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
许静婉的身体被高高的扬起,又重重的落在了车子的引擎盖上,那是一辆法拉利最新款的跑车,无论是速度还是提速时间都是一流,司机是个年轻男人,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的纨绔子弟,居然罔顾交通法规在机场开快车!
“许小姐。”
顾染白是从梦中惊醒的,猛然间睁开眼睛从柔软的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的言语中有种自嘲的低讽,抬起手放在眼前,穿过指缝看外面黑沉沉的天色。
鼻息间还能闻到梦里浓浓的血腥味,推开窗户,冷风顿时灌进来刮了她满头满脸,也吹散了房间里好不容易凝聚的温暖。和林慕言不同,顾染白喜欢的是温暖,就算是夏天空调温度也不会低于23度。
竺锦年突然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惊得顾染白急忙退后了几步,但却还是被他拥在了怀里。
“竺锦年,我酒品差,你自己喝就好。”
“林总,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是病人的双腿粉碎性骨折,就算醒来,再站起来的机会都不大。”
竺锦年从房间的酒柜中取了两只杯子,清脆的碰击声悦耳动听,顾染白回头,他正在倒酒。暗红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荡,那是一种瑰丽的色彩,房间里,有淳淳的酒香在浮动。
“这里有专门的人打扫的。”
要不,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魅力怎么在她这里就完全打折了呢。
她一脸冷静的看着他,眸子里的清冷瞬间浇熄了他心里的一点点想弄假成真的想法,讪讪的瘪嘴,松开了顾染白,“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顾染白,你不会是男人吧。”
医生出来的时候,他正靠在走廊上抽烟,阳光金灿灿的洒了一地,他却觉得心里结出了冰,连捏着烟蒂的手都冻得僵硬。
“顾染白,管理学第一课就是心理学,你看你,身上穿着贴身的睡衣,外套显然是醒来的时候加的,房间里的温暖还没散去,说明刚开窗不久,你脸上的睡意还没褪去也不浓,说明刚醒,你脚上......”
“竺锦年......”
顾染白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转身进了房间,有个人一起呆着,也好,至少不用胡思乱想。
顾染白厌恶的皱眉,“不过,如果你觉得许静婉好的话,也可以试试,不是要和林慕言争个高下吗?她是林慕言护在心里的宝,可比我这废棋有用多了。”
原本还顾忌着这人开的豪车,如果真的逼急了会报复他们,一看名片上林慕言的名字,顿时将那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跑的青年男子狠狠拽住。
而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女生,最后将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回忆让他的眸色染上了点点的红,虽然不堪重负,手还是紧紧的握着顾染白的手臂,哪怕弄疼了她,也丝毫不敢松。
因为一旦放开,就意味着失去,因为太了解才会那么痛苦绝望。
他手里拿了瓶全是法文的红酒,顾染白对酒完全属于入门级别,自然也一眼看不出什么好。的声被扬坏。
竺锦年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液,颇为沉醉的深吸了口气,动作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顾染白,你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女人,也难怪林慕言会选择那个残废的女人,虽然双腿不能动,不过看起来可比你知情趣多了。”
“不,我对许静婉的恨倾尽黄河之水也无法洗尽,林慕言,我不从不轻易恨人,但若是恨了那就必须要有个结果。”
“是,林总。”
就那一瞬间,顾染白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她一直被林慕言和父母护得极好,所以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人过的这么清寒。
“竺锦年,你脑子里能不能别想这么风花雪月的事情。”
顾染白直觉的去看天花板,真怀疑竺锦年是不是在她房间里装了监视器,要不怎么会那么清楚她的行踪,连她刚睡醒都知道。
医院一直充斥着阴冷的气息,就算是再灿烂的阳光也无法驱散的寒意,林慕言穿着那件染血的衬衣,神色冷沉的守在急诊室门口。
他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顾染白的电话,都是关机。
“竺锦年,半夜扰人清梦是要下地狱的。”
冰冷的风从衣领灌入,冷得顾染白直打哆嗦,她还穿着羽绒服,而那个擦护栏的女生却只穿了一件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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