男子,只是眉目间依稀可以找出属于少年时的影子,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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