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是他周边却随着那女孩的视野变成了房间的景象。
那女孩进了房间后木着脸揉了揉被打的脸颊,然后似乎发狂起来将床上的枕头被子甚至是毛绒玩偶全部挥到了地上。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看着的。那模样和之前那男女吵架时顺手将桌上的杯子挥到地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女孩将东西挥到了地上,就忽然横趴到了床上,而他站在床边看着那女孩子扑在床上的身体不知是什么想法。他想着要不要上前看看,却没想到那女孩子忽然将头转过来正好对着他,眼睛睁着而其中却什么都没有似的,那样子十分的吓人。
他猛地被吓住,连忙往后退。而身边的景色却忽然一变。
这次是四周灰蒙蒙的模样,而还是和之前一样,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大约是那女孩稍微长大的样子,他就是远远的站在那看着也知道,那模样便是零的样貌。
那个女孩就是零。
他不大清楚这次又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大约是不太好的事情。周围如同布景一般的人都带着哭容,而正前方红得发亮的字幕闪的他眼疼。站在他身边的零,——那个女生似乎也嫌弃那排字,厌恶的用手挡住。
他随着那女生走进,然后就看到之前看着的那男人安稳的躺在一架棺木里。就算是他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那女生似乎不知一般,没有哭也没有笑,甚至能在这期间安安稳稳的玩起来。往后在人前都是一副极其天真的样子。
谁都在说那个人不懂事,谁都是这么说,连同那个人的妈妈。
他觉得这样不公平。
或许是他以这种样子占尽了便宜的关系,他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例如那个人在前几天的晚上总是睡得不安稳,白天也会忽然发呆,或者是夜晚一个人在床上,被子捂着头哭着,然后那带着眼泪的眼睛亮晶晶的就会忽然往他的方向看去。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比起以前,就像是在全身藏了刺一般,不准让人玩弄了自己的名字,对任何人都很好却总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
他在一边望着,潜意识里感觉到那个人的心里某样东西似乎在噼里啪啦的剥落。可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似乎也没有人知道哪里有东西正在崩塌。
他觉得难过觉得不安甚至想哭,却发现身边的场景变成那个人的房间。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的他连忙四下找那个人的踪影,却忽然看到那个人忽然出现在他旁边,只是比他之前看着的样子小了许多。但这里毕竟是梦,于是他也没在意这么多。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个人面带迟疑的将眼前忽然出现的如同帷幕一般的黑布拉了下来。
或许那原本不是黑布,他忽然这么想。
却在低头的时候猛地听到那个人突生的尖叫。
他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却发现原先用手扇过那个人一巴掌的女人正和另一个他从未在这些场景里见过的男人黏腻在一起。
他现在的年纪不大不小,很多事情因为零那种性格倒是明白,他看到这些也知道是不好的事情,于是连忙想把脸侧过去,却在看到那女人的脸时忍不住挑高了眉毛。
他虽然没怎么见过那女人,却因为当初那女孩被打的一巴掌而仔细看过那女人的脸,所以他能看出来其实在床上的女人和原先那女人根本就是两副模样。但是却长得极为相近。
那个人似乎被吓傻了一样的呆站在原地,又像是之前盯着他看的样子只用眼睛看着那两人。
似乎从这里开始,梦里的场景就混成了一团。
那男人看着被人发现暴怒着跳起来掐住那个人脖子,转眼又变成了那个人被人推下了楼梯,再到最后四周忽的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周围猛然变成这样倒是让他得到了几分安静,还没等他从之前的环境里回过神,他就看到之前默默蹲在原地的零。
他走了过去准备拍拍那个人的肩膀,却发现那个人其实是蹲在墓碑前,只不过没有哭而已。他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隐约也猜到了那照片上的人是谁,于是便陪着零一起蹲在地上。没有多久零便站了起来,似乎精神恍惚的往前走。
周围的场景又变成之前乱成一团的房间于眼前的黑布。
他忽然害怕起来想要让零停下来,却忽然注意到之前面带迟疑的那个人虽然和零长得一模一样身量却小了不少。
而因为这个,他便没有来得及阻止零。而零的表情也与年纪小许多的那个人不一样而是带着满脸的不耐烦将黑布整个扯下来。
黑布后面是之前扇了零一巴掌的女人,那女人看着零招手笑了笑似乎在说什么,然后拎着小包推着零上前似乎是要和零一起出门。
他猜得没错,那女人的确是和零一起出门,而零这番的行为也符合他的认知。零出门之后去的地方除了小吃店就是书店,在搭车的时候总是在听音乐。
忽然之间,零身边的女人渐渐变得透明,然后便剩下了零一个人独坐在车上,依旧是靠着窗带着耳机听音乐,只是还有些生气的脸上却依旧变得死沉沉再也不见什么亮光。
他忽的觉得揪心的痛。
那个人忽然下了车,似乎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之间由远及近的传来一辆车急刹车的刺耳声,那个人似乎也听到了往后退了一两步用手挡在脸前,似乎在挡着什么东西一样。
紧接着就听到四周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而他眼前也变回原来那般黑漆漆的景象。
而他的面前是一个人孤零零蹲在地上的零。
似乎是有人喊了什么一般,零忽然抬起头,紧接着站起来看着某个方向。
他也随之看过去,而那前方正是之前他最开始看到过的父女俩的身影。那父女俩没发现他和零而是很高兴的在说着什么一直走向前,而把女儿扛在肩上的父亲,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稳。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跟着零身后一同追逐着那父女的背影却依旧追不上。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抓住了零的手臂。“零。”他这一声喊得发颤,而那个人似乎听到了似的,忽的顿住,却看向了四周。
他随着看去,却看到和零之前差不多模样蹲在地上的年幼模样的自己。
零似乎有点迟疑,却还是朝着幼年的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他忽然听到这么一声,猛地从梦里惊醒,就看到零虚弱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如何,只是呆呆的喊了一声。“零,……我在。”
那个人倒是及其不屑似的撇撇嘴。“我当然知道你在这……你压着我的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也十分的沙哑,与那幅苍白的病态正衬在一起,让他十分的不忍。
他愣了一下,连忙把被他压在脑袋下的手给抽了出来。却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就这么和那个人沉默了起来。
最终先说话的只能是他,毕竟零那样子边“那个,你还记得……”他小心翼翼的问。
“啥……?”
“唔,没什么。”
那个人嗯了一声,举起手敲了敲头。“我只记得我似乎扯断了链子然后……就觉得手被压着了。”
那个人的声音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他只得无可奈何的笑,好在的是他与她连着的锁链在当天就恢复了原状。
而他接下来要苦恼的,却是那些暗杀部队的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