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慕宁之在她身后喊了出来,那声音飘飘扬扬的稳落在她身边,炸开了心底最深的一处,她说,“阿晚,我哥就要死了,你也不看一眼么?”
她的脚步微顿,想要向前,却怎么也迈不出步伐了。睍莼璩晓宁之的话落在耳畔,来回的缠绕在心间,她说什么?慕敬之要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怎么可能?
心底百转千回,她还是转了身,一步步的向后走,走到宁之的身边,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才开口问道,“敬之,敬之怎么样了?他.......”
毕竟是盘占心间多年的人,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尤其在宁之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知道那一夜自己做的多么过分,担心是在所难免的膈。
宁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可只是一瞬,就淹没下去换上了另外一副神色,“要想知道我哥怎么样,你自己去看啊......”
话落,向晚再也站不住,转身就往外面跑,宁之还想巴拉巴拉的说些什么的时候,可看到跑出去的向晚的时候,也是一愣,旋即就反应过来,她笑的眉眼弯弯的奔跑过去拽着向晚的手,“走,我开车带你......”
慕宁之一直都是那样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当年为了一个男人可以直接的奔赴北欧就可以看得出来,却没有想到连车也开的这样风驰电掣,饶是向晚装着事情的人,也淡定不了,一路上她都紧紧的抓着车顶的扶手,胆战心惊的,有好几次就差点撞上去了脂。
一直以来慕敬之都说她开车不要命的,现在她算知道,还有比她不要命的。
直到下车,向晚的脸都发白了。慕宁之在熄火的那一刻,心里都美滋滋的,可侧头看着旁边的人,不由的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这是被她开车的技术给吓着了。
“走吧,阿晚,我带你去看我哥,他看到你来了,病也就去了一大半。”慕宁之生龙活虎的拉着她就往里面跑。
一路的风风火火,她就被拉到慕敬之住的是一个独立的三层半小楼下。小楼旁边红梅点点,在这样冰天雪地里尤为突出,似一把燃烧的火焰。
不知道是不是又靠近他一点了,才有了这样胆怯的心理,她突然的就不敢上去了。
向晚就睁开慕宁之的手,竟自的走到那院落旁边的梅树下,手不由的拉住那一跟枝桠就将那一簇扯了下来。
因着动作的力道太大,扯落的瞬间,树下的积压的雪就撒了下来,散了她一身。
那冰冷的雪有些就顺着衣领掉入滑入脖颈处,让她不由的打了一阵寒颤,也有些了清醒。
明天就是她和叶宸的婚礼了,虽然是假的,可到底也用了心思的。她知道只要过了明天,她和慕敬之的缘分就从此断了,自此他们就真的是遥不可及的距离了。
可是真的就能甘心么,就能从此安定下来么?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当时凭着一股气就做了选择,而现在也没有了退路。向晚的心思百转千回,她就站在梅树下面愣神蹙眉。
算了,不过是见他一面,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她也知道,如果今天不去见他一面,她就不会甘心。
向晚也不抖落身上的雪,又伸手在去摘了一束梅才转身。
“走吧,宁之。”
慕宁之听了向晚的话,大喜,连忙就拉了她里面走去。
向晚一手握着红梅,一手仍宁之拉着,她低眉顺眼的在想着,见到了他,该说些什么?
医院走廊的灯亮的耀眼,她们坐着电梯上了二楼,穿过不算长的走廊,终于停在了他的病房门口。
她抬头看着门边慕敬之的名字,不由的握紧了手上的一瞬梅花想要推开那门。
就是那么一瞬间,她就犹如万箭穿心,眼前的一幕显然是她没有预料到的。慕敬之穿着病服神色倦怠的躺在床上,眼神飘忽无比,手却一下一下的拍着身上的女子的背,已是安慰。也不知道她来之前,他们在说些什么,此刻季皎皎脸上躺着泪水的倚在他的身上。
慕敬之抚着她的背,修长的手指轻按着肩膀,轻声的开口。
“好了,别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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