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子终于正眼看他了。
霍宙礼停住脚步,抬手轻轻捋了捋妻子那头柔亮如缎的风情长发。
他垂眸时,花坛边的马蹄灯似乎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结了光,让他的目光变得格外温存动人。
顾雪芙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高大男人的面容,却忽感身体一轻,她被抱起,放在了旁边的造型石灯上,刚好拉平了两人的视角。
那抹结光投入她眼中,心都似被光撞了一下,软软的,暖暖的。
她吸了口气,都吸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古合香。
沉香的稳重,鸡合的清冽,降真的果甜,似乎新融入了一种香,淡淡的奶,若有似无。
她心中一涩,那是她自己身上的香。
男声声线暗哑了几分,又带着几分清扬,“蓉蓉,我可以只做你的普信男,如果你需要的话。”
顾雪芙眨了眨眼,又禁不住男人眼底过于深炽的光,微微移开,说,“哼,什么普信男,现在变成油嘴滑舌中年油腻男了。”
霍宙礼眉心一蹙,忽地勾过女人的雪白小脸,倾首吻下。
她抬手想推,被大掌虚擒住,摁在了自己激烈擂动的胸口。
砰砰,砰砰,砰砰——
那心跳富有节奏,力量十足,透过布料传来熟悉的体温,带出这些日子两人都熟悉的亲昵感来。
她的抗拒变弱,他伸长臂一揽,深深地将人儿拥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在初夏的鲜花迷宫里,相拥的人儿宛如一幅爱情剧里的海报剪辑,美得如梦似幻,让人不忍打拢。
周围似乎有嬉笑的人声,悄悄远离。
一吻罢,霍宙礼目光深深,哑声道,“普信也罢,油腻也好,已经盖章封印,这辈子都改不了。顾雪芙,还是那句话,进了我霍家门,我死了,也是你的鬼丈夫。”
这,这叫什么话?!
明明前半段挺唯美的说,这男人的文学造诣是体育老师窜堂给窜拐了嘛!
顾雪芙没好气地捶了男人一个小拳拳,嗔道,“什么鬼丈夫啊?你瞎说什么啊!霍宙礼,你会不会说情话,不会说别说了。”
男人口气愈发信誓旦旦,“我的小矫妻都发了死亡证明满港跑了,要做她的丈夫不得进一轮鬼……唔!”
后面那个“门关”二字,给女子的小手牢牢捂住了。
顾雪芙拧起眉,严肃道,“男人是不能随便说那种话的,懂不懂。咳,这是咱们家的规矩。”
哎,这个小家伙,说来说去,明明自己最心软。
霍宙礼眼眸褶亮,倾首用力吻了吻那小掌心,还故意配个“啵”音。
顾雪芙移开手,瞪去一眼,妙眸含嗔,雪肤嫣嫣,美得让人心襟摇曳,方应了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他揽紧了这般花容,只想再掬一口露华。
过去迢迢岁月里,他几上群山未见玉,月下煮酒无瑶台。
今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无数,无以计数,只愿朝朝又暮暮。
“霍宙礼,丑话说在前,我可不会保证我绝对不会出轨的。”
“你工作忙,我可以理解,但要按时报备。”
“要亲自报备,我不接受任何第三方的报备,那就是……欺骗。”
其实她想说敷衍的。又觉得敷衍二字太轻飘飘了,对男人不能姑息,就得下重锤。
啊,这可不是她说的,是马三婶和娘娘她们教她的,御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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