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一战,浪翻云方大获全滕,只损失了二百多名兄弟,伤了一千多人。戚长征,风行烈、韩柏。荆城冷、范良极五人受了微伤,但都是无关大碍。
敌人则是伤亡惨重,留下的死伤者达七千之众。
兰致远派来了大批官差,负责清理灾场。
美中不足处就是给楞严、白芳华、曲仙洲、陈平、宋玉、谢峰等逃走了。
媚娘诸妖女始终没有出现,只留下被点了穴道的韩希武,给送往兰府去了。
最不满自己的是戚长征,竟给宋玉这卑鄙奸徒趁兵荒马乱之际逃走了,想不到他如此精通追迷慝隐之术,看来来显是魔门嫡系的人物。
韩柏却与他刚刚相反,暗庆偷偷放走了邢采媛,没有被诸女发觉。
庄青霜和虚夜月都是首次杀了这么多人,当时身处生死之际,无瑕多想,此刻冷静下来,均不忍目睹,至花容失色。
梁秋末让满载体的十多辆骡车驶出府门后,才和老杰等走进来,到了正讨论善后工作的浪翻云、不舍夫妇和兰致远跟前。道:“长春五虎和会众闻风先遁,逃往黄州府去了,现在武昌已全在我们掌握里。”罢调完气息和包扎妥当的戚长征、风行烈、荆城冷,韩柏、范良极五人走了过来,听取最新的消息。众女则另成一组,讨论不休。
不舍问道:“黄州府的情况如何?”兰致远道:“下官已派了人往那里探听消息,应该很快有回报。”谷凝清道:“兰大人现在等若公然作反,今后有什么打算呢?”兰致远苦笑道:“现在这已是我唯一生路,幸好附近各府县均是小辟的嫡系亲信。军方将领又多是出身鬼王麾下的人,不是没有顽抗之力,再有各位照应,黄州府盛庸的大军若被击退,允又因削藩无暇分神,支撑一两个月应没有问题。”浪翻云笑道:“兰大人可以放心,现在我们和大人的命运已紧密结合在一起,敌人的主力又受到无可弥补的打击,使我方声势大盛,万众归心,大人可通过八派,大量招聘可*的高手,加以训练,燕王南下时,允西北受制,看他凭什么守着京师。”
范良极老谋深算,问道:“洞庭东北,岳州府、武昌府和黄州府三府相邻,紧握着由洞庭至应天府整条长江水道的咽喉。乃兵家必争之地,否则等若切断了京师与西南最富庶的几个州府最方便快捷的联系,允怎也不肯容忍这三个大府落在我们手里的。”兰致远胸有成竹道:“允若要收复武昌,最佳之法莫如由水道攻来,若从陆路,就是调动兵马和解决补给的问题,没有一两个月时间,休想办到,所以下官才有这份信心。现在齐泰的水师大都份集中在洞庭沿湖各镇县,其中最大的三个水师,分别驻防岳州,鹿角和怒蛟岛。只其中岳州由都督佥事陈渲统率,对武昌最具威胁,但现在既有怒蛟帮船队负责对付,岳州府自保不暇,怕也无力来动武昌了。”范良极两眼一瞪,笑道:“想不到我这位老朋友如此精通兵事,我也可放心了。”
兰致远想起当日接受万年参这“大礼”一事,老脸微红道:“不若先回敝府坐坐,喝杯热茶,大快亮了。”韩柏心念韩宁芷和小菊姊,连忙附和。而且众人确是身疲力累,便需好好憩息。
众人遂打道回府。
韩柏直赴内堂,到了韩宁芷的房外时,先唤了小菊出来问道:“小姐醒了吗?”
小菊想起给这个自己一直视之为弟,现在却变得轩昂英伟的男子搂过抱过,还亲了脸蛋,娇羞无隈地点了点头,道:“人家巳把事情全告欣了她,还说了是你把她救出来的,她听了很感动,叹着要找你,唉:你也不知小姐盼你盼得多苦?”韩柏不解问道:“那为何上趟一见我便大叹见鬼呢,还吓得晕了过去,我像鬼吗?”
看他摸着自己那块脸疑神疑鬼的滑稽模样,小菊忍俊不住,笑着白了他一眼,俏皮地道:“你不懂自己去问她吗?”韩柏心中一热,真想搂着她亲热温存,但小菊“馀威”仍在,教他不敢冒犯,只伸手去捏了她小手一下,诚恳地道:“现在小柏已闯出了点名堂。小菊姊以后跟着小柏好吗?小柏会尽力让小菊姊快乐幸福的。”小菊的俏脸红了起来,赧然垂首道:“小姐到那里去,人家便到那里去,小柏你对小姐好,人家已很快乐了。韩家对我有大恩,当然想小姐以后过得好哩!”韩柏都还忍得住,凑过去俯头亲了亲她脸蛋。叫道:“天啊:想不到小菊姊竟会成为我韩拍的好姊姊”
小菊大窘,猛地推他一把,嗔道:“快进去!”韩柏亦心切想见韩宁芷,借势推门入房。
韩宁芷正拥被坐在床上愁眉不展,听到启门声,还以为小菊回来,别头望来,见到是韩柏“啊!”一声叫了出来,呆瞪着他。
韩柏见她没有再当自己是鬼怪,放下一半心事,像往日般笑嘻嘻来到她榻旁,坐在床沿,一拍额头道:“竟忘了把五小姐的布娃娃拿来,让小姐搂着睡觉见。小柏该死,真的该死。”韩宁芷怔怔看着他,泪珠不受控制的由美目泻下,沿颊滴在绣被上,抖着伸出手来,摸上他的脸,颤声道:“啊:小柏:天呀:小柏。”种种往事,一幅一幅出现在心湖里,韩柏想起自己童年所有快乐,都是由这五小姐而来,心头一阵激动,探手把她搂入使里,爱怜无限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又可像以前般在一起,无忧无处,过两天我们便去探山花和无花果吃,也可再养一巢蚂蚁,每天都看着他们去搬运泥上和粮食。”
韩宁芷紧抱着他的腰,放声痛哭道:“阿爹和娘亲他们都给坏人提走了,小柏你快去救他们”韩柏抚着她粉背,心中酸楚,劝慰道:“放心吧:已有非常厉害的高手去救他们了,说不定你睡醒时他们就回来了。”韩宁芷半信半疑道:“真的!”韩柏硬着头皮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我不怕给你敲头颅吗?”韩宁芷欣然坐直娇躯,犹带泪渍的俏脸绽出一丝天真可爱的笑容,打量着他道:“唉:真想不到你变得那么好看,你也来教我魔种的武功好吗?别忘记我们曾立下江湖状,谁学到盖世武功,都要倾囊传授给对方的。”韩柏的眼光不由落到她薄衣内胀鼓鼓的酥胸上,暗忖你也长大了不少,难怪刚才搂贴她时那么舒服。
韩宁芷见他色兮兮瞪着自己挺秀的胸脯,俏脸飞红,羞喜嗔道:“你为今可是又坏又大胆。”韩柏搔头嬉皮笑脸,故作惊奇道:“你不是要我教魔种武功吗?自然要先看看你嘿看你这里。”伸手隔空指点着她起伏有致的酥胸。
韩宁芷连小耳都红了,娇嗔道:“人家那里和学武功有什么关系呢?你若不能说出来,宁芷怎都不放过你。”韩柏心都酥软了,飘飘然凑到她小耳旁道:“厅种乃天下第一奇功。只有夫妻方可以在床上同练,不记得我们曾扮过做夫妻吗?只是差还未洞房吧了!”韩宁芷叹哼一声,伏入他使里道:“人家出卖过你,你为何还对人家那么好哩!”韩柏讶道:“那次不是玩儿来吗?
五小姐只是玩耍吧了:唉:五小姐其实是我的大恩人才对,我小柏惟有下半生晚晚在床上报答五小姐的恩德好了。“韩宁芷羞喜交集,了他几拳,仰起俏脸嗔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口花花呢?且又狠心,那次来见人家一面后,一去便没有回头,娘又不准我去找你,人家都不知多凄惨啊!“韩柏搔头道:”你为何一见人便大嚷见鬼,差点担心死我了。“韩宁芷不好意思地道:”那天前的晚上人家做了个很真实的梦,梦到你现在这样子是借还魂变出来的。唉:自你给人提走后,很多时我都分不清楚那些是梦,那些不是梦,样样东西都变得不真实清楚似的。“韩柏心中懔然,如她因内咎而受到严重的创伤,再受不起任何打击,假若韩天德等出了事,那就糟透了。他在韩府出身,自然明白她和爹娘兄姊间的深刻感情。
这个想法仍未过去,小菊冲入房内,兴奋地叫道:“有老爷夫人他们的好消息了!”韩天德夫妇、韩清风、韩希文,韩兰芷和十多名婢仆,到翌天黄昏才回到武昌,他们被帅念祖的人半途截个正着,杀掉了押送的百多名厂卫。立即遣人送他们回武昌。
韩家诸人本已认了命,想不到竟出现这种几属不可能的转机,喜出望外,回到兰府,又见回韩宁芷和羞惭无颜的韩希武,更是欢欣若狂,唯一的心事,就只剩下挂念着慧芷了。
浪翻云吃过午饭后,告辞而去,返回小怒蛟,众人此时无不把他视若神明,任韩柏等事前如何想象他的厉害,亦绝估不到他可一个人顶着了对方全部高手,创造了奇迹般的战果,使伤亡率减至最低的程度。有他回小怒蛟坐镇,众人再无后顾之忧。
梁秋末、老杰、郑光颜这队联军,除了受伤者留下疗伤外,只休息了个早上,便匆匆赶往黄州去,看看可否帮上帅念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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