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真是快被气炸了,不管什么脏话难听话一股脑子全说了,“瞧你仗着二弟是个秀才整天这里浪那里浪的,怎么有钱买胭脂水粉,没钱去给二弟打点了?有本事你拿钱去帮二弟赎出来啊?没本事就不要打着人家男人的主意。”
说着刘氏就对着那洛氏道,“四弟妹,你可千万要小心了,别回头见我家这里打不了主意,再把念头放到四弟身上。哼,自己做的孽别想让咱们大家伙给他扛着。”
说完刘氏一反平时对花老婆子的恭敬直接就道,“娘,我今个就把话撂在这里,当家的要是被您硬弄去给老二顶罪,我们大房剩下的一家四口就一起吊死在您房门上,不信您就等着吧。”
气呼呼的撂下话,刘氏就拽着杨大安回了大房。
剩下的洛氏看了看发现花老婆子的目光又放在了杨小川的身上,吓得洛氏拉着杨小川就跑。走到门前还来了一句,“娘,我们四房绝对不会同意的。二哥还是让二嫂去筹银子想办法吧。”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花老婆子和叶氏脸对着脸。
“娘,这可怎么办啊?”
花老婆子无力的摆摆手,“能怎么办?先筹银子,看能不能赎吧。”都是她儿子,要是有愿意的还好,没愿意的她要真压着去,以刘氏那性格真能干出拖着一家子死的事来。
对于正房的动静,杨初夏自然也听出了一些,不过她可没去管那么多,反正谁被抓去牢里都一样,只要是那死老婆子的儿子就行。
想到白日里和酒楼掌柜谈的事情,杨初夏就将一边的铁锹拿了过来。
“夏夏,你这是要做什么?”
杨初夏闻言笑了下,先对杨青瑞和杨青童说道,“你们两个去院子里呆着,等我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等小兄弟两个出去后,杨初夏才对王氏说道,“上次我不是埋了那些蟹么,我挖出来看看有没有变质,味道怎么样。”
理论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她还是觉得不放心,想提前看一看。一来若是没问题,接下来的银子就有了,若是有问题她得赶紧想别的办法。
这两日安哥受伤,她又去报官请人抓人,那银子可是花的哗啦啦的,虽然安哥把他自己的银子拿了出来,可她哪能接受?先不说安哥是为了救她受伤的,就是硬要说,安哥的诊费也该是老杨家出的,而不是安哥自己。
不过么,现在已经报官了,诊费什么的就等官府的判定了。
杨初夏拿着铁锹哼哧哼哧开挖,王氏见状就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帮忙。
本来她挖的就不是特别深,一米多点的样子,被挖过的土松好挖,等看见她埋的罐子时,就弯趴着将那最左边的小陶罐给提了上来。
王氏见此,忙上前帮忙接过东西。
等杨初夏将自己的手洗干净再将罐子外面套的伞纸皮给去掉,就露出干净的小陶罐,她迫不及待的将陶罐给打开,顿时一股酒香混着一股鲜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