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她听说,叶皇后和段贵妃表面的关系很好,可暗地里不知道较劲了多少回。
要论当年宫中最受宠的还是苍冥绝的母亲,倾国倾城的宸妃鱼尺素,不过听说正是因为她的圣宠优渥,才会被人嫉妒在心,暗害了。
而年幼的苍冥绝也被人害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遥想当年的皇宫争斗,几乎赔上了性命,赔上了女人一生的青春,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后代。没人能想到,表面上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宠妃皇后们,日子过的没一天安稳。
萧长歌忍不住心里一阵冷笑,若是换作自己,她才不会这样过一生。
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坦然地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吉祥,贵妃娘娘吉祥。”萧长歌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
一声妖娆妩媚的声音从上座传来,“免礼,坐吧。”
“谢皇后娘娘。”做足了礼数之后,萧长歌坐到左侧的第一张椅子上,立即来人为她奉茶。
萧长歌浅浅地珉了一口茶水,才抬头看向了上座的皇后,她一身明黄色的凤袍着身,金边绣祥云瑞气的金凤大气磅礴地镶嵌在明黄色的袍子上,袖口领口上一样都用了金丝线纹边,脖颈间戴了一串玲珑剔透的翡翠项链,一看就是上等品。且不说她头上插着的珠宝玉饰已经数不胜数,唯有耳朵边上那两颗珍珠尤为刺目。
她看着叶皇后这身打扮,突然觉得当皇后也是累的很,光是数不清的玉饰珠宝就能将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相反,她对面坐着的段贵妃因为这几日连日奔波于临王府之间,玉饰戴的少了,人也清减也不少。
两人一对比,就显得段贵妃才是真正的慈母,为了儿子是真的断肠了,而叶皇后这个名义上的母后,这样的打扮根本就不把还在病中的儿子放在心上。
萧长歌心里冷笑了一声,孰是孰非已经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皇后娘娘,临王感染天花,极为容易传染,我自己制作了一种防菌服,可是防止天花感染,不如我让人给您穿上吧,以防万一。”萧长歌好心地说道,正唤了人:“明月,你去……”
还未说完,就被叶皇后尖细的声音打断:“不用了,本宫不信那东西,你们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地应对临王的天花,若是真的研究出了药物来,比什么服都管用。”
“姐姐,这冥王妃的防菌服还是有一定用处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为了防止不测,您还是穿上吧!”段贵妃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她话里透露着恐慌。
段贵妃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落入叶皇后的眼里,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妹妹,你看一个天花就把你吓成这样,你平日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
嘲讽着段贵妃,还不忘时时刻刻踩萧长歌一脚,“冥王妃你的医术了得,治好了太子的病情,但是天花这种东西很危险,你会治吗?”
萧长歌躺着也中枪,这下她总算明白叶芳雪屈尊来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是为了什么了。
左不过是为了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治好苍云暮,要是自己表现出一丝没有把握,说不定这罪就定下来了。
越是明白地透彻,就越是感觉到危险无处不在。
“皇后娘娘,请您相信我,区区一个天花,难不倒我的。”萧长歌巧笑倩兮,丝毫不因为叶芳雪贬低自己的医术而不高兴。
“本宫自然是相信你的医术,但是本宫今日也带了太医过来,尽一尽本宫这个当母后的本分,多个人多份力量,就让徐太医为临王看看吧!”叶皇后说完,一拍手,门外面已经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着太医朝服,蓝色的长袍腰上系着一根白玉带,背着一个破旧的医药箱,他年纪已过半百,一看就是长久行医的人。
“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冥王妃。”徐太医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一旁的段贵妃一直在装隐形,尽量刷低自己的存在感,让叶皇后以为她为苍云暮伤透了心,没有心思再和她争。
但是这徐太医一出现,她就立即清醒过来,她没有忘记和萧长歌的约定,不能随便让太医给苍云暮用药。更何况这个太医是叶皇后带来的,那就更加不能相信了。
“起吧,徐太医你进去看看临王的天花怎么样了。”
段贵妃倒也利索,见徐太医真的要进去为苍云暮治病,当下就让丫鬟拦住了他。
“多谢姐姐的好意,不过现在暮儿还没有清醒过来,恐怕现在不方便让徐太医看病了,还请徐太医先回去吧。”说着,段贵妃已经站了起来,一改刚才低微的脸色,和叶皇后较起劲来。
叶皇后目光忽而冷冽起来,冷锋扫向了段贵妃,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出火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