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仔细一想也是,这个时代麻沸散应该还没有出现,治疗外伤更多都是直接上药包扎,至于疼痛那就是咬牙硬撑着。
像安哥这样的,还要划开皮肤然后再拉扯筋脉,那样的疼痛想想都难忍,尤其叶子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又不像那些士兵军人常常受伤,忍耐力强,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担忧他受不住。
杨初夏这么觉得,可叶子安并不如此想。
顿了一会他就道,“不过我要治疗。”
杨初夏听着那声音是异常的坚定,抬起头就看见叶子安俊脸上写满了认真还有不屈。“等我再大一点,等我满十六岁,我就去找大夫帮我治疗,我一定能忍过那痛楚的。”
杨初夏这么一听,心想,既然这样那还有一两年的时间才去治腿,说不定在这两年内还能找到麻沸散那种药材呢,到时候再治伤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嗯,我支持你。”杨初夏想了想就笑着说道,笑容里还带了一丝鼓励,“刚好在这一两年里你还可以好好复习功课到时再重新考功名。你一定能再考上兑现你爹的遗愿的。”
之前有听安哥说过,他爹临死前就希望他能考上举人再考上进士,哪怕是不去当官,只要能考上就好。虽然杨初夏不理解安哥爹的这个遗愿,但也觉得有个功名在身比较好,至少不会让人轻易就轻视了。
闻言,叶子安满满笑意的眼睛忽闪忽闪了几下,然后才重重的道,“嗯,谢谢夏夏。”
从安哥家出来,新房子这边已经热火朝天的开始炒起菜了,因为晚上的时候会先请这些帮忙的人吃上一顿。
掌勺的自然是王氏,就是明日的宴席掌勺的也是她和老根婶子两个人。她们两个做菜都很不错的,至少比一般的乡下妇人做的菜好多了,有了她们两个人,杨初夏家便没有特意去请厨子来。
吃夜饭的时候理正婆娘见叶子安也在,就向王氏挤了挤眼睛。
王氏看见就笑了。
等一起刷碗的时候,理正婆娘就悄悄的和王氏说,“怎么?这小子还在你家呢?”
王氏闻言凑近了一些理正婆娘,就道,“是呢,这些日子夜饭都是在我家吃的。青瑞那小子天天和他学字,差不多是半个先生了。再来这孩子着实让人心疼,今年也不过十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一个人孤零零的对着两间茅草屋子,想想我这心里就不得劲。这要换成是我家青瑞,我眼睛都怕是要哭瞎了。而且这孩子也忒懂事,虽说来我家吃夜饭,可时常还从酒楼带个菜来,或者给几个小的带些吃食。要是不去酒楼上工了,有空就陪着夏夏他们一起去弄螃蟹。唉,那小花氏也不知多狠的心,才能对孩子这样。”
“唉,那个小花氏就和你那继婆婆一个样,心毒着呢。”理正婆娘就说道。想到什么便又问,“你家明日请客可请那几个过来坐席?”
那几个自然是指老杨家的那几兄弟妯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