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律和南初下午在伦敦转了一圈。
到了晚上,他们选了一家米其林餐厅,吃了点欧洲菜,便跑去夜游泰晤士河。
河面晚风习习吹来,他们站在观光游轮甲板上,河岸上的大本钟和伦敦眼从他们眼前越过,塔桥夜景衬得泰晤士河面波光粼粼,像是黑色的波浪绸缎。
南初拿着单反,拍了好多照片。
陆之律将脑袋凑过来,入了镜:“明天还要在伦敦玩儿吗?不玩儿的话,我们下一站。”
“去哪里?”
“都到伦敦了,直飞巴黎两个小时不到,带你去看看我那大嫂和小侄儿。”
南初眸光一亮,先前他们虽然是夫妻,可从未这样真正走近过陆之律的生活圈子,如今他主动告诉她大嫂和侄儿的事情,这感觉很微妙。
“你大嫂的孩子,连你爷爷都不知道,你现在告诉我,不怕我……”
南初开玩笑的话还没说完。
陆之律半是威胁半是认真的说:“你敢,再倒戈到我爷爷那边去,我弄死你。”
最后四个字,明明该恶狠狠,可他眼角眉梢却含着一抹調情笑意。
南初耳根发烫,小声问:“你要怎么弄死我?”
陆之律扣着她的腰,把她圈怀里,塔桥夜景的光亮笼在他们身上。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床上这个死法不错。”
“……”就知道没什么正经话!
她正要扭头去瞪他,嘴唇已经被堵住。
船上游客来来往往,但在国外大街上接吻的一大堆,倒也没什么人刻意关注他们,即使看见了,也司空见惯得很。
大概是在国外,陆之律的身份被淡化和隐藏了,在这里没人关注他是谁,更没人知道和关注什么帝都陆家。
南初胆子大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回应起他的吻。
一双男女在塔桥夜景下的游轮上,肆无忌惮的热烈拥吻。
亲太久了,陆之律微微推开她,低笑了声:“跑船上来是看风景的,还是来跟我接吻的?”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她嘴唇被亲的泛红。
陆之律无端又想起苏经年跟他说的那件事,眼底暗沉深邃,将人揽到身前抱着,垂头问:“那时候很希望是我?”
他问的很突兀。
南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直到陆之律皱眉思忖着打量她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喜欢我?南初,你以前挺能装啊?”
南初拧他腰间的肌肉,愤愤然的辩解:“谁装?我什么时候装了?再说,我以前哪有那么喜欢你,少自恋了!”
“行,行,以前不喜欢我,那怎么那会儿在喊我的名字?”
陆之律一脸探究的盯着她,似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南初被他盯得脸上不自觉发烫,支吾道:“我怎么知道,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苏经年告诉你的?”
他没否认,应声问:“所以,那时候心里到底在想谁?”
南初敛了眸子,嘀咕:“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苏经年的话对我来说,没什么说服力。”
“……”
谁装?
现在死装的人是他吧!
南初倒也没那么小气,将脸埋进他怀里后,低声又清晰的回答:“那时候把苏经年当成了你,满意了吗?高兴了吗?”
陆之律把人从怀里微微拖出来,四目相对,他笑着说:“满意,高兴。”
泰晤士河面上的晚风轻柔的拂上来,南初看着他,笑得张扬得意,却又发自内心。
陆之律见她发怔,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下,“看什么呢?整天看,还没看腻?”
“陆之律,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比得过你的。但有一样东西,我很确定我比你多。”
她语气忽然郑重起来。
即使还没下文,陆之律似乎意识到她要说什么,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也渐渐收了起来。
她看着他说:“我比你先喜欢上你,我喜欢你也比你喜欢我,要多。”
陆之律微微一震,抱住她,脑袋低下来轻哄她:“可是我很喜欢你喜欢我,千万不要离开我,我会难受死。”
南初白他一眼,“你最好是会难受死。”
陆之律轻笑出声:“怎么不会呢,离婚那会儿,我都快疯了,不信的话,你到时候问问大嫂?”
“那时候我让你陪我去法国出差,问你三遍,南初,我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刨根问底的人。你不跟我去法国,却跟苏经年在酒店,那时候我快气疯了,才开了那一发空枪。”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惹得南初鼻头酸了。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侧轻声问:“现在还气吗?”
“本来想到还是会气,但现在知道你那时候把苏经年当成我,忽然不气了。现在该气的,应该是苏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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