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我张罗车票,我也不会在列车起行前最后一刻上车。尽管未能如愿的找到吕薇薇,但两件事岂能混为一谈。
再加上与林美女在错误的时刻,那个错误的吻,还有她似报复却至今唇角生香的回吻,林美女在我心中的印象已上升为拯救天下于水火的‘观音姐姐’,只可惜,这次的事情欠缺一个完美的结局。
“同志,这张票是假的,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散心好了。”
“你倒很轻松,走吧,带上你的行李。”
“行李?”
乘务员的提醒,让我诧异,看了眼桌上的棒球袋,忍不住苦笑。他妈的,真是运气差时,喝口凉水都塞牙,为了追薇薇把什么都忘了,竟将那把破伞也背了来,真是郁闷的要死。
没奈何,苦着脸抄起棒球袋拎在手中,垂头丧气的跟在乘服员的身后向列车中部的办公区走去。为了能获得宽大‘处理’,一路上我也没闲着,一个劲的跟乘务员套近乎,好一阵歌功颂德才将他拿下。
态度还算恭敬诚恳,乘务员颇感满意,便没有为难我,在进入办公区后让工作人员给我做补票处理。因为想一个人静一下,就问还有没有软卧,结果逮个正着,有一间客人退票处理得以空闲,便故作大方的包下了。
“看不出你还是个有钱人,要知道,很少有人在火车上刷卡消费的。”
“出门图个方便,您说是不?”
“是啊,不过假票害人害已,还损害国家利益,下不为例啊。”
“哎,我记住了,下次一定到正规的售票点购票,绝不再给广大乘务员同志添麻烦了。”
“说得好听,可别唬我。”
“那能啊,我这人是表里如一,不信,您就看我的表现好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有位老人突然晕倒,生命垂危”
应付完工作人员的诘责,我站在过道中间执着票想离开之际,火车上突然响起了乘务员在旅客中寻找医生的通告,原来有位老人上车后不久便突然晕倒,一直不醒,乘务员束手无措,只好求助于旅客。
“突然晕倒,莫不是中风了?”突然想起在网上看过的一则救治中风的手法,当时觉得好奇便细读了下,可又怕自己那点‘东西’拿不出手见不得人,便闷不吭声的未予理会广播中的号召,只想尽快到车厢里休息一下。
谁知,运气背了还是一条龙的,正走着时便见后面有四五个人在乘务员的带领下急急火火的向软卧区走过去,一看便知那是听了广播之后献爱心救助的医生,这才晓得老人也在其中一间包厢里。
佛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算不能救人,也别站在窄巴巴的过道碍事不是,可就在我贴边站着,那几人陆续从身边闪过时,不知怎么搞的,手里拎着的棒球袋上的带子竟被最后一人捞了个正着。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位先生竟然是个大近视眼,并觉察是自己的不是,还悻悻的白了我一眼,便吆喝我赶紧跟上。真够要命的了,若不是刘大师赠的那本书不容有失,我才不会被近视眼拽了去。
被近视眼生拉硬拽了两车厢,就连路过与手中车票号牌一样的包厢也不得而入,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可那近视眼倒好,一个劲的唠叨让我别拽着他,恨得我牙痛,真想一脚踢出去把他废了。
病人的包厢终于出现在前方,门口已挤了不少人正向里面张望,随着乘务员率领医生到来,那些人才逐渐散去。而这时,我才有机会将绕在近视眼手腕上的带子小心的解了,准备开溜。
“医生,快救救博士吧,他晕了好一阵了,求求你们了。”
“好的,千万别再动他了,估计是中风了”
脚步不由得滞了一下,包厢里说话的女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吕薇薇的,犹豫着转身走到门旁,翘着脚向里面张望,看到了一个双手掩嘴,表情有些痛苦的女孩站在窗边,无助的望着平躺在软卧的一位老人,心,不自觉的狂跳起来。
“医生,博士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妙,意识不清,心跳脉搏时快时慢,看来这不是第一次中风了。”
“那怎么办呀,你们快救救他吧,求你们了。”
“唉,不好办呀,我们几个出差,行李托运,什么东西也没有呀。”
“借光,让我看看这位老先生如何了。”
眼看老伯情况不妙,我心里也不禁有些着急了,且不论他是谁,路遇此事怎好见死不救。反观那几个可能是医生的人,却因为没有器械面对垂死的病人不知所措,真是憾事,不得已之下,我从外面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