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病床,只有一米不到的宽度。
入夜的灯都熄掉了一半,在拉起的帘幕里,连空气都变得甜腻,粘呼。
医院的隔帘是粉红色的。
顾雪芙猛然发现,她是被表白了吗?
不不不。
这个老光棍,怎么可能是初吻?!
大小姐眼神只荡漾了一下,就变了脸,“你骗人!”
“霍宙礼,我是二十五岁,不是两岁半。”
“你说,你……”
她一把擒住男人衣领,凶巴巴地问,“你练了多少个无知少女,才把,把那个技术……KISS得这么,这么……到位?!”
突然意识到,要是她说他“熟练”、“技术好”,可不就成了给他帖金了。
有些雄性动物在这些方面,是没啥节操的得瑟。
霍宙礼没想到,自己认真的表白,会被曲解成这样儿。
他慢慢坐直了身,大小姐发现自己的小短手啊,反被男人拽了过去,跟着朝对方靠近。
她立马松开了手。
霍宙礼抬手抻了下自己的衣领,动作缓慢,长指撸平领口时,让人感觉他像是在整理西装领结,带着一丝雅贵的气质,像豪门培养出来的贵公子。
但顾雪芙立即否定了这个猜测。
一个小小三线城市,哪来的贵公子啊!
富二代三代,也都是野生品种,跟港城的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
男人的声调没了适才的哑意和温存,偏淡冷,“对我刚才的表现,你还算满意?”
顾雪芙脸还热着,迅速咬了下唇,别开眼。
口是心非道,“满意什么,哼,一般般啦!”
这话一出,不知谁的呼吸声变了,气氛似乎凝滞。
大手伸来,捧起小脸,俯首而下,又一个深深的,有力的,热辣的深吻。
雪芙本来空白一片感官世界,再次被绚烂异彩渲染铺天盖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像是一息之间。
当她睁开眼,听到自己呼吸喘得像跑了个马拉松,心跳得快跳出喉口。
可是出口的声音软弱得像嘤嘤怪。
哦呜~~~
该死的!
她一时说不出连续的话,只能用浸水的凤眸瞪着缓缓支起身的霍宙礼,像一只魇足的兽,腥红的舌尖舔砥过被咬破的唇角,神色晦黯咬合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涌动,隐隐透露丝威压让人心惊肉跳。
“只是,一般般?”
“……”
“蓉蓉,说实话。”
“……”大小姐暗暗切了切后槽牙。
说什么,她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这个老银币赶紧滚。
霍宙礼看着女子身侧的小手,紧紧揪着被角,指尖儿微微泛白,像要被她自己折断似的。
伸手握住了那只小手。
顾雪芙被一碰,紧张地抖了一下,便又像被刺激到的小猫咪,嗷了出来。
“一般,就是一般。你把人家唇都咬破了,你……”
那水漾的眸子红得像要滴出水来,羞愤极了,“差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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