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跳完了,我走过去,他仍满脸不高兴:
“说好了两分钟,又跳这么久。”
“我以为是二十分钟呢,对不起,我”
“什么二十分钟?你明明知道的,故意的罢了,你当我是谁?我是你舞伴!就这样把我扔一旁不管了,我找睡跳去?”
我忍住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他才笑了,和我一起跳起来。
晚上,我和姐妹们一起去参加学校的周末舞会,我们刚跳完一曲,他走过来,问我是否有空和他跳舞,我笑了:
“当然有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我怕我老请你跳,你们宿舍的人对我有意见是不是这样呢?”
“是。他们要我跳时,先要问我:‘你小舞伴来了吗?’”
“怎么叫我小舞伴?我不小嘛?”
“你比我低两极,当然是小师弟啦!”
他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抖着我的胳膊:
“你别和她们一块跳了,好不好?你跳男步跳得胳膊都硬了,你看你看,我都带不动了。”
我不里他的抱怨,但自觉地让胳膊放松了些。
又跳了一会儿,他问我:
“你今天怎么穿了一条裙子,让我找了半天。”
“想穿呗!怎么啦?”
“好看。我都有些认不出你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
“你说奇怪不,和别人跳舞我老是跳不对,和你跳就跳对了,就是错了,也马上就改过来了。嗳,你说,跳舞是不是也讲缘分呢?”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没说话,,眼睛望着远处继续跳。
“你说话呀!是不是?”他着急了。我笑着瞪了他一眼:
“跳你的吧!”
一晃六年过去了。
前几天我翻相册,无意中他的照片滑出来,落在地上,我才看到背面的字:
“你有没有男朋友?写信告诉我,好吗?
每当你看到北斗星闪烁的时候,我都在为你祝福!”
那是我毕业离校时,他送给我的。
又是七月了,分别已整整六年,望照片上的他和字,有隔世的感觉。
站在院里,抬头望满天星斗,眼前又浮现出小舞伴单纯的大男孩的憨憨的笑。
我的小舞伴,你现在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