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去吹头发,”时笙避开他的拥抱,皱着眉,虽然满脸嫌弃,但却并没有抗拒和厌烦,她低着头整理刚才在电梯里被季予南弄乱的衣服,自顾的念叨:“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那你也去洗个澡?我让秘书给你买衣服。”
嗓音越渐低沉。
属于男人的浓郁气息压下来,笼罩在时笙周围。
时笙下意识的抬头——
迎接她的,是男人迫切急促的吻。
粗粝的大掌伸进她的衣服下摆,紧紧的贴着她的腰线……
掌心的薄茧摩擦着女人娇嫩的皮肤,轻微的刺痛和灼热从那一处传来。
时笙被他按在怀里,身子战栗、发软。
他急促的吻着她。
没有闭眼。
平日里冷静清淡的眼睛里全是压抑的欲望,稍有一点豁口就会绷不住决堤而出。
“时笙,”他摩擦着她的唇,语无伦次的道:“我不碰你,我只是吻吻你,别动,乖一点……”
时笙其实没动,甚至在有意无意的回应他。
季予南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紧绷着,硬的像块石头,温度滚烫,“时笙,下次见面,我们在一起吧。”
“我……”
时笙张口要说话,季予南却更深入的探了进去,将她所有的拒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下次见面再拒绝。”
季予南松开她。
时笙剧烈的喘息着,刚才胸口窒息般的闷灼感还在。
还没等她完全平复,便像是一条待宰的鱼般被抛到了床上。
她并不抗拒,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到神经都逐渐松缓。
就这样吧。
死刑犯行刑前还有优待呢。
她喜欢这个男人啊。
不管再多的恨也没办法磨灭这份喜欢,所以,就当是最后的优待吧。
季予南没有预料中的压上来,而是在她身侧躺下,环住她的腰,侧脸贴着她的颈侧,闭上了眼睛,“睡觉。”
声音平静,丝毫听不出刚才差点擦枪走火的烟火气。
那般炙热决绝的亲吻,似乎只是她被阳光刺了眼睛,兰柯一梦的幻象。
时笙置身在柔软的被褥中,身侧,是男人钢铁般坚硬的身躯。
她睁着眼睛,愣愣出神的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听着身侧男人的呼吸声逐渐的平稳。
许久。
时笙长出了一口气,在心里骂了一声——混蛋。
然后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其实并不怎么困,但这会儿,在柔软的床上,在季予南的怀里,困意渐渐涌上来,她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睡着之后没多久,季予南睁开眼睛,有几分苦恼的皱眉,小声抱怨了句:“没东西啊。”
他能感受到时笙的妥协和回应,也一向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之前不碰她,是因为她不愿意,他不想两个人千疮百孔的关系再多上一道鸿沟。
但这次……
却是办公室里没备东西。
只能收手。
近几年他都没办法守在时笙身边,若她意外怀孕,会很辛苦。
虽然有了孩子后他们重新在一起的胜算会更大,但他不愿意拿孩子的童年去堵。
一个没有父亲的童年……
一个被单亲母亲带大的童年……
他不希望让他的孩子感受到。
季予南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支烟,点上,青白色的烟雾从挺直的鼻梁下方喷出,然后散开。
他半阖着眼睛,抬手,看了眼腕表。
还有十七个小时。
季予南侧头。
女人在他身旁睡得正香,眉头浅浅的蹙着,唇瓣被他的牙齿磕破了一处。
没有血迹,能清晰的看到伤口。
“时笙,”他动了动唇,却是无声,“等我把欠你的都还清了,恰好那时你身边没人,我们就在一起吧。”
他的声音太小,时笙就算清醒着也听不怎么清楚,何况还睡着了。
没有回应。
季予南顿时就笑了,眯起眼睛,强势而武断:“就算那时候你身边有别人,我也会将你抢过来,所以,你还是乖一点,别把无辜的人拉进来,这场近乎折磨的感情里。有你我就够了。”
一支烟抽完,他才重新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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