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展开看看。”
传文两眼都放光了,她这可是走到了吃瓜的第一线啊。
厨子依言展开了那白色绸布,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芝麻一样大小的字,但他不认字,就把那白绸条递给了传文,“二小姐,这上面好像写满了字。”
文雪从怀里掏出了个帕子,正要垫着捏了那白绸送到传文手里,传文已经先她一步徒手把那白绸拿到了手里。
文雪:......
忽然想起了传文还拿棍子戳粪坑里的蛆玩,文雪就默默把手帕重新塞回了自己怀里。
小小的布条上小小的字挤的满满当当,不过字虽然小,眯着眼睛看还是能看清的,传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布条上的大概内容就是当初静敏公主和驸马去了封地,但家族逐渐败落,到了现在第七代已经没什么家产了,只能拜入道观为生。但那个道观也因深处山林没有香火而生存不下去了,那第七代就成了个游方道士,最近游到了京城,上天不忍皇室后裔流落民间,所以才以鱼传信,告知世人这个讯息以及那第七代人的身份和位置,希望宗亲归位之类的。
上面虽然没把那人住哪条街哪个胡同写出来,但从东北来的游方道士,还姓苏就已经足够锁定那家伙了。
传文拿着那白绸就去找长兴侯了,彼时长兴侯正在院里修剪花草,因为心不在焉,直接把老夫人养的那盆开的正好的菊花掐头剪了。
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见传文跑来了,在看到她手里的白绸时一张脸绿了又绿,唉,果然鱼肚子里有东西!
“祖父,你猜我在你刚才拎回来的那条鱼肚子里发现了什么?”
传文还有心情跟长兴侯打趣,但长兴侯一张脸快扭成了苦瓜,他不想猜,也不想知道。
“发现了什么?”
长兴侯虽然内心拒绝,但还是得问道。
“当当当!”传文把白绸布条举到长兴侯眼前,“你看!上天写给皇帝的信!”
传文对信本身没兴趣,但她对自己参与到这种神迹里很有兴趣啊。
【我现在就是陈胜吴广起义中那个发现‘陈胜王’的戍卒,是易和名将美谈里那个发现表文的妇人,哈哈哈!】
传文就差点仰天长笑三声了。
【以后鱼腹传信的美谈里也将有我传文的一席之地!】
长兴侯:......
唉,也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想法,这都隔了这么多代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是静敏公主的后代。
要真是吧,从他家传出来这鱼腹传信也确实可以说成一桩美谈。
但要不是,这不是闹笑话了吗,而且也丢皇家的脸面。
唉,长兴侯是左右为难啊。
“你刚才没把信里的内容说出去吧?”
长兴侯接过了白绸,压低了声音问传文。
传文回想了下,摇了摇头【呃......一兴奋给忘了,一般那时候的台词应该是欢呼雀跃地把信中内容嚷出来啊!】
长兴侯松了口气,得亏了孙女时不时的有点憨。于是叮嘱传文先不要乱说信中内容,等他回来再商议,然后拿着那白绸就抬步打算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