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境界是多么悠闲,多么轻松。但现在,天地间都似充满了杀气。每个人的脸色更重于天色。
空明大师、空慧、空能、空净也都在这里。
阿明蜷伏在小亭的圆柱下,连头都无力抬起。
空明大师望着他,双眉一直没展。缓缓说:“你看……恶面三郎会不会出来?”
张双全笑了笑,说:“毫无悬念。”
空明大师说:“他这种人难道还为会了舅子的儿子而牺牲自己?”
张双全微笑着说:“这就如纣王对妲己,‘爱屋及乌’。”
空明大师长长叹息了一声,说:“但愿如此……”
他的声音突然断了,就像是突然断了弦的琴一样。
他看见了空鉴。
空鉴已走进了这院子,但却只有他一个人。
空明抢先迎了上去,说:“你可安好?”
他不问别的,先关心空鉴安好,毕竟不愧为灵山寺方丈。
空鉴合十说:“多谢师兄关心,弟子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空净也赶了过来,厉声说:“恶面三郎呢?”
空鉴淡淡地说:“他取经书去了。”
空净说:“取经书?取什么经书?”
空鉴说:“头陀师兄藏下的那部经书。”
空净嘴角一阵扯动,冷笑着说:“盗经的人果然是他,师兄你怎么放心让他去?”
空鉴说:“因为盗经的人并不是他!”他目光逼视着空净,沉声说:“盗经的人就是谋害头陀师兄的凶手,因为头陀师兄已发现了这人的秘密,他只有将头陀师兄杀死灭口,但这人却并不是恶面三郎!”
空净说:“不是恶面三郎是谁?”
空鉴目中寒光暴射,厉声说:“是你!”
空净的嘴角又一阵扯动,脸色却沉了下来,冷冷地说:“五师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倒真有些不明白了。”
空鉴冷冷地说:“你不明白还有谁明白?”
空净转向空明大师,躬身说:“这件事还是请大师兄裁夺,弟子无话可说。”
空慧、空能、张双全早已听得悚然动容。
空明大师也不禁变色说:“头陀师弟明明是遭了恶面三郎的毒手,你为何要为他洗脱?”
张双全悠悠地说:“若是在下记得不错,空鉴师兄与那恶面三郎身边的李姑娘的母亲好像还是故交。”
空净冷冷地说:“五师兄只怕也中了恶面三郎的毒了。”
空鉴根本不理他们,沉声说:“真正令头陀师兄致命的毒药,并非万虫之母的‘五毒寒冰’……”
空净抢着道:“师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空鉴冷笑着说:“你以为你做的事真的人不知,鬼不觉吗?你难道已忘了头陀师兄临死前还留有一本东西?”
空净皱眉说:“这又是什么东西?”
空鉴说:“头陀师兄临行之前,已发现了那盗经的叛徒,只是他宅心仁厚,在没找到确凿证据前,还不愿披露这叛徒的姓名,但他却已将这个人的名字写在他那本‘读经笔记’上,以防万一他发生不测,也好留作证据。”
空明大师动容说:“真有此事?”
空净抢着说:“那上面若真有我的名字,我就甘愿……”
空鉴冷笑一声说:“你甘愿怎样?……我知道你虽已将最后一页撕下了,又怎知头陀师兄就没有记在另一页上?”
空净身体一震,突然伏倒在地,颤声说:“五师兄竟勾结外人,令弟子身遭不白之冤,求大师兄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